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淡声说道:
“我不喜欢与人相交,也从愿意不欠人人情,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屡次为你让步的人。”
“我如果有意选择别人,这几年间比你出色比你稳重比你有能力的皇子多的是,我何时舍弃过你半点?”
“以前不会,将来自然也不会。”
“至于司徒宴,你这几年唯一的对手就是司徒宴,他又何尝不将你视为眼钉?”
“这次玉霞观之事他险些丢了性命,更知是你我从算计于他,他好不容易能够寻到间隙挑拨我们,自然会不遗余力。”
“你这几年在朝应当早已经见多了这些手段才对,如若谁人来说几句话,送点东西你便动怒,怕是还没等你登上那皇位,就先被你自己气死。”
“有那功夫让我来哄你,你倒不如想想怎么联系徐鹤他们,派人过来将这些东西带回京城。”
司徒钊闻言面露惊讶:“师父,你真要收下二哥送来的谢礼?”
云卿挑眉:“为什么不收?”
司徒钊张嘴:“可这些都是他送来挑拨我们的……”
“那又如何?只要你不为所动,别说几箱金银,就算是他送来再多的奇珍异宝又能如何?”
云卿提司徒宴时,言语冷了几分:
“更何况你如今拉拢朝臣,招揽有志之士,就连谋划事情与他争权,样样都要银子。”
“朝廷给你的俸禄太少,都察院那边又看的太严,半个月前咱们的生意遭人狙击,怕是有人盯着,若是擅动怕引来陛下猜忌。”
“这次离京随驾前来玉霞观时,徐鹤还跟我说府里的银钱所剩不多,我正愁着该怎么给府添些进项贴补一二,司徒宴就给你送了银子过来。”
“这些东西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为何不要?”
司徒钊抿抿唇说道:“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云卿抬头看着他,有些不解:“阿钊,你到底在纠结迟疑些什么?还是你依旧不信我,怕我跟司徒宴有其他关联?”
司徒钊闻言顿时急声道:“我没有。”
他见云卿皱眉看着自己,显然是有些不信他的话。
司徒钊连忙说道:“我知道师父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只是怕司徒宴送这些东西过来还有别的什么企图。”
“他为人狡诈,心思又多,我怕他会伤害师父。”
司徒钊说完后抿抿唇,继续道:
“其实仔细想想,我也是杞人忧天,师父向来算无遗策,自然比我更清楚司徒宴的心思。”
“既然师父说没关系,那咱们就收下这些东西,如果咱们走时不好携带,就将东西寄存在这玉霞观,等咱们回京之后再让徐鹤派人来取就是。”
云卿见司徒钊脸上没有异色,而且说话时也没有勉强,这才说道:“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就是,只是我让你联系京的人,可有办妥?”
司徒钊回道:“我已经传了密信出去,只是这玉霞观内外都是二哥的人,消息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