“哇哦!!!”
zero一曲唱罢,全场沸腾。
数不清的荧光棒高高挥舞。
不得不承认,zero乐队是有硬实力的,虽然是一只学生乐队,却比那些职业乐队更加有味道,有韵律。
青春的活力和创意在这场表演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收放自如的演奏将每一位听众的情绪都送到了过山车上一般,时而高昂振奋,时而平缓温和。
而为这场演奏画龙点睛的,则是白巧儿那无可挑剔的演唱。
高音处空灵振奋,低音处婉转动人,美妙的嗓音就算拿到一线歌星去对比都不落下风。
“稳了!”梁震兴奋地一挥拳。
优劣自在人心,虽然前面的选手也颇有实力,但是和他们的表演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他们本来就是南州之声的种子选手,有白巧儿这位强力外援加入简直如虎添翼,
“完美的演唱!”
主持人走上舞台:“大家说是吗!?”
“吼!!!”台下再次一片沸腾。
黎心儿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夏末,隐隐能看到她的头发上似乎在冒烟。
舞台上的主持人,这时已经开始他的串场:
“按照节目单呢,下一个上场的乐队名字叫做‘老歌’,但是由于我们的工作人员在后台叫了多次啊,没有看到这个乐队的成员出现,所以按照规则,这个队伍可能要面临直接失去资格。”
“老歌!?”夏沫蓦然回头。
她记得路离曾经跟她微信上提过一嘴,他要组的乐队名字似乎就叫做“老歌”。
“看来他是真赶不上了啊……”夏沫郁闷地嘀咕。
“沫沫……”黎心儿戳了戳她:“路同学那边有没有联络你什么的?”
“木有诶……”夏沫掏出手机,翻了一圈各种软件,也没有任何一条来自路离的消息。
黎心儿这边也是一样,消息栏空空如也。
“也不知道他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她握着手机幽幽地贴着胸口:“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心慌……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能吧……你别吓我。”夏沫紧张。
正说着,身旁突然响起一阵笑声:
“呵呵呵,老歌,这名字真够土的,该不会是你们又组的乐队吧?”
扭头一看,居然是刚刚下场的白巧儿。
“一听这土名字就是咯,要不然还能是谁?”
梁震的紧随其后,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切……梁震,怎么?胳膊不疼了?”夏沫白了他一眼。
梁震胳膊下意识地一颤,脸色发白,目光四下打量着,似乎在观察许杰在不在。
“呵,怂蛋。”夏沫冷哼。
“你!”梁震怒。
“用不着跟她嚼舌头,你现在要正视自己的身份了梁震,从今天起,你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网红,而是来自真真正正的南州之声冠军队。而她们,不过是厚脸皮凑热闹,结果连舞台都不敢登的一群废物。”白巧儿娇笑道。
“呵呵,说得对。”梁震冷冷瞥了夏沫一眼:
“某些人自以为是的骄傲,现在已经对我一文不值。”
嗞嗞……
正说着,中心舞台的大屏幕突然闪动了一下。
嗞嗞……
五彩斑斓的背景画面突然变成黑屏。
“怎么了?”
“什么情况啊?”
“技术台故障了?”
“不会吧……这主办方居然能犯这种错。”
整个会场一片嘀嘀咕咕的讨论声。
台上的主持人一脸尴尬,连忙圆场:
“好像出了点故障,大家稍安勿躁,现在技术台正在进行修复。”
嗞嗞……
大屏幕这时又是一闪。
一个画面突然出现在屏幕上。
画面似乎对准着一栋高楼的高楼的楼顶,凄凄晚风中,能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站在那楼顶的边缘,女孩清纯漂亮,男孩面目英俊,可他们的目光却十分空洞。
“那是……”
黎心儿远远望着那画面,浑身煞的泛起一股凉意:
“路……路同学!?玉儿!?”
“真是他们!?”夏沫也认出来了。
此时此刻,路离和白玉儿正手牵着手,在楼顶边缘望着黑漆漆的天空。
“什么情况?”
“诶这不是浪东街右面那个小区的楼吗?”
“你看那个标志!是南都新闻网的图标啊!”
“是直播的突发新闻!”
“可是怎么转接到这个屏幕上来了?”
“这俩孩子该不会是要殉情吧!”
周围一片沸腾。
很多人已经纷纷掏出手机,点开网络直播查看。
“真是南都新闻网!是直播!”
“快看!下面已经出字幕了!”
屏幕下方,一排显眼的字幕正在滚动:
“根据匿名人士通知,我们在浪东街137号3单元天台发现两名学生,就现场情况看,两人似乎有轻生迹象,救援组已经派出紧急救援,如果这两名学生的亲友看到这则消息,请尽快到现场协助救援!”
白巧儿这时也愣住了:
姐!?
“喂,导播台,什么情况?为什么南都新闻的画面进来了?”主持人站在舞台边缘悄声问着。
等了半响,却没人回答。
“导播台?”主持人奇怪。
“没什么,这就是应放画面。”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突然传出:“对对你的出场名单,你就明白了。”
“你是谁啊?张导播呢?”主持人惊。
男人却没有再回答。
“出场名单?”
主持人连忙翻出他手里的表单,对照下去,一个人的照片突然映入眼帘。
“等等……不会吧……那个楼顶的男孩儿就是‘老歌’乐队的主唱!?”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旁边正好是麦克,导致声音一下子顺着音响传了出来,全场都听得清清楚楚。
“老歌乐队主唱?”
“该不会不敢上台,想不开去跳楼把?”
“现在的年轻人,心里承受力真的是太差了。”
现场再次喧闹起来。
“催眠状态……路同学……怎么会这样……”黎心儿惊慌地看着大屏幕。
“催眠状态!?你是说……阿离居然被别人催眠了?”夏沫惊。
“恐怕是这样……我父亲也是一个心理学家,我见过他给别人催眠,被催眠者的眼神就是这种感觉!”黎心儿说。
“不会吧……阿离居然会中这种招吗!?”夏沫一把拉起心儿的手:“走!咱们得去救他俩!”
“等等……”黎心儿却是突然拽住夏沫,轻声道:“你听……”
夏沫竖起耳朵,只听屏幕中,天台边缘的路离似乎轻轻地吹着口哨,幽幽的哨声飘荡在南都的夜空中,一时间,竟让刚刚喧闹的现场突然宁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