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竹眼神冰冷的看着白衣人,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若敢动他一分一毫,我便屠遍你所有在乎的人。”
但凡是人活在世上,就有在乎的人,而白衣人能在不认识她的情况下,便说出娶她为妻的话,那么肯定就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也肯定是因为别人,所以凤竹才会这样威胁白衣人。
凤竹看着白衣人放开了对于许忠勇的钳制,可是没有松一口气,不管是许忠勇还是她自己都不是白衣人的对手,说白了他们还是白衣人手上的肉,他要是想要杀他们不过就是抬抬手而已。
白衣人眼神平静的看着凤竹,可是心中却是多少有了起伏,不过才认识了短短的几个时辰,可是这个女子带给他的震撼,比他活了这么多年都要多。
就像他看穿了她的软肋一般,她同时也找到了自己的软肋,这样聪慧的女子,真的是他平生仅见,他突然有些好奇,若是在她为闺阁女子的时候他遇到了她,他会不会因此对她而动心?
白衣人心中的想法一闪而逝,尽管只是一个想法,可是却在他的心中留下了痕迹,是他都没有留意到的痕迹。
就在凤竹与白衣人对峙的时候,闫雪对着其他人也到了三人的面前,当众人看清白衣人的容貌的时候,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存在,有他在的地方,就像是烈日与荧光的区别,生生的将人衬托成了尘埃!
闫雪虽然震撼与白衣人的容貌,可是也不过片刻的时间便回神了,她看了一眼凤竹,然后又见到许忠勇站在白衣人的身边,虽然没有钳制着他,可是她很清楚许忠勇是被俘虏了。
闫雪走到了凤竹的身边,无声的与白衣人对峙。白衣人转眼看了闫雪一眼,然后又对着凤竹说道:“跟我走!我不会为难其他人。”
白衣人的话一落,凤竹毫不犹豫的点头,“好!”在她点头的时候,许忠勇的脸色便慢慢地阴沉了下来,可是他却是没有阻拦,不是他不想阻拦,而是他没有这个实力。
凤竹慢慢地走向了白衣人,在走到许忠勇面前的时候,她静静的看着男人,却听到男人掷地有声的说道:“下一次见面,我不会再让你受制于人!”
凤竹的眼中浮现出了笑意,嘴角也翘了起来,坚定的说道:“我等着你!”我等着你变强,我等你成为主宰,我们都要为将来努力,再一次见面不仅你要变强,我也不会再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许忠勇将凤竹紧紧地搂进怀中,就像是要将她嵌进骨肉里面去一般。他不愿意放开她,可是他却是不得不暂时放开她!
许忠勇眼睁睁的看着凤竹走向了白衣人的身边,他握紧了拳头,极力的克制自己,否则他怕你们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的与白衣人做无畏的争斗,在绝对强者面前,再多的反抗不过是别人戏耍的玩物罢了!
等凤竹和白衣人消失了之后,大头怪走到了他的面前,“姑爷,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重要的还是将姑娘给救回来!”
许忠勇镇定的点了点头,冷静的说道:“我知道!”他和凤竹几乎没有怎么分开过,此时却是让她落入了敌人的手中,他没有时间伤春悲秋,唯有拼尽全力的变强,这才是他们的出路!
许忠勇转身对着闫雪说道:“带我们出阵。”因为凤竹落入敌手,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等出了凤竹阵之后,众人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一般。
许忠勇却是对着老人们问道:“那些被抓到的人在哪里?”从他们到重阳山,再到外人闯入藏宝楼,以及白衣人要抓走凤竹,虽然看似没有联系,可是这里面一定有他们所不知道事情。
白衣人不是赤炎大陆的人,这一点许忠勇非常的肯定,这样出众的人物不可能没有一点名声传出来。那么就可以确定,白衣人不是来自灵犀大陆就是来自颜岛。
老人带着众人去往刑堂,张悟对着许忠勇说道:“白衣人不是赤炎大陆上的人,却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大陆上,或许应该是颜岛的人,而且我们一直与颜岛做对,颜岛上的人抓走凤竹似乎更有理由。”
大头也说道:“对,灵犀大陆的人咱们才刚刚接触,姑娘并没有招惹灵犀大陆上的人,所以犯不着派人来抓走小姐。若是咱们推断正确的话,那么姑娘最终应该会出现在京城内。”
许忠勇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已经想明白了,他之所以要弄明白灵犀大陆来这里的目的,就是隐约感觉颜岛的所作所为与灵犀大陆有莫大的关系,或许知道灵犀大陆出了什么事情,就能找到颜岛的软肋也未可知。
等众人到了刑堂之后,老大对着留下来的老人问道:“怎么样?他们为什么非要进藏宝楼?”医仙阁自然有吐真言这样的药丸,吃下去之后,想要问什么都能问出来。
老人沉重的说道:“问出来,但是我们却是有些不明白,似乎是灵犀大陆丢了什么东西,在一百年前被人带到了赤炎大陆上来了,所以他们来这里就是猜测他们丢的东西就在藏宝楼内。”
许忠勇问道:“具体是什么东西?”老人为难的说道:“他们也说不明白,像是能支持术法运用的灵气,可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他们说这一百年来,灵犀大陆上会术法的人越来越少了,生下来的
越来越少了,生下来的孩子普通人越来越多,而且就是后天修炼对于术法的掌握也越来越差,一开始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知道最近大能们才悟出了其中的道理,说是灵犀大陆少了能练就术法的灵气,他们怀疑那灵气被人带到了赤炎大陆来了。”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听的众人都是云里雾里的,唯有许忠勇和枭瑾却是陷入了沉思。
一百多年前,不就是三大家族来赤炎大陆的时候吗?若是真的有灵气存在,三大家族为什么不知道,偏偏在这重阳山上,还是被医仙阁的人守着,那么医仙阁又是怎么样的存在,与灵犀大陆又是什么关系?
不过两人却是看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灵犀大陆上的人越来越弱,这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
许忠勇和枭瑾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的想法,那就是要破解开藏宝楼的阵法,这藏宝楼内有什么,只有他们进去了之后才知道。两人的眼神一触即分,却是已经打成了共识!
到了晚上,许忠勇和枭瑾两人出现在了藏宝楼的外面,藏宝楼的阵法他们自然听老人们说了,若是进去之后破不了阵,那么便可能困死在里面。
可是他们没有选择,他们面对的敌人太过强大,若是他们不能找到强大的方法,他们那什么来守护他们想要保护的人,今天是凤竹被人抓走了,明天就有可能是闫雪被人抓走,这种与爱人被迫分开,是他们绝对不能接受的耻辱!
若藏宝楼内真的是那些人所说的灵气,那么进入了里面之后,他们就能提升自己的能力,哪怕现在只是一个可能,他们也不会放过的。
两人都没有再犹豫,就在他们要踏进藏宝楼前的阵法的时候,却是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枭瑾瞬间转过了头,这脚步的声音他永远也不会听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闫雪。
闫雪对许忠勇和枭瑾说道:“我陪你们一起进去。藏宝楼里面的东西,对我和凤竹有莫名的招唤能力,我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闫雪说这些话并不是争得两人的同意,而只是对两人说一声,这两人并不是她什么人,还没有立场改变她的决定。所以闫雪说完了之后,便抬步走进了阵法之中。
许忠勇和枭瑾没有犹豫的立刻跟了进去,闫雪不怎么懂阵法,若是由着她乱闯的话,很有可能便丢了性命。
三人闯入了阵法,医仙阁的人自然是知道了,老人们气急败坏的聚在了藏宝楼的外面,“怎么办?他们怎么敢闯藏宝楼,要是让父亲知道了,我们怎么和他老人家交代啊!”
张悟眼睛一转说道:“反正人已经进去了,你们也不要恼怒了,或许他们就死在了里面呢!”
张悟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他却是对三人很有信心,此时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稳住医仙阁的人。不过就算张悟不这么说,医仙阁的人也莫可奈何,老大叹了口气说道:“重阳山上这么大的动静,若是父亲在意的话,自然会回来的。”
老人说的不错,医仙却是知道有人闯了藏宝楼,可是他却没有要回重阳山的打算,藏宝楼的阵法是以他的气血所舍,要想要破阵除非他死,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在人世间玩的不亦乐乎的玄若,却是突然朝着要回重阳山,因为在凤竹和闫雪同时闯进凤竹阵的时候,她便已经感应到了,她下山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找这两人,现在人已经在她家了,她自然吵着闹着要回去了。
医仙却是对着玄若说道:“你不想去京城吗?三国聚会与穹国京城,想来有不少的热闹可看。”
若若皱起了眉头,热闹她自然想要看,可是凤竹和闫雪她也想要见。医仙似乎也看出了若若的纠结,于是对着她说道:“找人去重阳山通知她们,让她们在京城等着你就是了。”
若若听言眼睛一亮,欢快的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么办,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在前面的大酒楼等着你,你要赶快来啊,好等着你结账呢!”
冥渊微笑的看着玄若进入了大酒楼,从下山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轻松了许多,看似玄若在慢慢地接受他,可是他知道,玄若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玄若其实一直试图摆脱他!
冥渊嘴角的微笑,慢慢地变成了苦笑,若是他能窥探天机,他倒是希望当年他没有遇到她,那么他还是妻妾成群不懂爱的冥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了爱的奴隶,成为了她的奴隶。
玄若不知道冥渊已经看出了她的企图,她确实一直在逃避,她总感觉冥渊爱的不是她,可以说确实不是她。
她只是现代的一缕孤魂,不过是恰巧进入了夏若的身体之中,然而她并不是真的夏若,虽然花着别人的钱,睡着人家的人,欺负着人家的孩子很爽,可是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她不想成为谁的替身,她只是想做回玄若。
玄若走进了酒楼之后,对着小二大喊道:“给本姑娘将你们这里好吃的好喝的统统端上来。”
小二也是会看人,看着玄若穿着不俗,便知道这位是有钱的主,所以便热情的招呼上来,不知道若是他知道玄若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不知道会不会哭出来。
玄若在大堂内随意的扫了一眼,正打算找个地方坐下来的时候,突然睁大了眼睛,然后开始吸口水,天呐天呐,这世上怎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存在啊,她以前只以为冥渊是最帅的了,现在她终于不敢这么肯定了。
这也不能说冥渊就赶不上眼前的这个人,而是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冥渊是那种温和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而眼前的则就是虚无缥缈高高在上禁欲一般的高华,在这人的面前你若是想一些粗俗的事情,那绝对是一种玷污。
玄若亮晶晶的眼睛,就像是发现了金子一般,可是很快她就掩饰了下去,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矜持的走到了那谪仙一般的人物面前,对着她矜持的说道:“这位公子,能拼个桌吗?”
凤竹正在慢调斯文的吃着自己的食物,听到有人上来搭讪,她连头都没有抬,这些天下来这样的情况一天就能发生无数次,到现在她已经能淡定吃自己的饭了。
不过今天这位却是比其他人能大胆了一些,还没有能白衣人答应下来,她便已经坐了下来。
而且这人显然没有看到凤竹的存在,差点就做到了凤竹的腿上,要不是凤竹让的快,那人就要坐进她怀里来了。凤竹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这样的事情同样已经发生无数次了,只要看到白衣人的容貌之后,众人都自动的忽略了跟在他身边的她!
不过这一次显然是被忽视最彻底的一次,不仅被抢走了座位,就是手中的筷子也被那人抽走了,然后看到那双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伸到了对面白衣人的盘子中。
“公子常常这鱼,只闻这香味,也知道这家酒楼做的很正宗,这酱的颜色黑红适度,制作这酱的人,绝对是洗了很多遍手才开始做的,不像是其他的酱,黑色中带着沉滞,那绝对是制作人没有洗干净手,将污渍带进了酱中。”
对着一个洁癖的人说这样的话,而且这鱼他刚才还动了筷子,哪怕玄若说的这酱再干净,对于洁癖的人也能看出它有多么的肮脏恶心。
然而玄若说到这里并没有停下来,她又夹起一块白白的豆腐放进白衣人的盘子中,接着说道:“这豆腐也是我见过的做的最干净的,别看豆腐是白的,就以为没有藏污,要是这么认为你就大错特错了。”
凤竹看着白衣人越夹越紧的眉头,心里暗道恐怕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刚才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吧!
玄若又开始解释为什么豆腐的不干净之处,“公子或许不知道,这豆腐的成本低,从豆子到成为豆腐,有好多的工序呢,做好了豆腐还要拿出来卖,所以这做豆腐的人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年轻人都是等着做好了挑出来卖。”
“这老人眼睛都花了,而且头发也花白了,他们做豆腐的时候就算掉进去脏东西啊,白头发啊也发现不了,因为他们的眼睛看不清啊,所以从豆腐中吃到白头发是最常见的现象,小女子已经碰到不少次了。”
凤竹站在旁边听着这些话,别说她没有什么洁癖的都想要吐,坐在对面的白衣人,死死地听着盘子中的豆腐,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了。
玄若就像是没有发现白衣人的不妥一般,她接着将做狮子头用的猪肉都是什么病死猪又大说特说了一番,还有什么鸡鸭鹅有什么问题,等玄若说完之后,白衣人手上的青筋直跳,像是竭力的隐忍着什么。
玄若说完了之后,像是这才发现了白衣人的不妥,问道:“公子你怎么了,你放心你刚才吃的这些菜,都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绝对没有我说的这些事情发生。”
凤竹一开始还以为这女子不会搭讪,可是到最后她隐约的觉的,这女子就是来恶心白衣人的,而且看着白衣人难受,她似乎在女子身上看到了兴奋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