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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然纸上。
    儿子尖叫着“这不是我,是兔子。”佩林用下巴在儿子脸上蹭了又蹭,松松大叫着躲避。佩林把他举起来抓痒痒,然后抛向半空中再抱住,松公开心的啊啊大叫“爸爸,再来一个。”
    索妮雅听到叫声自厨房走出来,本来双手抱臂皱着眉头要教训佩林两句,结果看到俩父子玩得开心,一时间半张着嘴愣在那里。
    松松很喜欢母亲做的披萨,尤其是洒了三层口味不同的奶酪,吃起来回味无穷。他最喜欢那种包边里塞了马苏里拉奶酪的,而索妮雅心情好的时候总是会给儿子烙上这样一份芝心披萨,黄黄的玉米粒绿绿的豌豆粒还有薄薄的香肠片,层层叠叠撂在一起,混合着红艳艳的西红柿椒与菜蔬,好像是她的人生,看似丰富多彩其实杂乱无章。
    今天心情很纠情,于是烤得有点过火,看着儿子吃得香甜时而露出天真的表情,索妮雅几度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索妮雅给儿子准备了水果布丁,那是儿子最喜欢吃的零食,松松用叉子尖小心翼翼的叉起黄桃块,看了眼爸爸再看看妈妈,小声说“真希望天天都能这样。”
    佩林眯着眼角嘴唇上翘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给松松,颧骨处堆起两块肉,显得眼尾的表情纹又深了些许。
    桌上的餐点中不中西不西,刀叉勺还有筷子,每样工具都会使用到。虽然这种混杂套餐每次吃过胃都会觉得胀,需要喝咖啡调剂,好在这么多年下来也已经习惯了。佩林擦了擦嘴,夸奖索妮雅做得好,索妮雅回给他个甜甜的笑容,两夫妻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觉得对方真的很虚伪,于是那笑容凝固两秒后便瞬间消失,好像被强力擦抹掉一般。
    佩林这种忽冷忽热,时而大棒时而糖果的态度,索妮雅已经尝过很多年了,疲惫着承受,佩林一张嘴她几乎都知道下一句台词是什么,该死的,无疑还是很有吸引力。
    而佩林在调转视线后某根神经就会莫名其妙的想起李加,他很少夜不归宿,昨夜借着吵架的理由在李加那里疯狂一夜,激情澎湃之余更觉舒适甜蜜,那种充沛感是这个家里呈现的“虚假繁荣”所满足不了的,就算是两人坐在餐桌前各自吃着各自的食物,却在时而相视的瞬间心旌摇曳。
    佩林约了唐森打高尔夫,唐森拉着柏力一起来。柏力这个人是有点自视清高的,骨子里洋溢着大家公子的高傲。佩林与索妮雅初结婚的前几年,这三个好朋友背后闲谈提到钱佩林时,言词中颇多不屑,而如今三人相聚,唐森与马斌平日里谈到佩林褒扬颇多,当自己对佩林某些小事略加嘲笑时,往往会冷场,那两个人看向他的同情目光如同在看一个白痴。
    柏力不得不把视线集中到钱佩林身上,颇有一番研究后,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人物。可是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风马牛不相及,他不过就是妻子好友的丈夫而已。后来与索妮雅颇多接触后,柏力有种义愤填膺的冲动,真想把钱佩林踩在脚底下好好教训一下。
    当他们还都年轻的时候,索妮雅是朋友圈子里相当出色的女生,第一次入交际场便吸引众人目光,偏偏她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如果真如索妮雅所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那么他的人格绝对有问题。索妮雅当然不会告诉他是怎样与佩林结合的,依柏力的习惯,自然就脑补了一个一心往上流社会攀爬的穷小子形象。佩林的家境在别人眼里或许还算殷实,在他的概念中绝对是不值一提。
    所以,就算是欠佩林的人情,他也没有丝毫罪恶感。而佩林当时的态度,绝对是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下马威,也多少有点理解唐森与马斌的仰慕怀愫。
    柏力毕竟是大家公子,就算胆怯也绝不形于色,并且在出了那个门很快就调整心态,回思自己过于张扬的态度,打量着下一次交锋时对这样的男人应改变怎样的路线。如果可以不和钱佩林虚于委蛇,他还是不想同他打交道的。
    既然来了,三个男人就必然要做出谈笑风声的态度。唐森是真心结交钱佩林,恨不得从他那里汲取所有自己想要的立场、见解以及经验。当柏力看到钱佩林时而露出鼓励时而露出赞赏的表情,再时而皱眉提出意见,每每切中唐森所想时,就忍不住在心中做呕。唐森看钱佩林那是什么眼神?而钱佩林对唐森又是个什么态度?明明就是主人和家宠的关系,柏力为唐森不耻。
    直到更衣区之前,柏力都不得不忍受两个人做秀一样的的无聊交际,对,做秀,就算唐森表现得再真诚,他也觉得是做秀,最起码钱佩林做得有声有色。
    柏力丝毫不掩示自己的不满,磨磨蹭蹭的换衣服,把自己的衣物丢到换衣柜里,哐哐的关门。他也是走到哪里都被人捧着说话的公子哥,如今沦落成陪客,当然窝火。
    柏力冷着面孔走出来时,没想到钱佩林正在等他“一起进去吧!”
    “唐森呢。”
    “他先进去了。”
    钱佩林打量他的眼神令柏力起了一层鸡皮,以前还不觉得这男人看人的目光有什么问题,顶多觉得目光炯炯。自从知道他喜欢男人,便受不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哪怕再淡然也像盯着鸡的黄鼠狼。柏力当然对自己的长相有自信,不然不会有那么多女明星在分手后还死缠烂打。有钱人很多,多金而又帅的就屈指可数了。
    柏力轻咳两声,回避着钱佩林的视线“你先请。”
    佩林示意他先走,柏力别扭的走在前面,小腿上的毛也直竖,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佩林的视线正粘在那里,贴在皮肤上一寸寸游移,柏力被盯得几乎腿部抽搐。
    对佩林的注视,柏力做出副静听不闻雷霆的姿态,潇洒的取出自己的杆具,率先登上球车坐在前排。一路上借故与球僮说话,并不理后座的佩林。
    唐森先一步到达,已经选好地点。“你们来得太慢了。”
    柏力跳将下去“给你一个先手的机会,哼哼,先说好,规则和上次一样,而且输的请客。”
    “噢。”唐森低嚎一声“上次是你耍玩招才赢的。”唐森和他从小玩大到,竞技类项目几乎就没赢过,偶尔侥幸还总是会被柏力绕进去。这种从小到大培养起来的默契,让两个人很快玩闹到一起,佩林自然是插不进去的。
    柏力玩得投入,视佩林如透明。所以在自己认真瞄准,而他靠近时并没有发觉,直到佩林站立在面前两步远柏力才惊醒,半哈着腰皱眉抬头,脸上明显写着不满。
    “你用错杆了。”
    佩林举起手中的球杆比在柏力的脑侧虚晃了晃,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