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emmm......”楼酥婉抱着赵灿的手臂，想了想，很坚定的说：“所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再用小孩子的眼光看我了，好吗？我......楼酥婉长大了。”
    “呵呵......”赵灿笑了笑，大拇指轻轻抚摸着楼酥婉的小脸，“好吧，以后我不把你当小孩子了。”
    “拉钩。”
    “嗯拉钩。”
    楼酥婉很小孩子的拉着赵灿的小拇指摇啊摇，幼稚的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哈哈哈哈.......”
    “你又笑我。”
    “我没......哈哈......我只是忍不住。”
    “讨厌，不理你了。”气鼓鼓转身抱着赵灿的手臂面向靠椅，“我这次真的睡觉了，别再吵醒我了。”
    “......”
    窗户外的雪依旧再下，窗户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积雪，透过布满雾气玻璃窗，里面便是少女倒在赵灿腿上的场景，冬日暖阳日渐西行，最后变成了橘黄色落到山边，楼酥婉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你睡醒了？”
    “嗯，还有点困。”头一偏倒在赵灿肩上，闭眼又眯了两分钟才满血复活，“走吧。”
    “扶我一把。”
    “你怎么了？”
    “腿被你睡麻了。”
    手搭在楼酥婉的肩上，一瘸一拐结账走出咖啡厅，在路边拦下出租车去了离开。
    水上人家。
    这是最符合赵灿口味的中餐厅，长此以往成为了赵灿的食堂。
    晚饭时间，水上人家的客人很多，赵灿和楼酥婉下车，楼酥婉依旧是抱着赵灿胳膊。
    “我不会丢下你的，没必要一直抱着我的手。”
    楼酥婉摇摇头，抱紧些。
    赵灿笑了笑，大步走进水上人家。
    “哟！赵公子来了。”彭老板在柜台一看到赵灿进来，笑呵呵的就迎了上去，瞄了一眼抱着赵灿手臂的小女生，心说还在赵公子牛啊，女朋友越来越小，这未成年吧？
    “我和我妹妹早上打电话到店里订了包间，嘶！”
    又被楼酥婉瞧瞧的在手臂上掐了一下。
    几个小时前才说了不许当哥哥，这又忘了。
    “对，赵公子订的是澜庭包间? 靠江宁河的。”柜台的服务员查看了订单说。
    “对了? 彭老板，待会李书记和杨局长也要来? 让厨房稍微被整那么辣? 李书记吃的清单。”
    “是是是。二位这边请。”
    “嗯。”
    服务员望着彭老板热情把赵灿和楼酥婉迎进澜庭包间，一番自我打趣卖乖。
    “那个女孩子是谁啊？”从柜台这个角度刚好看到未关门的澜庭包间正对着坐在一起的楼酥婉和赵灿? 那个女孩子一直握着赵灿受伤的右手，好像是在给他温度? 赵灿则很自然的在和彭老板闲聊。
    “不就是赵公子喝醉的那晚上? 就是这个女孩子把他带走的吗？”
    “好像是哦。”
    “这个两人的羽绒服是情侣装吗？”
    “瞎说什么，人家都说了是兄妹。”
    “我看不像，眼神不像是兄妹。”
    “在聊什么啊？”名叫小红的服务员走过来，顺着看去? “赵灿来了？”
    她是鱼幼薇幺爸的媳妇? 现在算是和赵灿多多少少有点裙带关系，看着那女孩，她记得在海螺村的时候赵灿说这女孩是他妹妹。
    他说是妹妹那就是妹妹咯。
    年轻人的世界看不懂，也没问侄女。
    “他们两个来吃饭吗？”
    “不是，赵公子请了李书记和杨局长。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啊。”一个女孩子趴在柜台泛起了花痴? “我要是有个赵灿这样的男朋友该多好啊，又帅又有钱? 你看他笑起来好好看哦。”
    “还是别做梦了吧，赵公子那样的帅哥? 女朋友还不得是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的大美女? 对不对小红。”
    “嗯? 的确是。”小红想到自己的侄女鱼幼薇? 深表认同的点头。
    不过......小红又不傻的，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一看就不是兄妹那样简单，但是自己不好多说。
    此时李清泉和杨宴霆来了，小红和另一名服务员热情的迎接到澜庭。
    赵灿这才看到了小红。
    赵灿本来是要起身先和李清泉和杨宴霆打招呼的，但是刚要开口看到了小红，赵灿很亲切的喊了一声：“阿姨。”
    这句话让小红受宠若惊，慌慌忙忙的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两个大人物再次，赵灿首先招呼自己，这太惊慌了。
    “阿灿你来吃饭啊。”小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嗯，顺便特意过来看看您。”
    “谢谢谢谢。”虽然是客套话，但是怎么听都很舒服，这小子还真是嘴巴特别甜。
    彭老板愣了愣，率先开口：“你们认识啊？”
    “嗯，认识。李叔，杨局坐。姨你要不一起坐下吃饭吧。”
    “啊？不了不了。”小红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慌忙打个招呼，就和彭老板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赵灿表现得落落大方，很有礼貌。李清泉他们也是知道赵灿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只要看到熟人总会打招呼，也没过问。
    杨局说：“酥婉妹妹我们又见面了。”
    楼酥婉点头：“嗯，杨叔叔.....李叔叔。”
    “哈哈。”
    两人点头笑笑，李清泉挥手：“坐，别客气都是一家人，当然出了我是只我们三个，可没杨局。”
    杨宴霆说：“李书记你这话我就不高兴了，什么叫没我啊，我和赵灿也是兄弟，怎么也是一家人了。”
    一番调侃让包间气氛变得活跃，不得不说着二位果然是老手。
    小红再次回到包间，带着一瓶飞天茅台，倒上三杯酒，分别放到李清泉杨宴霆面前，最后一杯放到赵灿面前，赵灿倒也没表现得过于客气，那样的话小红也会不自在，就当正常就餐就行，只是在把酒放到赵灿面前的时候，赵灿说了句谢谢，小红微微点头“你们慢慢吃，你妹妹真可爱。”转身走出去。
    楼酥婉低声靠着赵灿耳边说：“你又要喝酒啊？你别忘了你上次答应我不喝酒的，果然男人的话一句都信不得。”
    赵灿说：“我保证不喝醉。”
    “你记住哦，你要是喝醉了，我才不会再扛你回家。”
    “嗯，记住了。”赵灿举起酒杯：“李叔杨哥，我敬你们一杯，感谢二位大佬赏脸前来。”
    “阿灿越来越会说话了。”李叔笑着指了指。
    “我其实以前真不太会说话，就是那个肖总，都是他整天找我吃饭，都跟他学的。”
    “哦！”
    二人点头，倒是知道赵灿和肖何的关系匪浅，肖何成为宁海省首富，也是赵灿帮了很大的忙。
    楼酥婉端起果汁：“李叔叔，杨叔叔，酥婉一直没机会感谢二位之前在我爸爸的事情上帮助了我，酥婉敬二位叔叔一杯。”
    “嗯。”
    二人很正式的喝了一口。
    李清泉问：“酥婉你最近还好吧？”
    “嗯，还好，已经走出来，我爸爸只是在天上一直看着我。”
    “哎。”
    赵灿拍拍楼酥婉的肩膀，“有我在。”
    “嗯。”楼酥婉点点头，随后笑了笑，“我把气氛搞得太低沉了。”
    “哦？哈哈......没有没有，酥婉看到你能坚强，我们也放心了，阿灿以后可别欺负酥婉，酥婉以后赵灿欺负你，直接给我打电话。”李清泉说。
    楼酥婉举手：“我现在可以举报赵灿欺负我吗？”
    “哈哈哈......”
    菜肴上桌，老规矩赵灿还是只有用勺子，楼酥婉负责照顾他，帮他夹菜。
    杨宴挺从包里拿出文件袋递给赵灿。
    “办好了，全在这里面。”
    “谢了。”
    “你打算怎么折腾那座岛？”
    “先找个设计师设计吧。”
    李清泉说：“似的该好好设计，这些事你自己去找设计师，我们不参与。”
    又喝了一杯。
    “你还要喝？”楼酥婉又一次问。
    赵灿自信的说：“我的酒量现在变好了，不会醉了。”
    “嘁。”
    “我想吃只大闸蟹，你能帮我弄吗？”
    “哦。”
    楼酥婉抓过来一只大闸蟹开始折腾。
    这时候，包间门被推开，来者是肖何。
    赵灿心说完了，这下估计的醉了。
    肖何现在是首富，自然也和李清泉杨局长他们走的很近。
    “刚才还念叨你，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自己找地方坐还是我请你啊？”李清泉笑着说。
    “哪敢劳烦李书记请，我自己找地方做，我坐赵公子旁边，我和赵公子感情深。哟！赵公子的女朋友吗？真漂亮。”
    李清泉和杨宴霆心中好笑，终于来了一个捅娄子的，可以。
    “坐吧，就你话最多，这位是楼酥婉，我妹妹。就言言的同学。”
    “噢！”肖何想起来之前去给那对可怜的母子送抚恤金，“是言言的同学啊，你们班可以啊，全是美女。”
    “喂喂喂，肖总小心我抓你回去蹲半个月啊，酥婉还是高中生，说话注意点。”杨宴霆说。
    “抱歉抱歉。这先自罚一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灿佩服这群拥有着丰富饭局经验的老手。
    肖何在外人面前是个严厉的大老板，但是在这包间里可是个逗比，当然这是他必须该有的姿态，要不然摆架子的话，估计在首富位置上坐个几天，然后就进局子里了。
    楼酥婉和赵灿私底下还胡闹，但却是个懂得分寸的女孩子，这种场合就老老实实待在赵灿身边，把自己当做饲养员一样给赵灿喂食就行，想到这个饲养员，楼酥婉自顾自的露出有趣的笑容。
    肖总是个职业老司机，这种场合一般情况下黄段子特别多，但是有小女生在场，一直憋着发挥不出来，相当难受。
    肖总说：“阿灿，你后天不用车吧？”
    “我这手都废了，我怎么用。怎么你要用车？”
    “这样的，映山岭秀的楼盘开盘，想找你的毒药借给我放在售楼部门口打打台面。”
    “映山岭秀开盘了？”楼酥婉抬起头看着肖何。
    肖何反应之快，“酥婉妹妹你要是喜欢，我这个作为哥哥的就当做见面礼送给你。”
    “谢谢叔叔，我就随口提一下。”
    “叔叔？哈哈哈......酥婉妹妹挺会开玩笑的。”肖何笑道。
    楼酥婉也忍不住噗嗤笑了笑。
    赵灿说：“你三十好几了，要点脸吧。”
    肖何感叹：“还是你们年轻好啊！赵公子才18岁就那么成功了，我18岁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吃狗屎呢。”
    “阿灿的确很厉害，以后少捣乱就更好了。”李清泉善意的点拨，最近赵灿倒是惹出不少事情。
    赵灿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李清泉说：“对了，十大杰出青年已经选出来了，你侥幸评选上了，过段时间就会颁奖，我给你说一声。”
    “你当上杰出青年了？”楼酥婉说。
    “是不是很厉害？”
    “那我是不是也该奖励你？”
    赵灿想了想说：“你到时候送我一个杯子就行。”
    “哦。”楼酥婉的脸上立刻洋溢出幸福的笑容，低着头继续剥蟹。
    又喝了一会儿酒。
    李清泉一本正经问肖何，“肖总既然今天遇到了，我也随便说一句，干到分内的事就行了，跨度太多，小心闪了腰，知道啊？”
    肖何笑呵呵的点头。
    赵灿是听说过肖何一直搞医药，赵灿有些搞不明白，肖何虽然野心大有能力，但是房地产很赚钱啊，为什么要一心想去搞医药，虽然医药也是暴利，但是你毕竟是个外行，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对了，李叔，你说起医药，我想起了一个人，拉吉普特，他好像是印度最大的医药制造商吧，那个啥玩意前几天我气印度餐厅差点喝上了牛尿饮料，当时认识的，他也在江宁。”
    “哦？这事我没听说，应该是私人来访吧，并没有听说外商投资。”
    “呃......对，这次是以参观高小峰工作室来的。”有外人在，赵灿自然不好说是冲着宁老来的。
    肖何端着酒杯沉思了几秒，然后又恢复逗比的样子，招呼大家喝酒。
    饭局持续了一个小时结束。
    李清泉提出的，他和杨局临走之前，在专车旁拍着赵灿的肩膀，低声说：“阿灿.......”欲言又止，“你和肖何关系好我知道，但是保持距离，最近他不对劲，别没事混在一起。”
    “是在查他？”
    “别多问，走了。”
    坐上专车离开。
    肖何从水上人家走了出来，依旧是笑呵呵的样子，“阿灿，酥婉妹妹你们年轻人慢慢谈情说爱，我就不当电灯泡了。哦，对了，记得后天把车借给我。”
    “知道了，再啰嗦不借了。”
    “呵呵呵......走了。”肖何坐上奔驰s600离开。
    赵灿看着远去的奔驰，想着李清泉说的那句话。
    莫非肖总也要遭殃了？
    “愣着干嘛。”楼酥婉拉了拉赵灿。
    “哦！”赵灿回过神，笑笑：“没什么，走吧，吃太多了，去河边走走。”
    “嗯。你今天表现得很好，没有醉。”
    “都说了我酒量变好了，不会醉的。”
    “哪知道，万一是刚开始没醉，过两个小时后劲上来呢？”
    “不会吧。”
    “说不一定哦。”
    夜晚的江宁河风景很美，两人走了一会，楼酥婉停下，趴在栏杆上，望着江水。
    赵灿问：“映山岭秀是有什么故事吗？”
    楼酥婉重重的点点头：“嗯，爸爸以前说我们住的房子太小了，说映山岭秀很不错，说开盘的时候要是房价能接受的话，就按揭一套大的，现在.....可惜不用了，小房子也够住了。”
    说好的放下，总是会有那么不经意间触及到内心。
    赵灿没有说什么安慰她的话，只是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抱在怀里。
    轻轻得在头顶亲吻了一下。
    “走吧，我先送你回家，我觉得你说对了，这后劲上来了。”
    20分钟后回到楼酥婉家门口，后劲是真的上来了，赵灿有点晕了。
    刚要转身进入电梯间，楼酥婉折返回来了。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忘带钥匙。”
    “阿姨不在家吗？”
    “去外婆家了，发信息说明天早上一早回来。”
    “哦，那没事，这个点了也没开锁的。这样吧去我家吧。”
    “不去，说了不去你家。”
    “你家锁上了，我家你又不去，那去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