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丁对岳晴晴的兴趣的确超乎想象。
    以至于他根本不介意被李如芸当成一把刀来使用。
    毕竟这样一个漂亮女孩，如果能弄到手，恐怕能卖出天价啊。
    但收益和风险也成正比的，昆丁很聪明，能看出岳晴晴的与众不同。
    “你专门找我，恐怕是因为她并不好对付吧。”
    否则按照李如芸的性格，随便找几个小混混也是一样的。
    就像这个酒吧里，为了几百刀愿意杀人的都大有人在。
    李如芸哼了声，“要接近她并不容易。”
    “除此之外呢？”昆丁觉得还有其他理由。
    “也有一些别的本事，不过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我相信您们不会连这样一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
    “别的本事？”昆丁咀嚼着这句话，想到上次李如芸身上陡然爆发的莫名力量。
    一瞬间竟然连组织里最健壮的男人都控制不住。
    虽然在这之后李如芸肉眼可见地变得虚弱，但那一瞬间还是让人觉得疑惑。
    难道这仅仅是肾上腺素的力量？
    昆丁拿着照片仔细端详，“她值得我们冒风险。”
    这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诱饵，从看见照片以后，他已经在脑海中浮现了几个买家。
    或许可以采用竞价的方式？
    这个女孩还真是美得惊人，就算到时候变成尸体，恐怕也会有人愿意出高价进行收藏。
    李如芸露出诡异笑容，“一周内，我会把她现在的地址发给你，咱们保持联系。”
    昆丁点点头，将钞票压在酒杯下。
    “多谢，你们的酒我请了。”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去看李如芸身边的男人，仿佛没看到他般。
    李如钰也的确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直到此刻，他终于问李如芸，“何必呢？”
    “你说呢？岳晴晴夺走了我的一切，她该死。”
    “她是被庄柔慧抛弃的孩子，从来也没有来找过我们，甚至在奶奶，不，丁秀兰想要找她回去时拒绝了，你们本来可以成为毫无交集的陌生人，何苦变成现在这样？”
    李如芸阴测测地盯着哥哥。
    “你帮她说话？”
    “我……”
    李如钰还未往下说，妹妹的巴掌已经狠狠扇到他的脸上。
    “那你就滚啊，去找她，看看她认不认你这个弟弟。”
    “你以为岳晴晴是什么好东西，那个女人邪门的很，要不是因为她，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李如钰捂着脸，怔怔地没有开口。
    两人的争吵，或者说李如芸单方面的争吵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就算偶尔有人看过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只会因为这是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
    “滚啊，怎么不滚？”
    李如芸满脸狰狞，手指距离李如钰的鼻子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妹妹。”李如钰抬手，握住李如芸的手，“我不会抛弃你的。”
    “我们没有家人，只有彼此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样的话语非但没有让李如芸感动，只觉得恶心。
    “谁要当你的亲人。”
    她勃然起身，朝着酒吧外走去。
    李如钰沉默地跟在后面。
    外面的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李如钰看着妹妹的影子，轻轻踩了上去。
    直到两人的影子相互纠缠，宛若双生。
    他低着头悄无声息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