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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不要脸的是别人(求月票)
    “要不,找个大夫来扎吧……”橘子都快哭了。
    “别怕。”小婉拉住她。
    钱宸怎么可能会害安茜呢,打死她她也不信。
    “把她翻过来,外套脱掉,露出肩头,我先去外间等一会。”钱宸回避了一下。
    按照原计划,应该是还没彻底迷糊的安茜自己脱。
    脱别人的衣服实在不好。
    不管处于什么原因。
    现在安茜睡过去了,那就让两个小姑娘动手就行。
    “放心吧,我们家钱宸肯定不会害茜姐啊,而且你看茜姐,她不是也很信任钱宸吗?”被留下来的俩女生有了一个短暂的沟通。
    “她只是傻……”橘子可不是橙子那种傻丫头。
    “哎呀,我们家钱宸如果没把握,难道敢拿这种事开玩笑吗,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啊,两个人都是事业上升期呢。”郑小婉好郁闷,为啥不是橙子在呢。
    她和橘子聊不到一块儿去。
    “唉,脱到什么地步。”橘子无可奈何了,总不至于报警或者给安茜她妈打电话吧。
    坦白的来说,橘子实在是看不上安茜她妈。
    以前就是纯粹的看不起,觉得她挺可怜,这两年还算好一点。
    这里头也有钱宸的功劳呢。
    “颈椎是哪,茜姐平时哪里疼?”小婉也不是很懂,钱宸也不说清楚。
    “应该这里吧。”橘子其实也不太清楚。
    她们俩把安茜暗红色的羽绒服给脱掉,然后在背上比划了一下。
    “那上衣得去。”郑小婉开始上手。
    “再然后呢。”橘子设身处地的想,如果自己是针灸师傅,留的最后这件衣服似乎也挺不方便的。
    “也给去了吧。”郑小婉和她对望了一眼。
    “行了,就这样,边上给盖着,露出背面就行了。”橘子在解开了之后,连忙按住小婉要拽的手。
    “嗯嗯,盖严一点,不能被渣男看到。”郑小婉拿被子围起来。
    “下巴垫一下,不然没办法呼吸了。”橘子害怕安茜被枕头给闷死,给垫起来之后,又检查了一下别有走光的可能。
    然后才朝外面喊了一声。
    钱宸坐在套间外面的小客厅,闭着眼睛在运行他的天罡童子功。
    此时的天罡童子功,比其他刚穿越那会强的不知道多少倍,比他上辈子其实都要强,因为那时候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该你死的时候,武功练的再好都没用。
    皇宫杀个七进七出?
    别闹了,人家有专门练武功的,还是天分极好的那种,拿捏你跟玩儿似得。
    身上给你掐几把,你就成废人了。
    还七进七出。
    钱宸到了这边之后,武功还在,功力不行。
    但是他没事就练——上辈子练功就是强身健体,他可不像某些同事那样认为能残阳重生——到了这边之后,天罡童子功却关乎他的人生大事。
    关系到留下来的意义所在。
    所以,他练起功来可刻苦了,走到哪都练,一天到晚的练,既花心思又花时间。
    现在用内功活血化瘀肯定没问题。
    听到屋里的喊声,钱宸就走了进去,好家伙,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背,还有腰。
    白的有点吓人。
    “这样行吗?”橘子看看钱宸,又看看摆在床边的一排针灸用具。
    感觉像是在拍戏的片场。
    其实只露个肩膀就行了,但钱宸也懒得再纠正她们,很严肃的点点头:“可以,你们坐在边上别乱动,也不要乱说话。”
    钱宸坐在床边,捻起一根针灸针。
    这并不是银针。
    他们在古代的时候用的是银针。
    现在想想,大概就是因为银针比较干净,不容易生锈和滋生细菌。
    不过,现在的针灸钱宸也研究过。
    和自己所学的很容易就能融会贯通。
    现代临床上一般并不使用银针,多数使用不锈钢针。
    古代的时候不适用不锈钢针那是迫不得已。
    根本就没有。
    对于针灸来说,银针确实不如不锈钢针,这主要是因为银针太软,而且容易断,容易造成事故。
    另外银针的成本也高。
    还有一种像是金针,是金黄色的,其实还是不锈钢针,只不过外面镀了一层黄色的东西。
    不同的部位,不同的时机,用不同的针。
    钱宸动作很快,也非常流畅。
    这让橘子心里安稳了很多,如果钱宸手直哆嗦,一副不知道怎么戳的表情,她估计能吓死,拼了命也得保护她老板。
    安茜的肩膀上很快就扎了不少针。
    钱宸停下手,坐在边上稍微休息了一下。
    大概过了几分钟,他伸手拔掉了那几个针灸针,然后用手指去揉那些针灸的地方。
    似乎和上次针灸的阿姨手法不一样啊。
    橘子看的一头雾水,需要这样揉吗,不是应该捻着针转来转去嘛。
    不过她也不敢问,因为钱宸看起来很费劲的样子。
    而安茜的表情似乎也很舒坦。
    揉了一遍之后,钱宸从边上拿起准备好的中药糊糊给敷了上去。
    然后就坐在边上闭目休息。
    这一次休息的时间比较长,半个小时之后他把糊糊给揭开扔掉。
    然后继续用手揉。
    推拿动作比之前要更大力一些,骨骼都被捏的啪啪响。
    看起来实在是太厉害了。
    虽然橘子小婉不可能把钱宸的手法往内功上去想,但钱宸的“专业性”在给姚蓓娜把脉之后,又更上了一层楼。
    这一次捏完,终于算是完成了。
    钱宸又给敷上了另外一种药糊糊,只是这一次的药性有点狠,安茜挺不舒服的,开始不老实。
    就挺……
    “咳咳,我先走,你们按住她,十分钟之后给拿掉。”
    钱宸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如果安茜不自虐,十年八年内,她的颈椎都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了。
    手到病除!
    简直就是完美。
    就是功力消耗的有点大,看来不应该这么冒险,早知道就多分几次治疗了。
    钱宸离开了安茜这边,回到工作间继续去作画。
    大王总据说要办画展,邀请钱宸送几幅画去展出售卖,还承诺给一副两百万的保底,如果没有人买,他就自己留下。
    上一次的美女图,让他在小圈子里很是被吹捧了一阵。
    这一次他还是希望钱宸能画几幅美女图,配上比较骚气一些的诗词。
    钱宸正在收尾的这一副就是。
    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这首词是欧阳修的。
    正契合画作的名字《眉间》。
    词里无一字说眉,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正是说的画眉。
    画作是一个女子,正在梳妆。
    屋内古意盎然的摆设,窗外则是梅花和远山。
    这幅画有些写意,美人的面目并不清晰,但朦胧也是一种美,心里有什么人,大可自己去描绘。
    至于词中写的梅花妆……
    据说源于宋武帝的寿阳公主。公主有一天睡卧在殿前,檐下风吹花落,一朵梅花正巧落于公主额间,皇后看了觉得这个样子太美丽了,从此梅花妆就在宫中流行起来。
    女子们在额间贴上梅花状的花钿,或是用笔画出梅花来,想象一下,都是觉得美得亮人眼的。
    钱宸当太监的时候,有时候也能够给人化妆。
    可能是因为画家的功底,让他有异于普通人的审美,所以手法极为高超,尤擅梅妆,比一般的宫女强的没影。
    安茜还挺适合梅妆的。
    钱宸将画好的画挂起来,开始画第二幅。
    也是美人图。
    画着画着,美人就露出了肩膀。
    果然是艺术来源于生活。
    “就这样……这样……这样,然后就结束了,我对比了一下薛阿姨的手法,感觉最主要的可能就是用手指揉,但是用手指揉能有什么用?这个算推拿吗?”
    橘子和安茜说了一下整个过程。
    “师傅果然厉害!”安茜一觉睡到了晚上才醒过来,洗去一身的药味,她惊讶的发现颈椎的不适已经烟消云散。
    以前就算针灸或者推拿有效,其实也不如现在这样彻底放松。
    就是醒来的时候没穿上衣。
    怪难为情的。
    “衣服是我和小婉脱的。”橘子挠挠头,连忙解释了一下。
    “没关系,不算什么。”安茜很洒脱。
    “钱宸真还挺不错的,很君子呢。”橘子现在看看安茜的状态,总算是明白大家为什么那么的信服钱宸。
    能抵抗安茜,多了不起啊。
    别说正常的男人了,正常情况下,连女人都很难抵挡。
    “我师傅回家去了吗?”安茜问。
    “没有,应该不回家了吧,一直都在画画,每隔半个小时问一次你有没有发烧。”橘子这才想起来要去跟钱宸说一声。
    钱宸听到之后,也就是放下笔应了一声。
    “我们晚上也不回去了,明天和灯丝波在这边谈合作的事情。”橘子说道。
    “可以的。”钱宸无所谓。
    他最近经常留宿在这边,工作间专门放了一张床供他休息。
    “我跟小婉去做饭。”橘子向钱宸行了礼:“谢谢你帮我们家茜姐治好了颈椎。”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钱宸笑了笑。
    真要是有什么大病,他肯定也治不好,古代的医术真要是那么厉害,大明朝的皇帝子嗣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安茜也很快就过来了。
    她和钱宸打了招呼,道了谢,就去看钱宸最近画的新画。
    一排排的挂在那里,等着装裱。
    “咦,这个好像是艳词吧?”安茜停在一幅画面前,很惊讶发现配词有点不太正经。
    “那一首是李清照的。”钱宸头也不抬。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
    “天哪,李清照居然写艳词,我最熟的词就是她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还有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安茜仔细的看着这首词,觉得写的也挺好。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大王总找我约了几幅画,要我画美人。”钱宸解释了一下,不是他本人发骚了,开始画美女整艳词音调。
    不要脸的是别人。
    其实他本人不仅仅擅长画人物,更擅长画竹子梅花什么的。
    “我懂!”安茜眨眨眼。
    她师傅肯定是正经人啊,而且还是处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