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延脸色陡然煞白,而元成帝更是紧紧握拳。
黄玉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他身上有一半的南梁血脉,那整个南梁都是他的母族,只要他愿意,南梁皇室便是他的后盾,如他这般之人,陛下觉得他用的着委曲求全,甚至于处处忍让吗?”
“陛下心疼三皇子,可曾想过,若然姜家和陈王的事情都是他所为,那他的目的是何?”
“他掀出十四年前旧案,险些让璟王与皇室决裂,后又一再挑衅,与璟王冲突,如今甚至牵涉进丁大人之死,这其又是存了什么目的?”
黄玉紧紧看着元成帝,沉声道:
“如果今天夜里,臣、郑大人、丁大人,我们三人全部死在了丁家,而李愿又成功嫁祸给璟王,让陛下以为所有事情都是璟王所为,陛下又会准备如何?”
“您是否会以为,璟王不满您对陈王的处置,甚至对皇室早有异心。”
“他废三皇子在先,谋害朝臣在后,到时候二皇子、五皇子为此事牵连,您与璟王更生嫌隙,必定难以再容忍,璟王若是动怒反击,陛下定然会除了太子,而这其最后得利之人到底是谁?”
“是他!”
黄玉指着李广延寒声道:“三皇子!”
“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推于他人身上,甚至挑皇室之间纷争,闹的大燕天下大乱,而他却是一直隐于暗处,寻着机会再趁势而,借南梁之力夺得陛下皇位……”
“从头到尾,得利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咔擦!”
元成帝抓着龙椅上的镂空之处,猛的碎裂开来,眼染上的阴戾之色几乎要将人吞噬殆尽。
钱玉春听完黄玉的话后,眼珠子一转,毫不犹豫的上前落井下石:
“陛下,臣觉得黄大人所说的话有道理,这间之事哪来的那么多巧合,一件两件尚可以说是误会,可是这么多事情撞在一,还怎么可能紧紧只用凑巧二字便足以形容?”
“三皇子有没有异心微臣不知晓,但是微臣也已经查到,之前在城囤积粮食,抬高粮价,甚至险些让得京暴乱之人是谁。”
元成帝抬头道:“说!”
钱玉春开口:
“当时在城置办此事的人是住在城北的一个名叫赖三的混混,他本是街头地痞,纠结了一群人在城北立了个不大不小的帮派。”
“后来城北粮仓火惊动府衙之后,微臣带人赶到命人去查之后,就发现赖三就被人灭了口,臣赶往赖三府之时,他妻儿老母也全数被人诛杀,不过侥幸的是,赖三有一个七岁大的侄儿藏在了米缸里,逃过了一劫。”
“臣将那个孩子带回了府衙之后,从他口听到他叔叔赖三曾经在府提及过三皇子的名字,还说他若是能够替三皇子办成这事,便能得到天价报酬。”
“臣原是怕此事间还有误会,想着再细查之后再来回禀陛下,可是刚才听到黄大人的话,微臣才猛然惊觉,三皇子的目的怕就是为了想要搅乱京城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