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砸吧砸吧嘴,特别真诚:“你尝尝,绝对欲仙、欲死。”
霍大小姐到底没动那让人欲仙、欲死的鸭脖子。
林轻搬了椅子坐在床前,有些恹恹:“王小黑,别让我唱歌,我唱不动了。”
他放下手里的绣活儿,歪头仔细看了看她的脸。默默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给她。
林轻看着上面“莱茵中心城”几个字,莫名其妙:“干啥?”
他抿了抿唇,试探道:“我在那里,有一套房子……想要……出租。30层,朝江,不大,一个人住,刚好。24小时保全,很安全。楼内有,游泳池、健身房、spa、电影院……”
林轻继续莫名其妙:“王小黑,莱茵中心城整个都是你们家的,你一套套操心?”
他有点急:“月租320,你租……嘛。”
林轻炸了:“王小黑你个败家子,那里头的房子最便宜的月租也得3万,一个月320你搞慈善啊你?”炸完了反应过来还有后半句,“是要租给我?”
他敛了眼,想敛住自己那点小心思:“你在他那里,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林轻下意识摸了把脸:“你连我开不开心都看得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手机响了。
来电话的是张超:“小林子,有人上去了,裹得挺严实。”
林轻立刻扔了钥匙和王小黑:“来了?张哥,停电梯,两边逃生楼梯都守住了。”
她放下电话,站起身来:“我们看看是谁要你命。”
☆、第3章 19|家
说完这话,林轻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在床前的椅子上又坐下了,捶腿。
她一边捶,一边安慰老老实实在床上靠的王小黑:“小黑啊,一会儿我出去,他可能会进来。你不要怕,只要他一进来,张哥他们就会抓人。”
交代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有点不放心:“我估计他身上会带药,要是脑子不好使带了刀…”她顿了顿,“你就叫啊!‘啊~~~~~~’这样子,懂不懂?”
抓着被角的那个乖乖点头。
林轻又等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又给张超打了过去:“张哥,人在哪儿呢?”
张超那边在看监控;“在护士站藏了一会儿,咱们刚把几个夜班小护士支走。”
林轻说:“我现在出去,张哥,你们盯着屏幕,只要他一进来就抓人。”
放下电话,她知会了睡得迷糊的霍及佳一声。
用假发遮了遮脸,林轻踩上霍及佳的高跟鞋,开门出去。
从护士站看不到这里,她故意把这个门开得长了点,踩着高跟鞋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进了洗手间以后,她扒着门:“张哥,什么情况?”
张超那边有点犹豫:“他没动。”
林轻靠着墙:“我们等。”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她有点无聊,从口袋里摸出那条项链。
细细的链子,简简单单地缀着一颗不小的珍珠。
这么简单,不是他的风格。
林轻把珠子翻过来,果然见里头还有道道儿。
挺稀有的一颗珍珠被掏空,拇指指甲大的粉钻嵌在里头,被打磨出的几十个切面和珍珠的圆润被有些不合。
原本是磨一磨就可以成粉的东西,偏偏里头被塞了世上最硬的宝石。
她正看着,隔门听到外头忽然闹起来,“咯吱咯吱”的车轮声和纷乱的脚步声连成一片,其中还隐约夹着“叮”、“叮”的电梯声。
林轻迅速拿起电话:“张哥?怎么回事?”
张超声音呼哧呼哧,听着像是在爬楼梯:“妈了个x的,哪个孙子在这时候犯病?救护车到楼下了,叫的还是贵宾服务。咱锁是锁电梯,不能不让人抢救啊。”
林轻推门:“人呢?”
张超继续呼哧呼哧:“没进去!跟着抢救的护士坐电梯下楼了!”
林轻推了门就往电梯追:“张哥,你们守好出口。”
跑起来的时候腿还在抽筋,林轻经过护士站时,遇见要进去换输液瓶的小护士,顺□□代道:“这会儿先别给他换,药可能有问题。”
小护士莫名其妙端着手里的水杯,跟着点点头。
林轻追下去的时候,外头已经挤满了人。
大堂里站了能有几十个男男女女,有的穿得像棵白菜,有的脑袋剃秃了半边,有的穿着唇环鼻环眉环,有的身上背了两三个包。
张超甩着手指头迎上来。
林轻没心思说废话:“人呢?”
张超又问候了一句对方家人:“莱茵有十三个出口,咱们不能一一守着,就堵在电梯门口。谁想到……”
他恨恨瞥了眼大半夜跑医院来spy的人群:“谁想到人都堵在这儿了。电梯门一开,我擦,黑压压一群,根本辨不出谁是谁。”
林轻皱眉:“张哥,人跑了?”
张超摊手,挺没面子:“兄弟几个还在楼里搜,但刚才那会儿正赶上救护车到,所有人都挤出去看病人,想是跟着跑了。”
林轻咬了咬唇角:“被抢救的是什么人?这个时间弄这么多人,我不信是巧合。”
张超沉思:“这个事还不一定。听说是通宵和底下设计师赶设计的时候忽然胃出血倒下了。”他指了指满眼的艺术品们,“这些都是邗牌的设计师,据说是在准备春季时装什么展的。”
林轻抬头:“被抢救的是谢明邗?!”
张超瞅着被推进来的人:“除了谢总还谁这么大面子?能把半城的服装设计师都折腾到这儿来。”
护士扶着车跑,设计师们主动让出一条道来,显出车上脸色惨白的病人。
林轻向后退了一步,在车经过时低声问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问自己。
林轻和张超、小胡子几个赶回去的时候,谢明邗已经被送进抢救室,小护士正从贵宾病房出来。
林轻一把拽住护士,太久没休息的神经有点紧张:“你进去干什么了?”
护士瑟瑟缩缩:“病人要……要喝水。”
林轻脑袋里一轰隆:“什么水?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