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狼心狗肺,如今也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
“我等着看他如何诬陷我!”
见贝忠坪说完之后,便板着脸直接转身朝着城内走去,脚下如风,背脊挺直。
那模样半点不像是曾经做过恶事的心虚之人,反而像极了是被人冤枉,而贝柏就成了他口那个一朝得势便仗势欺人,想要折辱诋毁长辈的人。
他们说话时声音未曾压低。
贝忠坪的那些话被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几乎瞬间就偏向了他。
毕竟为恶之人,有几个事到临头,还能如贝忠坪这般镇定的?反倒是贝柏,他当年杀人的事情辩驳不了,事后又离开族内多年,如今更带着这么多人回来。
倒真看着有几分仗势欺人的架势。
凌秦神念笼罩之下,将周围那些人的神色看了个一清二楚,他挑挑眉说道:“你这位大伯倒是个人物,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作戏?”
要不是他们与贝柏相交有些时间,且也见过太多阴险之人。
说不定还真被贝忠坪给骗了。
贝柏嗤笑了一声,半点没觉得凌秦这话有什么问题,反而嘲讽说道:“他大概是觉得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当年梵天宗的长老已死,而且当时他们害我之时又无人看到。”
“死无对证之下,我拿他没有办法吧。”
周围几人闻言都是一怔,随即皱眉。
兰茜心思细腻,低声说道:“贝柏,当年之事除你和你大伯之外,当真就没有其他人知道?”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如果当真寻不到证人,就算你告诉了其他人缘由,可他若是不愿意承认,你就算是说破了天,怕也难以让其他人信服。”
人性向来都是自私,也多有偏袒。
和离族多年的贝柏比来,怕是拓跋族人更愿意相信贝忠坪。
到时候贝柏就算说出当年之时,又有谁信?
贝柏闻言神色有些阴沉。
兰茜的话虽然不好听,可却是事实。
当年的事情只有贝忠坪一家,以及他自己知道,其他人都不知晓那玉牌和梵天宗长老的事情。
那时候他年纪小,贝忠坪糊弄他让他别告知旁人,免得引人觊觎,他便信了这话,当真将事情瞒得死死的,以至于后来出事之后,根本没人知道那梵天宗的玉牌是他的。
贝忠坪向来会做人,且事情过去这么久又死无对证。
单靠着他一人说词想要给贝忠坪定罪并非是易事,到时候贝忠坪闹腾来言行狡辩,族的人恐怕也不会相信他的话。
贝柏紧握着拳心,沉声说道:“我与他之间的恩怨今日必须要了解,不管为着我爹娘,还是为着我自己。”
他爹娘枉死多年,而他自己更是因贝忠坪他们心境受损。
心魔不除,他就难以再有精进,他爹娘在地下也难以安息。
贝柏寒声道:“不管他承不承认,这事情都不可能抹过,若族之人愿意信我那是最好,若他们不信……”
他今日就算拼了,也要将贝忠坪斩于骨鞭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