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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在进青铜门之前有的这把钥匙,闷油瓶应该对它有印象,但是看闷油瓶现在这个状态,估计是他在被人抓进实验室之后才得到的。
    谁能在这个时候给他东西?是黑眼镜吗?
    不,不会是他,时间上说不通。我仿佛一下子就抓到了这个关键,但这还不够,还少了一个牵引这团乱麻的头绪。越是着急就越有反效果,我猛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事情,应该跟这个人有关联。
    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却突然听见一旁的闷油瓶喊了一句“不好”,就迅速翻身从我背包里抽出水壶,拧开瓶盖倒在我捂着嘴巴的毛巾上,我拿着盒子正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就忽然发觉整间控制室里的雾气仿佛变得更加浓稠,连闷油瓶的轮廓在我眼前都有些模糊。
    “该死,外面的人捣的鬼!”齐羽的声音在旁边吼起来,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皱眉下意识往手里边的盒子上看,结果却看见闷油瓶的手摸了过来,把钥匙递给我。
    “放进去,试密码。”
    我立刻答应了一声接过东西正准备开始弄,却忽然反应过来闷油瓶这句话的意思,让我试密码,这一下试得出来吗?
    “张起灵你什么意……啊啊——”我的视线忽然扭曲了一下沉入黑暗,接着就是一阵的天旋地转,我感觉自己在黑暗中急速地滑落,背贴着一个泥土斜坡,两条腿一下都使不上劲,不能动弹,只好拼命地将自己的手够着了腿,将身体完全蜷缩起来,盒子攥在手上,头部护在两膝之间,这样不至于让我的背部一直摩擦地面,对人的伤害也能够减少到最小。
    等到我完全停下来的时候胃里只觉得翻腾得厉害,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在地上忍着要吐的冲动跟缺水的鱼一样大口喘着气,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但是脑子里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想法:我被闷油瓶跟齐羽耍了!
    齐羽口中的第三种方法根本就不是强拆,他知道这里有机关,闷油瓶显然也知道,但他们两个闷着谁都不说,这时候直接把我给踢出去了。
    这一下倒是什么都通了。我联想到之前在那扇门还没破的时候,他们两个说过的出去的方法恐怕就是指这里,而不是杀出去这么简单。但是他们不跟过来的原因只有一个,这个机关没法让三个人一起离开。
    而背包从始至终都只在我一个人的背上。
    我忽然想笑,他妈的这算什么,他们以为我出来了就能走出去了?老子这两条腿废得死死的,我要怎么活着出去?爬出去吗?
    但是老子连路在哪都不知道啊。
    我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心情慢慢从最初的恼怒激动开始,逐渐平静下来,而这一下的平静让我陡然发觉了身边的一些被忽略的细节,我先是一愣,随即马上就笑出了声。
    我察觉到,有一把枪的枪口正对着我。
    “你们可以出来了,”我心里冷笑,“我的朋友已经出不来了。”
    这句话果不其然出现了反效果,我闭着眼听到周围几个方向都有动静,他们的人不少,而现在逃跑等死我都不在行,所以就剩挣扎了。
    我想了想闷油瓶和齐羽现在的处境,必须要快点把他们救出来才行,而按齐羽先开始的说法,盒子里应该有东西能派上用场。
    我刚刚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猛地感觉到身旁有一道劲风刮过去,连忙朝旁边滚了一下,立刻看到旁边的石地被人的拳头砸出来一个小坑——这他妈是练过徒手碎大石的吧?
    还没等我想清楚,第二拳就迎风上了。
    妈的,这就是看准了老子好欺负,换闷油瓶在这儿的话,我敢保证他们连掏枪的机会都不会得到。
    我再一次往旁边滚,但是这次就没那么好运了,直到拳头侧着肋骨蹭下去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胸腔那儿似乎裂开了一道口子,血沿着身体渗透进了背包,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人的拳头里夹着刀子!
    身体的疼痛刺激了神经,反而让脑子异常清醒,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我一个人不可能打得过他们,不要说我的两条腿还废着,如果没有筹码我就只能被杀,但是筹码呢?我知道些什么,能知道什么?
    “吴家的小三爷,真是生了副读书人的皮囊啊,”我听到声音将头一转,就看见一个举着枪的人朝我走过来,把枪抵在我的额头上,其他人也从旁边的岩石后出来,跟在他后面,隐隐把我包围在了中间,似乎这个人就是他们带头的,“谁能知道这样的人祖上都是正儿八经的土夫子?”
    老子家里干什么跟你有屁的关系,我心里冷笑,看着他并不说话。
    “成哥,要不我们这就把他带给虎爷和魏爷看看?”其中一个人忽然跑上来,对着举枪的人大大咧咧开口。
    那个叫成哥的把枪忽然转了个方向抵着我的腰,朝他们一摆手:“把他身上的东西给我都弄出来先搜一遍,那两位是大东家,要的东西都有危险,万一他们有个什么闪失,咱们就算出去了也都担待不起。”
    “是、是,您说得对。”
    话音刚落我的背包就一下从背上被扯走,我被他们抓着手腕拖起身,一下又松手摔回地上,我努力保持一个防护的姿势,腿上感觉不到疼痛,而就是这样我才不好判断自己的腿究竟有没有伤口,或者会不会被感染。结果他们这时候才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下哄笑起来,指着我的腿道:“原来吴家小三爷是个残废?”
    “哈哈哈我怎么从前没听说过他还坐轮椅。”
    “今天见识了吧?”
    “谁让他们这些人放着正经生意不做,偏偏去挖坟掘墓,这都是报应……”
    出乎意料地,我的心里从最初听到他们的议论之后的愤怒变得异常平静,他们笑的是我,骂的也是我,但和我又没有任何关系。我是什么样的人无人能够评判,我所拥有的和失去的没有人知道,我的爱与恨给予谁,也不会由他们的几句话来做决定。
    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从前闷油瓶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也遇到过这种困境?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没有人帮助,没有人引导,所以他可能最初反抗过,愤怒过。
    直到现在的淡漠。
    嘲笑也好,夸赞也好,只是谁都没有真正地在意过。
    “成哥,你看这是什么?”突然有个人举着被黑布包裹的一个方形物体给带头的成哥看,我收敛了心绪往他们那边一看,一下皱了眉。
    他们手上拿的是小李给我的东西,我想可能跟这里有些关系,说不定就是指出路或者带着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