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意门生？几次三番地把他找出来谈心，要李森和他一起执导《问剑》。
    李森一直在第二组拍摄外景，虽说一开始意兴阑珊，但是真正进入拍摄的时候，他还是下了功夫的，这是他作为一个导演应有的职业操守。
    谭晔的戏他已经看过了，这小伙子的状态不太稳定，有时候表现得很好，有一段时间表现得……也不能说不好吧，就是给人感觉没怎么尽力，他心里似乎在纠结什么东西。
    不过李森想到谭晔毕竟是个新人，有时候状态有点波动也是正常的。只希望这场戏他的状态能够上来，这已经是整部戏的结尾部分，也是这部电影的一个重头戏。不求豹头凤尾，也不能虎头蛇尾吧。
    “阿晔。”李森叫住了换好戏妆的谭晔，“今天的戏可得好好拍啊，咱不求不ng，但求拍出水平，这场戏要是拍好了，评价绝对能够再上一个档次。”
    “森哥你就放心。”谭晔拍了拍胸脯，“我一定好好演，不求拍得好，但求不ng。”
    “臭小子。”李森一巴掌呼上谭晔的脑门，这小子今天心情很不错啊，看来这场戏多半有谱。“各小组准备，清场。”
    寒光映雪，前尘尽消。曲裴尘确实是一代枭雄，他的江湖霸业几近成真，折戟沉沙仅仅因为一个曹瑾贻。曲裴尘再也站立不住，他倒在了血泊中，临死之前，只剩下既生瑜何生亮的无限感慨。“今日的我，必成他日的你。”在曲裴尘看来，曹瑾贻和他是一种人，天纵之资必然野心勃勃。
    曹瑾贻只是平静地笑了笑，轻挽剑花，锃亮的剑身不带一丝血痕。他无意解释什么，因为没有必要。云谲波诡的局势也好，蝇营狗苟的名利客也罢，江湖于他，不过一剑，一马，一美人。
    风卷残雪，曹瑾贻从一众豪侠面前怡然而过。温幼仪看着渐渐走近的爱人，在漫长的几乎没有尽头的等待之后，她终于等到了爱人的平安归来。此时，她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悸动，甚至不顾礼教的约束，扑进了曹瑾贻的怀中。
    镜头逐渐拉远，曹瑾贻带着他的妻子，骑着爱马，远走天涯。
    “江湖再也不见曹瑾贻，但处处都流传着他的传说。”化妆师李颜做西子捧心状，一副花痴到不行的模样。
    “这状态不错啊，我本来还觉得他演不出尘埃落定之后，历经风霜的曹瑾贻那种沉静恬然的感觉，本来像他这样的年青人，阅历肯定不够，自然也难以演绎出太厚重的风采，但他居然沉下去了，确实不错，是个有造化的。”剧务老刁点了点头，像他这样的老江湖早见识过无数演员，演技好不好，那就是一眼的事情。
    “我本来还以为陆馨姐撘谭晔可能有点姐弟恋的感觉，就像上回的《雁归客》，她跟江辰皓就没有这么契合，但跟谭晔在一起我就是觉得挺合适，就像一对年龄相当的情侣，明明谭晔跟江辰皓一样大啊。”李颜才不管什么演技呢，能看脸的时候，看什么演技啊。
    “那你是说我显老呢，还是说谭晔显老呢？”从化妆间出来的陆馨正好听到小姑娘的话，忍不住开口逗逗她。
    “哎呀，馨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李颜吓了一跳，赶忙解释。
    “哈哈，怕啥，逗你玩呢。”陆馨才不会计较这个。李颜也知道陆馨是个心宽的人，自然不会计较她的说法，“我去做事了馨姐，”她偷偷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地跑掉了。
    陆馨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小丫头片子。她四下看了看本来想找李森问点事，却瞅见江辰皓正在一旁整理记录。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走过去挨着他低声说道，“听到了没有，人小姑娘都说了，我和谭晔很配呢，羡不羡慕？嫉不嫉妒？看来我不需要再年轻几岁就可以追他了哟。”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江辰皓崩不住笑，他心情好的很，才不会管陆馨怎么说。
    “唉？这感觉怎么有点不对啊？”陆馨转了转眼睛，轻轻敲了敲脸颊，“我恍惚还记得那天某个人呀，要死要活的，一副生无可恋的失恋状，这才几天啊，就守得云开见月明啦？哎哟喂，怪不得某个人一大早就笑得像吃了一斤蜂蜜一样，要腻死个人哟。”
    “嗯。”江辰皓点了点头，他才懒得跟陆馨做口舌之争，像他这种有爱情滋润的男人，是不屑于跟个女人计较什么的。
    “嗯你个大头鬼。”陆馨白了他一眼，“我就说嘛，没有谁能够真正拒绝你，唉，万万没想到，这么美味的小帅哥居然也被你叼了去，看你这样子，多半也是吃上肉了，不过……你们打算怎么跟他的家人交代，你不是说谭晔他很在乎家里人不同意才不肯答应你吗？”
    “自然是什么都不说。”江辰皓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根本就不能碰触的东西思考它做什么，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答应他保密这段关系，只要他想结束，随时都可以走。”
    陆馨惊讶地看着江辰皓，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吃什么都不愿意吃亏的江辰皓？“你的许诺真的能够办得到？”陆馨可不相信他，“当你摘不到那颗苹果的时候，也许你会珍惜于一个苹果的获得，当你获得这个苹果的时候，难道会愿意放弃整棵大树。”
    “我不想逼他，只要他肯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也许在他之前我从未真正爱上过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留驻在我身边，那时候我总会因为一些原因轻易放弃一段感情，但现在不会了，我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皓皓，我在这里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但总觉着你们这段感情并不让人看好，他牵挂太多，而你，你也未必有你想得那么深情，你们之间的这条爱情之路太不明朗。”陆馨这话也是实话实说，江辰皓过去对他那些女朋友的表现不得不说挺薄情，真的可能为了一个男孩就彻底转变？
    “我很爱他，只有这一点我能肯定，至于未来如何，说不准。”江辰皓倒还能保持平静，他和谭晔到底有没有未来，他不想细想，珍惜当下就足够了。
    “阿晔，你过来一下。”李森反复看了看最后这场戏，觉得确实很圆满，也就没有让谭晔再补拍啥。“这几天你回去休息休息，给你的经济人打个电话，让他带去你准备几套接受采访的衣服，虽然现在电影杀青了，但你还有得忙，休息这几天就呆在宁城，别到处跑。”
    “我知道，去年江辰皓拍完《雁归客》也忙得半死。”谭晔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更担心电影不如预期。李森听了他的疑虑只是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部片就算比不过《雁归客》也不会比它差，你就等着大红大紫吧！”
    见李森这么有信心，谭晔也很高兴，杀青酒自然喝得畅快。剧组在当地包下个酒店，大家伙吃喝得杯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