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延手轻敲着茶杯,想了想才问道:“那老二和老五那边呢,有什么动静?”
李愿说道:“二皇子和五皇子那边一切正常。”
他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娓娓道来。
“二皇子和五皇子现在都在想尽办法争夺着丁大人手的工部,闹得不可开交,再加上宫内皇后和越妃之间的争斗越发厉害,更是让他们之间越来越容不下彼此。”
“二皇子前儿个刚将常浪的罪证送去了都察院,昨日御史台的人就在御河边的花船上,撞破了跟寡妇苟且的谢天阳。”
这两方一个是二皇子麾下的重臣,一个是五皇子手边的亲近之人。
彼此拆台之下,可谓是两败俱伤。
李愿说道:“现在二皇子和五皇子几乎斗红了眼,完全忘记了殿下这边,奴才在让人寻着机会从做了些手脚,让他们打得更厉害。”
“眼下他们不遗余力的给对方使绊子,羽翼折损了不少,而且为了让丁自鸣知道他们都能力能够得到那个位置,这段时间给丁自鸣送去了不少好东西。”
“丁大人心念着殿下,便让奴才将其一半带回了府里,奴才算了算,若是换成现银的话大概也有数万两银子。”
李愿也是后来才知道粮仓出事的事情。
李广延和李清泽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甚至从头到尾都瞒着他,可是事后损失了那么大一笔银子,最为熟悉李广延手产业和生意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李愿心虽然有些不得劲,觉得李广延瞒着他不舒服,可是他却还是竭尽全力的想要替李广延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毕竟他很清楚,没了那几十万两银子,李广延之后办什么事情都会束手束脚。
李广延听着李愿事无巨细的将所有的事情跟他禀告了一次,听到李愿从丁自鸣那里拿了银子回来。
虽然有些奇怪那个贪财的丁自鸣,居然会将到手的好处吐出来,分了一半给他,可是对于刚损失了四十万两银子的李广延来说,哪怕只是几万两银子,也是及时雨。
李广延开口道:“你做的很好。”
李愿露出抹笑来:“是殿下的计策好,奴才只是照着殿下的吩咐行事罢了。”
李广延看着他的模样笑了笑:“你不必自谦,你跟着我这些年,做事一向妥帖,若非有你在我身边替我办事,我也不敢放开手脚来做别的事情。”
“殿下过誉,殿下待奴才好,奴才感恩在心,别说是做这些,就算是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万死不辞。”李愿说道。
李广延闻言神情温和:“你觉得我这些年待你很好?”
李愿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奴才本是穷苦出身,当年要不是殿下看奴才可怜,收留了奴才,奴才怕是早就饿死在了街边,那里还能有今日?”
李愿看着李广延时,神色真诚,眼底也满满都是感激:“殿下待奴才很好,不仅赐奴才衣食,更是让奴才随了殿下的姓,奴才感激在心,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