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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鲜于通:跟我玩仙人跳?
    武烈真是亲爹啊!为了光大朱武连环庄,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牺牲。
    之前,朱九真还在时,朱长龄和武烈为骗出屠龙刀的下落,便让二女共同出手,一起欺骗张无忌的感情。
    如今为了华山派的秘籍,竟又要再施展一次美人计。
    武青婴其实也不肯的,卫壁只能好说歹说,一阵甜言蜜语,这才哄得她答允了。
    此时夜已深,四周静寂无声。
    客房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来这“岳峰”真是醉了,睡得竟如此之酣。
    卫壁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门缝,透过月光往里面看去,岳峰正好好地躺在床上。
    “师妹,上吧!”
    武青婴颇有些不情愿,让她去骗张无忌那种小鲜肉也就罢了,怎么还要陪这种老骨头?
    万一他假戏真做,那可怎么办?对方武功这么高,自己跑都跑不掉。
    “师哥,你可千万把好,万一......”
    卫壁看出了她的担忧,深情道:“师妹,你放心,我绝对会及时闯入,不会让他碰你一根汗毛。”
    武青婴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从门缝里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
    她一路来到岳峰床边,一股浓浓的酒味和着汗味扑鼻而来。
    “唔,臭死了!”她捂着鼻子,忍着恶心,唤了两声。
    “前辈?前辈?”
    见没有应答,她才展开行动,一点一点地将岳峰的衣服脱开,露出里面的内衬,然后她又将自己的衣裳扒得乱七糟八的,轻轻地躺在他身边。
    一切准备就绪,她正打算给师兄手势,让他进来“捉奸”,没想到岳峰突然一翻身,直接将她整个人压住了。
    武青婴想要尖叫,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紧接着她就被点了哑穴。
    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娘子,怎么,你是来服侍老夫的吗?”
    岳峰早就发现这鬼祟的二人了,只是静观其变,并没有点破。既然对方想用美人计,那他不配合一番岂不是不够意思?
    他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抓向对方要害,丈量了一番,又靠近武青婴嗅了嗅,猥琐笑道:“嘿嘿,武庄主真够意思,不仅招待岳某吃酒,更是让武家小姐亲自来伺候......”
    这时,“哐当”一声,房门被掀开,月光照射进来,卫壁手持利剑烨烨生辉。他也发现不对劲了,武青婴进去这么久迟迟没有发出信号,便直接冲了进来。
    “老贼,放开我师妹!”卫壁大声喝道。
    鲜于通猛地起身,将武青婴带在怀中,狞笑道:“这就是你们武家庄的待客之道么,真是令老夫大开眼界。”
    卫壁见武青婴双颊通红,眼中含着泪光,呵斥道:“你对我师妹做了什么?”
    鲜于通咯咯一声怪笑:“老夫才要问问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这女子半夜来扒老夫的床,又是何意?”
    卫壁脸色一变,心道这家伙原来是欲擒故纵。他也只好将计就计道:“岳前辈,我敬重你是华山派的耆老,想不到你却对我的师妹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下作?”鲜于通阴阳怪气道,“再下作也比不上你们!”
    卫壁见他挟持着武青婴,若是强逼于他,自己也不是对手,万一他伤害到了师妹,武烈肯定不会放过他。
    他又和颜悦色道:“岳前辈,你是德高望重的华山耆老,想来也不愿江湖上多一段丑闻吧?”
    鲜于通眯着眼道:“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在设计老夫。说罢,你们想怎样?”
    卫壁见他语气稍有缓和,笑道:“只要前辈肯配合我们,万事好商量。”
    鲜于通眼睛一转,又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师父武烈?”
    “师尊要我问前辈,你到底是谁!”卫壁朗声道。
    鲜于通嘴角一抽,稀疏的胡须又飘落了几根。
    “想知道,叫你师父武烈来问吧!”
    话落,他将武青婴甩向卫壁,纵身一跃,已到了院子中。
    “岳兄哪里去?”
    武烈矮胖身子立于院中,手执长剑,明显已恭候多时。
    “呵呵。”鲜于通干笑两声,“想不到堂堂朱武连环庄的庄主,竟然会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武烈笑道:“什么卑鄙,你玷污了我的女儿,不给个交代,还想往哪里去?”
    “交代?如何交代?”鲜于通木楞道。
    “这好说......只要你先交代清楚自己的身份......然后作为补偿,再将华山派的秘籍绝技传授给青婴......还有......”
    鲜于通听得兀自摇头,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这武烈邀请他到庄园来,果真是没安好心,竟然惦记上了华山派的武功。
    “你们,没有自家武功的吗?”鲜于通不解地问道。
    武烈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趁此机会,鲜于通手一挥,一把石灰粉撒了出去。
    “哎呀!”武烈惨叫一声,鲜于通赶紧往外边逃去。
    “师父!”
    “爹!”
    卫壁替武青婴解除哑穴花了点功夫,听到武烈惨叫声赶紧跑了出来。
    武烈紧闭着眼,大半张脸上都是白灰,“快追,别让他跑了!”
    风雪之中,鲜于通一路狂奔。卫壁和武青婴提着剑紧跟在身后,此事本就见不得人,是以他们并没有叫上庄里的家丁。
    鲜于通跑了一阵子,见只有这两个小家伙,狞笑了一下,瞬间卧倒在雪地上,不再动弹。
    卫壁和武青婴对视一眼,都不解其意。这老东西跑着跑着怎么趴下了?难不成一跤摔死了?那这武功也太差了。
    鲜于通的武功自然高于卫壁和武青婴联手,可武烈的功力不浅。三人若是联手,鲜于通并无必胜的信心。再加上这连环庄规模如此庞大,说不得还隐藏着什么高手。
    为了保险起见,鲜于通才故意将他们引出庄内。
    他要智取!
    卫壁小心地往前探着,生怕有诈不敢近身,直接把剑朝着鲜于通的大腿掷去。
    小子狡猾!
    鲜于通赶紧翻身躲过,左手抓起把碎雪一撒,右手已经握住了利剑,一个驴打滚到近了卫壁身。
    这偷袭的动作行云流水,卫壁还未反应过来,鲜于通的利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前辈——”卫壁大声唤道。
    鲜于通还以为他又要放什么狠话,结果这家伙却直接道:
    “前辈,饶命啊!”
    卫壁举起了双手,瞟着脖子上的剑锋道:“这一切都是武烈指使的,跟我没关系。”
    鲜于通干笑了两声,点了他的穴道,正要去捉武青婴。
    武烈那胖胖的身影已经赶来了。
    他用菜油抹了脸,都来不及清洗就立马赶了过来。
    “青婴,你退下!”武烈手握铁剑,严阵以待。
    “岳峰,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武烈嚎道。
    鲜于通心想这胖子为图谋自己武功不择手段,想必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况且自己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卫壁,可见他们常年待在山中,并无多少实战经验,对付起来想必不会太难。
    之前还是自己高估他们了!
    “来吧,就叫你们见识下我华山剑法的厉害!”鲜于通叫嚣道。
    华山剑法,是华山派弟子入门的必修功课。鲜于通在光明顶上不用剑,是因为他的剑法在天下一流高手面前毫无用处,但对付这些二三流的家伙却是绰绰有余的。
    月色之下,鹅毛大雪自深蓝色的夜空中飘落。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也在月色下打斗起来,但听见“铮铮”利剑碰撞之音。
    鲜于通用的是华山独门的点穴手法,武青婴根本解不开卫壁的穴道,只能提着剑站在卫壁身旁掠阵观看。
    不下五个回合,武烈的长剑已被鲜于通一招“金雁横空”挑飞,栽落在雪地中。
    爽!鲜于通以往都和高手切磋,吃瘪的次数太多。如今遇到武烈这些人,随便一手华山剑法他们都接不住。这种将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真是不要太爽!
    武烈失了利剑,却并没有慌张,因为他最厉害的本就不是剑法!
    只见他矮胖的身子往前冲去,宛若一只野猪一般。鲜于通再使一剑“白云出岫”阻断对方。
    不想武烈赤手空拳的,竟然毫不闪躲。
    “他不要命了否?”鲜于通正惊疑间,武烈已用两张铁掌将他的利剑稳稳夹住,“咔”的一声,竟然直接震断了铁剑。
    “铁掌功夫?”鲜于通疾退数步,看着手中断剑,不禁有些讶然。
    这武烈的功夫比自己想象的更高!
    他掷了断剑,武烈又攻了过来。
    他铁掌挥出,又带着擒拿的招式,虽不是什么上乘功夫,但他已练得炉火纯清。
    鲜于通自顾闪躲,竟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
    失了鹰蛇羽扇,鲜于通的实力也是大打折扣。
    武烈愈攻愈猛,他的武功比起朱长龄来还更为精深。朱武两家的武学虽然所剩无几,但武烈拣起一门便埋头苦练,是以几十年下来也有所成就。
    若是在真正的一流高手面前,这点鲁莽功夫自然不够看的。可鲜于通本就是一流中的混子,混子中的一流。
    面对武烈这刚猛的打法,他只能先行闪躲。
    武烈双掌前拍,又立马变招,以手臂斩向对方。正是一记绝招“云横秦岭”,乃是从刀法中所演化出的拳掌功夫。
    鲜于通躲闪不及,被武烈一臂打中腹部,肚中顿时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武烈趁机上前,双手齐动,用一招“枯藤缠树”就束住了鲜于通的手脚。
    粗壮的大腿一踢,鲜于通便跪倒在了地上。
    “哼,华山派的长老,就这点本事?”
    虽是大雪夜,武烈额上却冒着豆大的汗珠,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爹!”武青婴见武烈得胜,赶紧跑了过来,焦急道:
    “师哥被他点了穴,我解不开。”
    她只担心卫壁的安全,早把卫壁刚刚投敌所说的话都选择性忽略了。
    “你功力不够,等会我去替他解穴。”武烈将鲜于通的手臂反扣在身后,如此才能牢牢擒住他。
    “先搜他的身!”
    武青婴点点头,用手在鲜于通身上摸了摸,在他怀中找出了那本破烂的秘籍。
    鲜于通瞬间激动起来,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武青婴照着下面直接来了一脚。
    “老色鬼,叫你好看!”
    这一脚下去,鲜于通虽是痛呼了一声,可脸上表情却不甚痛苦。
    武烈起初还有些怀疑,觉得这本秘籍破破烂烂的,怎么也不像是什么神功秘籍。可见岳峰如此紧张,心中便认定这肯定是好东西!
    他们却没看到,背对着他们跪在地上的鲜于通,此时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