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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麻球与鱼汤
    李彦道:“王爷何必为难我等。”
    林冲道:“你可以派人守在院子外面,放心本王不会离开。”
    李彦很无语,又没办法只得甩袖离开,让皇城司准备了几艘画舫,停在湖边住了进去。
    然而赵福金终究是不敢独自住在林冲这里,不多时就求到了林冲面前。
    赵福金道:“让李彦住进来吧!否则回了京城还如何说得清。”
    林冲叹了口气:“只准他一个人住进来。”
    李彦是个太监,他只要不乱看乱跑,林冲也就不太在意了。
    赵福金颔首离开,吩咐素裳去将李彦请了进来。
    李彦看着这么大一处阁楼不给人住,被气的嘴唇发抖。
    林冲住在了第三层,外面一圈方形走廊,走廊呈田字形,南北东西可以互通,四面的房子都可以住人,他选了向南的房间,里面又分为三间,正堂、主卧和书房。
    李清照和范冰儿住在林冲隔壁。
    赵福金基于避讳没敢真的住到三楼去,而是住在了二楼临湖的位置,与林冲上下相邻。
    林冲将牛皋叫进房间把门一关,问道:“知道该怎么做吧?”
    牛皋嘿嘿笑着点了点头:“知道,晚上便动手,管教他们不敢再来。”
    林冲点了点头:“去吧!”
    牛皋领命离开。
    林冲吃过晚饭坐在书房里画起了图纸。
    制作香水的方法并不复杂,无非是一口锅的事。
    李清照和范冰儿累了一天,倒也没来打扰他。
    到了深夜,林冲将画好的图纸收好,打开窗户向外望了望。
    “等了这许久,仍不见有动静,莫非牛皋没领会我的意思?”
    正当林冲狐疑之时,湖面上的几艘画舫燃起了火光,画舫本就是易燃的木质结构,很快火势便蔓延至整个船体。
    皇城司的察子纷纷跳入水中,向岸边游去。
    李彦在二楼气的哇哇大叫,不用想也知道是林冲让人下的手,但直接找过去他肯定不承认。
    李彦出去招呼着把落水的人救上岸,全都打发回了城里的客栈。
    林冲走出屋门,立在天井边,呵呵笑了起来。
    李清照和范冰儿也看到了外面的火光,略一思索便猜到了是林冲所为,都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可惜了几艘画舫。”
    “值不少钱呢!”
    林冲笑道:“本王今晚心情不错,你们谁......”
    李清照闻言气结,扭头便回了房。
    人家可没准备这么快就侍寝。
    范冰儿为难的说:“奴家身体还没好。”
    “无妨,早点回去休息吧!”
    范冰儿欲言又止,颔首离开。
    林冲摇了摇头,突然想到许青娘父女,便下楼去了前面的院子里。
    许青娘父女虽住在阁楼下面的厢房里,却也比住茅草屋舒服了许多,无法下床的许父精神也好了很多,竟下了床来。
    “青娘,燕王爷真是个好人啊!”许父叹道:“这年景如此的好人不多了,他若喜欢你,你不如就......”
    “阿爹说的什么话,女儿这身子,哪里还配得上王爷。”许青娘失落的摇了摇头。
    此时门外传来咳嗽声。
    许青娘急忙去开门。
    “王爷还没休息?”
    林冲点了点头:“过来看看你们。”
    许青娘急忙道:“王爷快些请进。”
    林冲看了许父一眼,突然道:“青娘先出去,我与你父亲说几句话。”
    许青娘迟疑了一下,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林冲已经在许青娘口中得知她父亲的名字叫做许乐章。
    “你的病好了?”
    许乐章忙道:“托王爷的照拂,昨日用了药,已经可以下床了。”
    “为何我看你一点病都没有。”林冲沉声道。
    “王爷.....”许乐章语结,惭愧的低下了头。
    林冲道:“青娘操持那等营生,你不觉得惭愧吗?便是你一开始心如死灰,看到她如此艰辛,又如何忍心?”
    “小人也是万念俱灰,实在没了活着的念想。”许乐章跪在地上泣道:“是我对不起青娘,不配当人父。”
    “现在又有了念想?就可以下床了?”林冲冷声道:“本王看她可怜才施以援手,非是要救你。”
    许乐章哽咽不语。
    林冲又道:“你才三十出头,怎么忍心看着亲生女儿去做那种事,赚钱来养你?”
    “小人悔恨啊!”
    “罢了,你好自为之。”
    林冲摆了摆手,推开门走了出去,许青娘正站在院子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她见到门开了忙问:“王爷。”
    看许乐章还在房间里哽咽,林冲随手将门关闭,转身道:“青娘划船带我去湖中游览一下吧!”
    “嗯,好,奴家的船就停在楼下呢!”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林冲倒不是觉得许乐章是在装病,他这是心病,就好比有些人受了刺激想不开,不想活了一样;许乐章家产败尽衣不遮体,住无定所,以至于万念俱灰对人生没了念想。
    许青娘又只是个女儿,在古代地位是极其地下的,用此时的话来说,就是绝户女传承不了血脉,所以才不受重视。
    林冲不知道许青娘怎么想的,总之看不过去便说了,许乐章如果能悔悟,他不介意送其一场富贵。
    许青娘坐在船头,按照林冲的指引欢快的摇着桨。
    月色下她的眼睛愈发的明亮了。
    林冲看了几处风景后,站的累了便坐了下来。
    “青娘可知道我的字?”
    许青娘笑道:“王爷的字奴家又怎么会知道?”
    “唉!你真无趣!”林冲摇了摇头,顺势一趟,望着天空的圆月,悠悠道:“橹生。”
    此时是夏季末尾,天气还太热,乌篷船并没有遮起乌篷,只有需要时才会放下乌篷。
    “橹声?”
    许青娘天天摇船,结合林冲刚刚的话,很快就猜到了是哪个橹字,摇橹声。
    林冲点了点头,轻吟:“一篙一橹一渔舟,一丈长竿一寸钩。一拍一呼复一笑,一人独占一江秋。”
    许青娘笑道:“王爷的字是取自这首诗?”
    林冲摇头:“纵猎者,河江为阹,泰山为橹,车骑雷起,殷天动地,先后陆离,离散别追。”
    “这.......是奴家小家子气了。”许青娘微微惊愕。
    林冲淡淡微笑:“这都是我想要的,可惜难两全呐!”.
    许青娘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明媚一笑:“王爷是个好人。”
    林冲道:“你休息一会儿!稍等咱们就回去。”
    许青娘闻言站起身,抬起袖子擦了擦汗水,双手叉腰,长时间的磨难,早已经将她的娇气磨去,但那分乐观生活的态度,让林冲很是动容。
    林冲突然来了一句:“青娘要乐观的活着。
    许青娘微微愣神,颔首:“奴家会的。”
    林冲望向月明星稀的天空,发起了呆,似是在想古代的月亮与后世有何不同。
    她说着坐了下来,好奇的问:“王爷在看什么?”
    “在看月亮。”
    许青娘挪动了下身体,趟在了林冲身边,又问:“书里说月亮上有嫦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林冲会心一笑,并未解说,而是问道:“你还说船上有雪白的鱼汤和麻球王呢!真的有吗?”
    “呀!”许青娘一捂脸,羞得难以自容。
    她感觉到林冲没有继续说,才分开指缝偷偷看了一眼。
    “王,王爷若是想要,奴,奴家......”
    林冲摇头,“不要乱想,只是打趣而已。”
    许青娘身体一番趴在了林冲身体上,颤声:“王爷的恩情,奴家无以报答,奴家有的便只是这些。”
    林冲顿时身体一颤,他真没有施恩图报的意思,许青娘此举令他感到羞耻。
    他女人太多了,都快要照顾不过来了,并不能给她满意的生活。
    林冲想要推开她,却又怕令她伤心。
    正当他犹豫之间,他见到了雪白的麻球。
    随之而来的便是热情的亲吻,腰间的系带不知何时已经被她拉开。
    许青娘突然停下动作,伸手解开固定乌篷的绳子,随着雨棚落下,船舱内瞬间暗了下来。
    片刻后,船舱内油灯亮起。
    月色下,小船在湖中自由地飘着,湖水被船身晃动击起阵阵波澜,一漾一漾及其规律,却又时而猛烈,时而缓和。
    不知过了多久。
    急促的雨点声,打在乌篷上,啪嗒的声音不绝于耳。
    翌日,雨停云歇,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许青娘用一块旧了的青布,将发丝盘起,掀开乌篷弯腰走出来,坐在船头摇着木桨向湖中划去。
    林冲躺在乌篷里轻轻一叹,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许青娘抿嘴轻笑看他。
    林冲扶额,“这是去哪?”
    许青娘腼腆道:“请王爷去吃雪白的鱼汤和软软的麻球王。”
    “早餐?”
    “不然呢?”
    林冲嘴角抽动了两下,摇头轻叹。
    “王爷不必在意,奴家不会......”
    许青娘话音未落。
    林冲打断道:“不说这些了,咱们去吃雪白的鱼汤和软软的麻球王。”
    许青娘狡黠的一笑,问:“早餐?”
    林冲愕然,伸手一抓许青娘的脖领子,随手丢到了湖里。
    “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