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说道:“谁让你糊里糊涂成了我的女人呢!我碰过的女人就只能是我的,你莫非还想嫁给别人?”
“你......”
“唔~”
她的樱唇被林冲一下吻住了。
范冰儿用力挣脱开,瓜子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微皱,眼眸中更带着一丝哀怨之色。
“你是想把我当成玩物!”
林冲摇了摇头,缓缓闭上眼。
“你可以说我自私,但我从来不会把女人当成玩物。”
范冰儿沉默不语,她自小生得貌美,父亲为了讨好田虎,将她嫁给了田虎,那并不是自愿的。
她一度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田虎死了,又与眼前这个人生了那种事。
他年轻、英俊,有权势、也有地位,自己确实有些动心,可是他真的喜欢自己吗?
范冰儿睁着一双美目,看着漫天星空发起了呆,偶然间一颗流星划过,让她的心更加专注了。
突然远处传来几声狼嚎,打破了这片寂静的夜空。
范冰儿不由打了个冷颤,将身子往林冲的怀里钻了钻,看到林冲没有醒来,才闭上眼缓缓睡去。
翌日,清晨。
她缓缓醒来,发现自己正在林冲怀里,脸刷一下红了个通透。
林冲呵呵笑道:“是你自己钻进来的。”
范冰儿一缜脸:“不许说。”
林冲笑着站起身,“起来收拾一下,到了岳阳城附近买匹马再赶路。”
两人收拾一番,继续开始赶路。
......
......
今日一早吴用等人率军赶到了沁源城。
这里是田虎起家的地方,一直是由方琼这伙人驻守的,谁家有粮他们清楚得很。
众将领带着人在城里一番搜刮,收集了足够大军吃用数日的粮草。
到了午时,吴用便将众人召集起来,开始商议接下来的去处。
吴用道:“现在咱们商定一下接下来的去处。”
方琼问道:“军师不准备据守沁源?”
吴用道:“沁源即便能守下来,城中粮草也会逐渐断绝,而我们的兵力也会损失惨重,不妨想一想其他出路。”
方琼道:“军师如果不打算守沁源,就只有去河北路了,那边离京城更近,朝廷更不会容忍。”
范权轻咳两声道:“不如派人去幽州见一见林冲,如果他肯收留,咱们就去投靠幽州。”
方琼等人都是面色一变,田虎一家都是死在幽州势力的手里,他们可以不记仇,林冲未必不防备他们。
“范相国不要忘了,咱们与林冲可是有仇的。”
范权道:“方将军要以大局为重,咱们如果与朝廷死磕,人马迟早会消耗殆尽。”
方琼看向宋江和吴用,他们两人也是与林冲有仇的。
宋江沉思片刻,说道:“林冲此人虽手段狠辣,却也是个仁义之人,两年来待我一家不薄,我与他的仇......”
他说着看向吴用。
吴用这两日来也权衡利弊,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他并不执着于找林冲报仇,他更在乎的是能不能一展胸中抱负。
“林冲在幽州的布局比我们看得长远,如果他能真心接纳,也未尝不可去试上一试。”
方琼愕然,“邬梨......你?”
邬梨道:“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现在这局势与朝廷再打下去,兄弟们怕是都要折损进去。如果能另寻一处安身之地,我也没意见。”
董庞儿道:“方将军,我几经起落,也想找个安身之地,过往那些仇怨也不是无法化解的。”
范权道:“田家已没了后人,咱们难道要为了给田家报仇自绝生路?”
方琼道:“你们就不担心投靠过去被夺了兵权?”
宋江摇头道:“据我兄弟张清所言,幽州现在兵力有十多万,林冲手里没有一兵一卒,都是由手下的将领带着,他应该不会干夺兵权的事。”
方琼与身后六名将领对视了一眼。
“要过去也可以,但是丑话说在前面,他若怠慢了咱们又该如何?”
董庞儿道:“大不了再一起反出来。”
范权看众人商议的差不多了,急忙道:“吴军师倒是拿个主意出来呀!”
吴用道:“既然如此,就派个人去幽州探一下对方的意思,咱们随后带军进太行山,过娘子关去河北路。”
范权道:“派谁去?”
吴用道:“让戴宗去,他脚程足够快。”
朱武此时开口道:“我有位兄弟就在幽州,他多次喊我过去,一直未能成行,不如我与戴兄弟同行?”
吴用问道:“你那兄弟是谁?”
“史进!我等在少华山结的拜,后来他去了二龙山,今次我与两位兄弟本是想去幽州投靠,去不曾想在汾阳被大王招入了麾下。”
朱武说着看了看陈达和杨春,当初他们三人虽与史进投靠了二龙山,却在林冲手下不曾显露出什么名声,因此旁人不知道他们是林冲的人。
吴用道:“也好,就让朱兄弟与戴宗同去吧!”
戴宗问道:“到时在何处会合?”
众人看着舆图陷入了沉思。
娘子关下去是真定府,朝廷在真定驻有重兵,不可多做停留,需要立即北上。
董庞儿道:“就易水吧!那里是宋辽边界,距离娘子关只有三百里地。”
“好,就如此决定。”
吴用拍板道:“据探马来报,刘延庆和王禀的军队天黑前就会到城外。咱们需要立刻出发,两日后到达辽山县再次筹粮,然后经和顺、乐平,由娘子关进入真定府,再行北上去易水。”
“若是幽州不留咱们,可再经飞狐陉至灵丘驻扎下来,灵丘是宋辽边境,且位于太行山脉内,道路险峻,别人想来攻打就没那么容易了。”
董庞儿哈哈笑道:“军师所言不假,老夫以前便在此地与契丹人周旋了数年。”
吴用道:“大家分头行事,争取在刘延庆到来前出发。”
众人闻言纷纷离开,回去整军准备出发。
朱武将戴宗给的甲马绑在腿上,好奇地问道:“这个能行?”
在纸上画上一匹马,绑在腿上,就能日行八百里?
戴宗笑道:“试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