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骷髅头并非简单的物理攻击。
    围戮上来时，无形间匪夷所思地施展出类似灵魂攻击的精神攻击。
    一时间，以混沌黄葫芦和鸿蒙珠为主体防御的林凡避之不及，三魂七魄在这一刻就像是遭到万虫咬噬一般，让他生不如死。
    “啊啊……”
    这一刻！
    林凡双手抱着脑袋蜷缩在地。
    身子因无法承受灵魂撕裂而狰狞扭曲，不停地颤抖。
    “老大！”
    跟林凡一起纵横天下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见他这么狼狈。
    所以眼看着他前所未有的痛苦时，鸿蒙兽大惊，双眼喷火，就差没跳出来了。
    好在这种痛苦并没持续太久。
    几个呼吸后，林凡总算缓过神来。
    “怎么样了？快放我出来！”鸿蒙兽心急如焚地怒吼道。
    “你出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让你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林凡吐了一口浊气。
    此刻的他七窍流血，虽然勉强爬了起来，但仍一副颤颤巍巍的表情，随时都有可能会再次倒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防御无懈可击，怎么可能会被击溃了？”紧皱着眉头，鸿蒙兽追问不休道。
    “不知道，那攻击无影无形，类似我的灵魂攻击但又不是，在这之前我从未见过。”林凡微微摇头道。
    “不是灵魂攻击？那是什么能让你这么痛苦？”鸿蒙兽狐疑道。
    林凡微微摇头。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是什么。
    但就在这时，身在无我世界中的魔尊司马长风脱口而出说：“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看来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听口气你知道？”微微一愣，林凡连忙精神抖擞地追问道。
    “那是精神攻击！”也不卖关子，司马长风直言不讳道。
    “精神攻击？跟灵魂攻击有什么区别？”不懂就问，林凡无比谦虚道。
    “灵魂攻击不用我多说，你比谁都清楚；至于精神攻击，类似人的七情六欲都属于精神攻击的范畴。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的话，人只要有喜怒哀乐都在精神攻击的范围内。”司马长风怡然自得地说。
    “原来如此，难怪鸿蒙珠和混沌黄葫芦挡不住它们的精神攻击！”林凡释然的点头，总算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有破解之法？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办法挡住那些骷髅头的精神攻击？”
    叶家老祖叶狂按捺不住地问了起来。
    他希望司马长风说出精神攻击的弱点，让林凡能找到对付骷髅头的办法。
    “怎么，你想帮他？”撇过脸看了他一眼，司马长风不屑地笑了起来，继续说，“这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你就算不说，它们也奈何不了我！”林凡自信道。
    虽然他还没从精神攻击的后遗症中缓过神来。
    但在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后，他有绝对的信心不再重蹈覆辙。
    说话时，那些骷髅头就像是嗅到血腥的味道一般，更加凶残地扑了上来。
    又一次，林凡陷入绝境中。
    但这一次，知道是什么情况后林凡处变不惊，纵然看到它们如潮水般汹涌上来也安之若素。
    眼看着将要接触时，那一直黯淡无光的双眼突然精光四射。
    紧接着，一团烈火毫无征兆地从林凡身上焚噬起来，并迅速焚噬整个空间，逼得那些汹涌上来的骷髅头根本就不敢靠近。
    有些没能避开的，则直接被烈火焚噬化为灰烬。
    万火之母！
    关键时刻，林凡祭出万火之母护体。
    与此同时，他操纵源石，施展出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并施展出死亡之力、毁灭之力配合灵魂攻击。
    手术刀般精准打击，使得那些骷髅头还没靠近，便全都在虚空中爆炸，化为虚无。
    突如其来的杀戮不仅让叶狂大惊失色。
    更让魔尊司马长风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没料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对付精神攻击的手段，令人咋舌。
    林凡完全沉浸在杀戮中。在找到正确的杀戮方式时，他手起刀落，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迅速将无穷无尽的骷髅头毁于无形。
    几个呼吸后。
    当他主动停下来时，一切回归平静。
    只是那诡异的空间中再也看不到骷髅头的踪影。
    “我就知道这死神道场威胁不到你！”鸿蒙兽眉飞色舞道，由衷地感到欣慰。
    “不出意外的话，这只是开胃菜。所以你还是别先急着出来，看看再说。”林凡冷静道。
    “那你小心。”鸿蒙兽叮嘱说。
    危机还没解除。
    至少之前那个说话的神秘人还没现身。
    不过随着深入，林凡几乎有十足的把握肯定，自己进入某个独立的空间中，亦或是被困在结界内。
    这里偏居一隅，没有出路，完全看不到希望。
    所以踌躇再三后，林凡祭出混元剑，打算一剑开天门，强行杀出一条路来。
    “你这是想干什么？”见此，叶家老祖叶狂按捺不住地问道。
    林凡还没来得及回答。
    司马长风便戏谑说：“这你都看不出来？外面是一方独立的空间，要么是结界，要么是法宝空间。他自然是想强行杀出去。”
    “要你多嘴！”狠狠瞪了他一眼，叶狂不爽道。
    说话时，混元剑凝聚万千剑气，剑芒疯狂暴涨，然后狠狠朝虚空中劈了过去。
    这一剑！
    惊天地，泣鬼神。
    并且有时间和空间法则加持，足以开天辟地。
    只是狠狠劈在虚空中时，让人诧异的是如石沉大海，很快就销声匿迹，根本就没能破开虚空。
    “怎么会这样？”
    失手了！
    林凡紧皱着眉头十分诧异。
    极不甘心的他再度卯足劲，拼尽全力地再度劈了上去。
    “咻咻……”
    一如之前。
    林凡接连尝试了几次，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显然，这条路走不通。
    混元剑虽然足够厉害，但想强行破开虚空暂时还做不到。
    “小子，别白费力气了，你的剑虽然厉害，但想破开这里是不可能的。这里是宇宙至宝！”狂傲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言语间充满了不屑。
    宇宙至宝？
    林凡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的恐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