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那上一题猜对了?”
“……”不带举一反三的!初小药干咳两声,低头猛吃不言语,反正不承认师父了解自己。
为何不想承认?因为她和师父相差九千七百岁,师父对她再好也只是把她当做小屁孩吧,她才不要当自作多情傻鹿。
正瞎琢磨,一碗香喷喷的高汤摆到她的手边。
初小药悠悠地抬起眼皮,刚巧对上师父一副温柔的笑颜,她放下筷子,罢吃了!
“师父您这是要干嘛呀?!”
印天池不懂她为何气鼓鼓。
“怎了?”
“您是师父,我是徒弟,本应该是我给您夹菜盛汤外带捶腿揉肩,您,您为何一直反过来照顾徒儿啊?!”
印天池哪懂她的小心思,笑得更灿烂,“你不是生病了吗?”
“……”初小药索性站起身,左手拿一个鸡腿,右手抓一个馒头,面朝夏神深鞠躬,又朝师父吐吐舌头,继而大刀阔斧地跨出门槛。
印天池回眸凝睇,随口问夏神,“她的脑子,不会烧坏了吧?”
夏神已然喝得五迷三道,砸砸嘴,“随她去吧,被天界第一美男子亲了小嘴,倘若不整出点儿心慌意乱之类的傻事,那只能说明你是徒有虚名哟。”
“……”
他打个酒嗝,又道,“祸害,不在天界祸害仙女,就在凡间祸害女徒弟。老仙一直想问你,就你击败的那些个女邪神,是靠脸啊,还是实力?”
“……”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有人关心“魔龙封印”如何破解的问题吗?(⊙_⊙)【还是更关心风花雪月那些事儿…………
☆、第115章 醉龙秀
248、礼物(一)
初小药独自来到河畔,坐在草坪上啃鸡腿。
“主人!”肥肥飞奔而至,在她腿边蹭了蹭。
初小药把鸡腿儿叼在嘴里,托起肥肥掂了掂。
“咦?几日不见,你是不是长膘儿了?”
“能用长大这个词进行对话吗?!”肥肥环起小猪蹄,深沉地说,“我也感觉高了一些,而且头顶总感觉有点刺痒。”
这几日脑袋时而感到刺痒,时而感到疼痛,不知晓怎么回事?
按住它的头顶仔细查看,并未看出任何异样,随口判定道,“不爱洗澡,脏的!”
“肥肥是最干净洁白的吉祥物!”肥肥跳脚,又关切地说,“见主人精神头不错肥肥也就放心了,要说起来,这些日子多亏有印上仙照料主人啊,他绝对是三界之中最好的师父!”
“你的意思是,我生病之时都是师父守在床边?”
“嗯啊,主人在昏迷中一会冷、一会热、一会说胡话,我们谁都不懂医,请来的医仙也治不好主人的病,唯有印上仙亲力亲为喽。”
初小药像骆驼一样咀嚼着鸡腿肉,嘟嘟囔囔地说,“师父也不是郎中,即使他看着我又能怎样?顶多擦擦汗喂喂水,这些活谁都能做呀,你也能做啊!”
“主人的态度很奇怪咧,当一个人对你好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是感恩加回馈吗?”肥肥一脸不解。
“……”初小药多咬下几口鸡肉硬塞进腮帮,她记得清清楚楚,当师父察觉她对“擎轩”产生好感之时,师父果断地谎称离开通天山!所以说,师父对她根本不可能存在男女之情。
呃?当然,师父从没说过对她暗生情愫,她究竟是在纠结啥?
“自己不单纯才会觉得别人也不单纯,我看是主人对印上仙有想法!”
“?!”……初小药一拳打在猪头上,“猥琐猪,不准窥听我的小心思!”
肥肥猪尾巴朝天,呈倒栽葱式,问,“所以被肥肥猜中了?”
“真的不是……”初小药毫无诚意地帮它掸掉头上的土渣,道,“说句厚脸皮的话吧……我怕师父对我有意思。”
“啥?创始天龙!至尊神对你有意思,你还怕?!”肥肥更不解。
初小药对对手指,道,“师父很爱他的娘子,即使是真的喜欢我,也只是用我填补一下无聊的时光,我,我不想当唾绒……”
唾绒是刺绣中的专用词,每当停针换线、咬断绣线之时,口中常会沾有残留的湿线头,随口吐出来的这部分就叫唾绒。
她的意思是,绒线是刺绣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可是唾绒就不同了,想丢弃便丢弃。
肥肥欲言又止,鼓舞道,“那就作罢,反正主人注定是做大事之人!”
“我能做什么大事?”
“呃……主人潜力无限!肥肥认为主人一定可以变成无敌神兽!”
初小药耸耸肩,不以为意道,“谢谢安慰。”
这时,一道耀眼的青色光芒盖住明媚的午后阳光。
“啊啊啊!正说着就来了,主人快看,是蜕变之门!”肥肥兴奋跳跃。
初小药倏然起身,拢手望去,犹如龙卷风一般的青色光芒,正缓缓地向通天山方向移动。光芒的颜色在旋转中显得越发厚重,仿佛一株屹立于天地间的罗汉竹。
“肥肥有一种预感,主人在经历这一次蜕变之后,大有可能脱胎换骨耶!”肥肥笃定点头。
“真的吗?!我好期待!”初小药鼓鼓掌,肥肥虽然又贪吃又调皮,不过时常料中一些事,终于可以与同伴们齐头并进了!
一声口哨从山坡上传来,初小药笑着望过去,本以为是同伴在用口哨声呼唤自己,却发现吹口哨之人,竟然是师父?!
印天池蹲在山坡上,朝她勾了勾手指,那姿态与神情就像个调戏小姑娘的纨绔子弟。
初小药张大鼻孔,这么轻浮为哪般?!
印天池方才与夏神推杯换盏,夏神这会儿已经彻底晕菜了,而他晕乎乎的原本也打算去休息,不曾想蜕变之门此时出现,他缓慢眨动迷蒙的双眼,迈着微醺的步伐向初小药走来。
他站在初小药面前,摊开手,示意她把手交给自己。
“……”初小药赶忙双手抱住肥肥,举到他面前展示,示意她没有手了。
哼,肯定没错,就是想让她做唾绒!
印天池嗤地一笑,强行从她手中拎走肥肥,随后牵起她的手,径直向通天山山顶走去。
她本想甩开手再怒斥师父占便宜没够,可是这一侧过头,注意到师父位于眉骨上方的疤痕,那疤痕居然隐隐晕出黑色的光?!
她拉停彼此的脚步,扒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不由自主地触向疤痕。
当她的指尖碰到疤痕,印天池似乎感到刺痛,“嘶”了一声。
“原来这不是一道疤?”
印天池目不转睛地望向她,反问道,“为何不是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