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
可她不是我。
我是她的将来,承继了她的一切,可是我却永远都不会再像是她一样。
盲目的因为“情谊”二字,便笃定的遵守着那本就由利用欺骗而的诺言。
为着那八年师徒之谊,就步步退让,自欺欺人。
害死了身边所有的人,最终却只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
徐鹤跟了云卿六年,他太过熟悉云卿。
他看着眼前云卿脸上不同于往日的释然和平静,似乎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眼里有愕然,有恍惚,有解脱。
徐鹤嘶哑道:“我是不是死在了司徒钊手里。”
云卿“嗯”了声。
徐鹤:“那你呢。”
云卿柔声道:“我活了下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遇到了一个能为我舍弃性命的人,我们成了亲,还有了两个孩子,一个叫卿安,一个叫清欢……”
徐鹤看着云卿眼毫不掩饰的温暖之色,那苍白的脸上缓缓露出笑容:“真好。”
云卿听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还有那些喊杀的声音,而城墙下原本围拢的那些人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她对着徐鹤低低的说了声:“我该走了。”
徐鹤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着那密密麻麻围拢过来的军队,看着京那些被司徒钊所掌握的人不堪一击,不断溃败,他扬唇道:“不管你是不是她,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回去吧,这里不属于你。”
云卿眼眶微红,伸手抓着断了臂膀、满脸惊恐的司徒钊,将他整个人悬于城墙之外。
“你想干什么?”
“你放了我……”
“师父!!”
司徒钊脚下空荡荡的,满眼惊恐的看着云卿。
云卿却只是望着不远处那马上的一大一小的身影,看着他们领着大军策马而来,低声道:“该结束了。”
她手一松,悬于空的司徒钊便朝着城墙下落了下去。
……
南梁崇阳殿,原本安静的水镜猛的晃动了来,那上面的波纹像是要裂开一般,一寸寸的浮现出裂纹来。
严真人手拿着符纸,原本正在低声念诵着什么,却不想突然那水镜里突然射出一道寒光来,直接将他击飞了出去,严真人落地时猛的一口血吐了出来,而那水镜“砰”的一声炸裂了开来。
强劲的气浪从水镜破裂的地方出现,朝着四面八方涌去。
“不好,快走!!”
伏猛一把抱住君卿安,一把抓住孟少宁朝外疾驰。
唐恒和张集则是快速护着徽羽朝后急退。
几人刚到门前,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轰隆”声。
那气浪压垮了所有的桌椅,冲破了门窗,已到身后。
伏猛只能伸手将孟少宁和君卿安扔了出去,而自己则是转身以内力相撑,护着他们。
“噗——”
那气浪撞击在身上,伏猛张嘴吐出血来,脸色面如金纸。
而唐恒等人哪怕被他护着,却也被那气浪波及,只觉得气血翻涌,喉头一阵腥甜。
原本崇阳殿所在的位置被夷为平地,满地狼藉之,一团光华紧紧裹着三人,将他们护在其。
而在他们身旁不远处,则还躺着个浑身血淋淋,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