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和司徒宴两人各自想着心思,一时间气氛沉默不少。
两人哪怕依旧为敌。
可是此刻心里却都是同时生出疑惑来,甚至于,司徒宴在看向彼此的时候都多了丝莫测。
为什么明明未曾经历过的。
他们却都生出了这种熟悉感来。
而且居然还是同一时间出现?
两人入了镇子之后,才察觉到城镇里搜索他们的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多,原本打算寻到各自的人后入住酒楼的两人,最后也只能寻了个农家小院,以落难夫妻的名义借住了进去。
以身上仅剩的几粒碎银子,送走了那老实巴交的老妇人之后。
云卿坐在房对着司徒宴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司徒宴皱眉:“我们落崖已有近十日,照理说我的人应该已经找到了这里才对,没道理让大哥的人先来了这里,除非……”
他抬头看了眼云卿,哪怕什么都没说,云卿却理解了他的意思。
云卿:“除非有人从做了手脚。”
司徒宴抿抿唇没说话。
两人都不是蠢人,言语不用说的太明白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思。
落崖那日,司徒钊和他们同行,而剩下的那些人里除了司徒宴的亲信之外,就是九皇子府的人。
司徒宴掉落悬崖,生死不知,他的人是绝不可能将这消息传扬出去,免得京生变,也怕被人钻了空子,而司徒钊如果真的想要救云卿,甚至想要第一时间确认他们安危的话,也绝不会将消息外泄。
可是如今大皇子的人找到了这里,司徒宴的人却不知所踪。
若说其没有司徒钊的功劳,傻子都不相信。
云卿靠坐在椅子上,伸手抚摸着膝盖的位置,眼底神色冷漠至极。
司徒宴开口:“我会想办法联系我的人,他们就算是被人刻意困住,也会想办法寻我,倒是你……”他顿了顿道,“我不知道你和司徒钊之间有什么瓜葛,可是司徒钊不是良主。”
“我不求你投效于我,但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等回到京城之后,你还是要有所防备才行。”
这一次玉霞观一行,将司徒钊的性情显露无疑。
自私,冒进,凉薄……
哪怕司徒宴也不得不说一句,司徒钊在对待云卿的事情上面,的确狼心狗肺了一些。
云卿想司徒钊时,眼眸冷了三分。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镇子里还有官兵搜捕,两人跟这宅院的主人借口他们是遭了劫匪的夫妻,自然不好分房而睡。
云卿替自己上了药,又帮着司徒宴清理了白天卖惨时有些崩裂的伤口之后,才和衣躺在床上。
那床铺极大,就算是三人睡也尚有余地,云卿也断不会为人委屈自己。
司徒宴躺在靠里的位置,双眼紧闭之时,鼻翼间隐隐能问道云卿身上淡淡的药香,那是种常年浸淫药草之才会染上的味道,既不难闻,反而还有些安神的作用。
她的呼吸就在耳边,他甚至还能感觉得到云卿垂落下来的青丝落在他手上时,温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