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奉命围拢上前的侍卫直接将冼沣航拿下,抓着他胳膊将他压倒在地。
冼沣航挣扎不休,嘴里更是不断谩骂着孟少宁是乱臣贼子,弑君篡位的逆贼。
原本跳着舞的那些宫女都是吓得纷纷退让,瑟瑟发抖的躲在一旁,而席间其他人也都是紧张来,既是因为冼沣航的大胆,更因为孟少宁接下来的手段。
孟少宁瞧着下面这一幕,像是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蓦然间轻笑出声:
“谁跟你说,本王要当宗蜀的皇帝的?”
冼沣航瞪大了眼。
孟少宁微侧着头温和说道:“再说,本王就算真要当这皇帝,你以为谁能拦得住?”
孟少宁说话间抬头扫了殿内所有人一眼,但凡与他目光相触的人都是纷纷避让,或是侧开了眼,或是恭敬垂头,没有一个敢轻易得罪这个看似温润无害的青年。
他们亲眼见识过他的手段,亲身体验过他的冷绝。
一副仙人容貌,内里却是狠绝至极。
如今皇庭已经平定,整个皇城内外都是孟少宁的人,而皇帝已死,六皇子等人死的死残的残,皇后这个生母也被驱逐出宫囚禁于太庙。
那宫门前的鲜血都还没干呢,谁敢在这个时候拿着身家性命去跟他做对?
孟少宁看着那些人的模样浅笑了一声:“说来,本王记得冼大人府上的公子小姐年岁都不小了,本宫便做个恩德,让他们陪着冼大人一去太庙吧。”
“正巧前些日子太庙那头来说缺几个扫洒之人,想来他们也合适。”
“你!”
冼沣航满眼通红,怒视着孟少宁想要开口怒骂,而孟少宁根本就没给他机会,只是淡声道:“还是冼大人觉得太庙不够历练人,本王将他们送去北荒和抚军营地如何?”
冼沣航所有的骂声都卡在了喉咙里,眼珠子瞪得几乎要掉出眼眶里来。
而席间其他人听到孟少宁的话后却都是同时心一激。
那北荒是一片寒冰之地,送去那里的人几乎活不过一年,而抚军营地听着还不错,可是人人都知晓那里面是什么地方,那就是个均/妓/营地,里头全是犯了罪的女子和一些贱买回去的低等人奴,为着的就是满足那些常年在外征战,身边几乎寻不到女人的兵士们偶有的欲望。
孟少宁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掐死了整个冼家。
冼沣航怒目狰狞,却半句话都不敢多说,因为他太过了解这个看着温和如春风的男人,他说得出就做的到。
他要是再敢多说半句,这人就真敢对他子女下手。
孟少宁见冼沣航闭了嘴,颇有些遗憾挥挥手,那几个侍卫便压着满脸不甘的冼沣航直接退了下去。
整个殿内安静异常,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生怕惹恼了龙椅上的那位。
孟少宁轻描淡写的处置了冼沣航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得,扬唇对着那些瑟瑟发抖的舞娘说道:
“都愣着干什么,大过年的,冷冷清清的像什么话,跳来也喝来吧。”
“当然……”
孟少宁看向席间那些朝臣:“诸位大人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可现在就说,正巧大家都在,也好一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