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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镜子前理了一下衣服,手里提着笔记本电脑——或许只有再接触到那些他藏着掖着的事,才能见到他。所以这个u盘里的内容对我而言也很重要,现在这是唯一的线索,我唯一能握在手里的线索。
    我跟对方约定在了离铺子稍微有些远的咖啡馆,我不认识这个人,他是我在杭州道上的熟人介绍的,当时他称呼这个人为魏哥,据说从前当过几天黑客,还差点进局子里蹲着,不过因为背景硬被人暗中保了下来。所以这种破译密码的事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我在这几天为了确保安全也让人调查过他,出身家庭倒是干干净净摘不出一点毛病,安分读完了大学,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被人看中了电脑技术,从此开始到道上混,之后越做越大,现在在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
    不过他出名倒不是因为电脑技术好,而是因为他脑子好转,混得开,左右逢源。属于见人能说人话,见鬼能说鬼话的,不过因为他们一直在幕后给人出谋划策玩儿些狠的,生意上跟我这放盘口倒斗出来卖货的不对路,所以一直也没什么接触,要不是这次……
    说实话,这玩意儿我还是真不想给这种人看,在查完他的资料之后我心里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安,背景干净不是什么好事,遮掩起来的东西怎么着都是当事者不想在人前公开的。
    但是闷油瓶走了,我要把他找回来,距离他说的日子已经不远,既然对方打着包票说这个人熟得很没问题,无论怎么样也要试试。
    我坐车来到约定的咖啡厅,一路上都在注意观察身边车辆的情况。我的手机放在口袋里,和手上的手表一起开启了gps跟远程的电脑同联。为了确保安全,在来之前我已经通知过手下的人,如果今天晚上六点之前没给那边打电话,他们就通过定位来找我。
    毕竟现在闷油瓶已经不在身边,而从之前的事情来看,他们抓不到闷油瓶,算盘有可能就会打在我身上,所以一旦出来还是小心为好。
    我看了看四周,就往事先说好的位置走,这时候我才发现桌旁已经坐了一个人。
    “魏哥。”我坐到他对面,和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我注意到他耳朵上带着一个蓝牙耳机,他这时候正捧着一本书看,听到我的话抬起头来看着我笑了一下,这个叫魏哥的带着一副眼镜,身材清瘦,背却挺得很直,身上有种书卷气,第一印象就给了人以随和的感觉——不就是长了副小白脸的样儿。
    “三爷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竟然会找到我,实在是荣幸。”
    “哪里的话,你魏哥的技术谁不知道,没从前的你,哪有他的今天。”服务员把两杯咖啡端上来,我则跟他笑着客气了两句就将电脑放上了桌,话也不再多说,将东西调出来就转过去给他看。
    “破密码估计也不难,事成以后要什么可以提,我能办到的也不会拒绝。”我伸手示意了一下,小白脸无所谓一样摆了摆手,视线转到电脑上,我想了想还是坐到了他旁边去,这种事情还是看着最保险,万一这个人动些手脚看到了些东西会很麻烦。
    “三爷放心,干我们这行的职业素养都要有,否则随便看主顾的东西摊上什么事儿,这辈子也就玩完了。”
    小白脸笑得轻松,我也没多说什么,看着他开始操作,手在键盘上按得很快,敲指令框输代码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得很,没几分钟就把密码给破译了出来,三个视频完整地放在文件夹里。虽然我不懂里面核心的东西,但也知道点皮毛,现在看他把东西交还给我,心里也算是微松了口气。
    “只要是合理的,需要什么你尽管提。”
    我等着他说话,期间把文件重新拷到了u盘上,电脑里的东西删除干净,却一直没能等到他再次开口,有些疑惑抬起头,这才看见他正把蓝牙耳机取下来,这时候正放在手里摆弄。
    “三爷,我……有个不情之请。”
    “先说说看。”
    “您也知道我在哪家干活,而您是玩斗货的,鉴赏力自然比我这样的人要厉害得多,前几天我从一个人手上收了两件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真货,如果可以的话,劳烦您走一趟,给我这长长眼。”
    我听出了他的意思,但是凡是道上的都知道我这底下的规矩,货向来都只有上门看的,这时候让我去他那儿看货,我心里猜测着他的意图,还真是个不情之请。
    “你不知道我这儿的规矩?”我装作不经意地喝着咖啡,对面的人在迟疑了一下之后突然叹了口气,忽然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缓缓对我开口:“三爷……您难道没发现,有人跟踪您,这会儿应该就在对面。”
    我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小白脸已经拿出了手机不知道在按什么。我还真没发现竟然有人跟踪我,不过听到这句话也没蠢到立刻转头去看,心想这家伙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人绝对很厉害。没过一会儿我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到他给我发了个短信。
    “三爷,那个人很狡猾,要不是因为人流过来他要让开,我根本就发现不了他。”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外面,依然没有发觉可疑的人,而如果真是有人跟踪我,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上次为了置闷油瓶于死地而伏击我的人,这样的话不仅说明我有危险,闷油瓶也一样不会太平,何况那家伙现在还莫名其妙地……我想了想,只要牵扯到闷油瓶,心里就不可抑制地开始担心,于是给他再回了条短信。
    “怎么证明?”
    “您跟我走一段,我自然有办法让他现形,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抓到他。”
    我把电脑收拾进电脑包里,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站起身瞥了他一眼,小白脸对着我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装作跟他寒暄的样子一路出了咖啡馆,视线却一直在往四周瞟,努力想找到那个跟踪我的人。
    慢慢地,我跟小白脸一路往人较少的地方走,我却依然没觉得身后有谁在跟踪,心里顿时腾生了些疑惑,以我这几年养成的观察力,这样的情况不是身后没有尾巴,就是这个人实在太厉害,一般的人跟踪都会路出马脚,我注意了一路,不可能一点都发现不了。
    除非他是闷油瓶。
    这样想着我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小白脸,他发觉我正在看他,对着我一笑,这个人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有些深,一眼无法望到底。
    恍惚间我的眼前却好像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另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身处在一片黑暗中,周围只剩下几束手电筒的光照着,那个人也一样从身旁看向我,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