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之力。”
    周昊喃喃自语，听完祖龙之言，他这才对破灭之力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原件破灭之力诞生于混沌界破灭之时。
    混沌界的所有生灵都会产生破灭之力，只有帝者例外。
    破灭生，大道崩。
    也就是说，他必须要在混沌界破灭之前踏入帝境。
    否则，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周昊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紧迫感来。
    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他还肩抗着诸多的责任。
    深吸一口气，周昊问出第二个问题：“不知前辈如何看待霄汉天庭？”
    即便与霄汉天庭已经结盟，但霄汉天庭仍旧给周昊一种神秘的感觉。
    祖龙看了周昊，就说道：“霄汉的水很深，霄汉有四帝，为太极勾陈大帝，北极紫薇大帝，南极长生大帝，以及中天大地之母。”
    周昊骤然一惊，道：“前辈，霄汉四帝可都在世？”
    祖龙点头道：“都在。”
    闻言，周昊心中更为震惊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霄汉天庭竟然有四位帝者。
    随即，周昊又问道：“前辈，这四位帝者是这个混沌界的生灵吗？”
    祖龙回道：“并不全是。勾陈大帝与长生大帝就是三十六魔帝中的修罗魔帝与青木魔帝。”
    “北极紫薇大帝与中天大地之母就是混沌兽族的帝者。”
    混沌族拥有两个帝者。
    周昊已见过北极紫薇大帝，并未见过大地之母。
    对于混沌兽族，周昊也并不陌生。
    曾经太元界从小千世界进化成大千世界，就引来了可怕的混沌兽潮。
    那一天，整个太元界杀得昏天暗地，血染混沌，周昊对此印象十分深刻。
    在万族金榜上，混沌兽族排名第五，其底蕴之深可见一斑。
    在这个时代，除了魔族，霄汉天庭的帝者是万族中最多的。
    祖龙接着说道：“霄汉天庭又四帝所创，以北极紫薇大帝为首。”
    “自帝落时代，霄汉天庭长存至今。”
    “自古以来，霄汉天庭不显露山水，做事极为低调。外人对于霄汉天庭了解甚少。”
    “据我所知，四帝创立霄汉天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寻找天帝，让天帝重现世间。”
    “为此，他们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顿了顿，祖龙提醒了一句：“让天帝并归来并非只要让九界合一那么简单，如果是这样，早在帝落时代九界就合一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不知道你与霄汉天庭达成了什么共识，总之，对于霄汉天庭，你需要警惕。”
    周昊点了点头道：“多谢前辈提醒。”
    祖龙道：“你可还有疑问？”
    周昊道：“前辈，我还有一个问题。”
    周昊缓缓吐露出来：“妖族还有几位帝者？”
    祖龙道：“祖凤与祖麒麟，还有大日金乌皆战死于帝落时代。”
    “不过，大日金乌......如果他有造化，能以帝姿现于诸天万界。”
    “大日金乌么？”
    周昊目露思索。
    他听说过帝落时代有一只大日金乌盖压诸天万界，最终与某位魔帝一战，便再也不现人间。
    而东皇太一也是大日金乌之身，周昊曾猜测东皇太一就有可能就是帝落时代那只大日金乌的涅槃之身。
    不过，既然祖龙都说帝落时代的大日金乌已经战死了，那东皇太一就是另外一只金乌。
    “多谢前辈解答。”
    周昊站起身来，朝祖龙一礼。
    祖龙点了点头道：“去吧。”
    就要周昊转身离去之时，祖龙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小心阴天子。”
    周昊心中顿时一凛。
    随即，他一步踏出，天旋地转，他已出现在第二真界的苍穹之上。
    妖夜出现在他的身边，笑着说道：“周帝，今日过后，你我可是一家人了。”
    看着妖夜，周昊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知道，妖夜即为天道，九界合一之日，他就会死。
    可以说，是周昊一手推动了九界合一，让妖夜的末日提前降临。
    周昊朝妖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即，他就消失在妖夜的目光中。
    这一日，一则消息从第二真界传出。
    霄汉天庭臣服于万族天庭。
    万族天庭，是万族对周昊的天庭的叫法。
    消息一出，震动诸天万界。
    谁都想不到，堂堂霄汉天庭竟然会主动臣服于万族天庭。
    虽万族天庭有一个天庭之主，他的战力有目共睹，已达帝者战力。
    但霄汉天庭的底蕴同样不差。
    在帝落初时代，妖族三帝就是万族最为强大的帝者！
    在帝落末时代，妖族也有大日金乌横空而出，盖压天下。
    论底蕴，论实力，霄汉天庭比之万族天庭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霄汉天庭就这样突然的宣布臣服于万族天庭。
    这在诸天万族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们都在猜测个中的缘由。
    即便不知道缘由，但万族都嗅到了一种气息，风雨欲来的气息。
    ......
    第四真界，由虫族所掌控。
    帝落时代，虫族拥有两位帝者。
    而到现在，虫族在万族金榜上的排名依旧在前十，这族的底蕴堪称恐怖。
    这一日，周昊踏入了第四真界。
    来此，他同样只有一个目的，九界合一。
    没有例外，他刚进入第四真界，真界天道就出现在他的身边。
    这是一个未脱稚气的少年模样。
    但这个少年抬手举足间，满是道韵，尽合天理。
    周昊一礼，道：“虫帝前辈。”
    没错，第四真界天道就是虫族的帝者。
    从伏羲那得知，帝落时代，虫族一位帝者战至本源干涸，几近寂灭。
    最后时刻，他吞噬真界天道本源，将天道取而代之，躲过死劫。
    也就说，这位虫帝拥有两种本源，他既是帝者，也是真界天道。
    但一般的帝者根本不会去强行吞噬另外一种本源，如果是外来的本源，两种本源只会排斥。
    本源，只能靠自己感悟而来。
    所以伏羲猜测，虫帝自身的本源定然还在沉寂，修复之中，而活跃的是那天道本源，这样一来，两种本源就不会相互排斥。
    “周帝，你终于来了。”
    虫帝双手负立，看着周昊，与他容貌不相符的苍老声音响起：“我已经等你多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