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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声音:“诸位英雄先静一静,且容在下先把话说完,再将我千刀万剐也不迟。”
    “这魔头诡计多端,别听他狡辩,万一中了他的奸计,可就功亏一篑!不如现在大家就一起上将他擒下,夺回令牌再说!”人群里有人高喊,沐清宇见赵东篱临危不乱,显然是有备而来便赶紧站出来阻止暴动的人群:“大家先冷静一下,听我说一句!”
    盟主发话,果然不同凡响,原本吵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既敢只身前来赴约,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是正派人士,万事理为先,不妨先听听这位魔头有什么话要说,待他说完我们再擒他不迟。如此境况,量他插翅也难飞。”沐清宇说完,众人都觉得有理便都暂时静下心来听赵东篱怎么说。
    “你说吧!”沐清宇抬起头来对台上的人说到。
    “呵呵。”赵东篱轻笑一声,突然不急不缓地自袖中取出令牌,高高举起,用无比清亮的声音说道:“所谓武林正道定是讲究公平公正,不偏袒,不徇私,武功高者得天下,乃千古定律。当年沐家先祖开创了擂台比武争夺盟主之位的先河,并成为第一任武林盟主正是因为他的武功独步天下,无人能及。如今盟主之位代代相传,一直如世袭般非沐家莫属,轮到这一届的时候却是由众人投票选出,我觉得有失公平!”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赵东篱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继续说道:“我手里的这块令牌乃武林领导者身份的象征,据我所知,沐盟主的武功并非天下第一,我觉得武功天下第一者才有资格拥有它,成为统领武林独一无二的领袖!所以这些日子,我特地命人在此搭建高台,分发告示,齐聚各大门派为的就是给大家创建一个公平公正的平台,让大家施展拳脚,一决高下,选出真正能领导武林的强者,也就是这块令牌的最终得主!”
    赵东篱说到这里,目光扫过人群正好落到沐清霖的脸上,此刻他正眯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目光凌厉,冷若冰霜,比过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冷,像是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远远看去邪气中带有一丝戏谑,没有半点惊惧,没有半分躲避,就这么大喇喇地看着他,肆无忌惮中带着一丝挑衅。
    这样的目光,是沐清霖活了这么久,从未见到过的。那么地狂傲,那么地……不可一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脚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闹婚,令牌,火雷,回隐山到如今引众人来此,说出这么一番话,都是事先设计好的!恐怕连被他……都是事先设计好的!每走一步都有目的,招招致命,正中红心,绝不虚发!
    原来,你从未对任何人卸下过你的伪装。
    呵……意料之内,却失落至极,真是可笑。
    “如今令牌就在我手上,就先从我开始如何?”赵东篱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人群:“有能力便从我手中拿去!若是没那胆量我也不勉强,你们正派人士当惯了缩头乌龟不怕天下人耻笑,我也没办法逼着狗熊充英雄。”他说到这里,又拿起手里的令牌细细端详:“这种虚有其表靠施舍授予的东西,在我眼里,不过朽木一块,本宫还不稀罕!白还了你们罢!”
    说着就要将令牌丢下,台下立刻有人飞了上去,站到了他面前:“且慢!谁说武林正派都是缩头乌龟?在下王余顺,乃华山派首席大弟子,今日就要当着各门派的面,亲自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好歹的魔头!”
    “这么说,你们武林正道是有人应战咯?”赵东篱拿着令牌,在手中转了转,看了看眼前这位自称华山派首席大弟子的大块头,嘴角弯起,转头看向了台下一脸端肃的沐天宇:“盟主意下如何?若是不想比试,我直接将令牌还了你,随后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明知是激将法,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有人已经挺身而出,他身为盟主倘若临阵退缩,只会失了威望,无法再让各门派信服:“阁下想比,我就奉陪到底!”在这种情况下,沐清宇当然不会拒绝。
    “好,既然盟主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公平比试,谁都可以上台,只能一对一,点到为止,谁赢得了第一,谁就是令牌的主人,下一任的武林盟主!”赵东篱的话比那天的火雷震撼力还大,现场的气氛立刻就变得无比紧张,台下众人,个个眼露金光,跃跃欲试。
    毕竟平日里沐盟主对武林治理有方,也从未出过什么乱子,当年老盟主沐天启退位,众人没有经过比试就直接选定沐清宇为下任武林盟主。
    但偌大个江湖,长江后浪推前浪,胸怀大志的人不在少数,谁不想有机会施展抱负,收获名利?很多正派人士碍于武林大义没有出言反对,但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介怀,毕竟武林盟主这位置,但凡江湖中人,恐怕都想要坐上一坐,明里不争,暗地里不觊觎是不可能的。正苦愁于没有机会,如今给赵东篱这么闹,不正中了那些的人下怀?
    有了正当理由后,那些自喻武林正派,满口仁义道德的正人君子,开始擦拳磨掌,以多欺少了。
    “拳脚无眼,王兄可得小心了!”赵东篱对台上的王余顺鞠以一礼,随即便说道:“那么,开始吧!”
    “哼,该小心的是你!我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只适合当书生,根本就不配使用天蚕!”眼前的大块头,满脸凶意,拔剑就直直朝赵东篱刺了过去。
    “呵,你说得对,对付你,根本就不配我使用天蚕!以免污了我的神剑,亵渎神物。”赵东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里满是不屑。随意一偏身,便躲过了他的攻击,连剑都懒得拔。
    王余顺脸上神色一僵,在空中一个回旋又直直地朝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冲去,赵东篱照旧偏身躲过,异常轻松,身形快如鬼魅,王余顺的剑连他的衣服都没沾到,顿时火气冲天,冲他吼道:“魔头,拔剑!”
    “我说了。”赵东篱眼里寒光一闪,转眼已经移到了他身后,抬手就是一掌,力道不重,人却已经远远地飞了出去:“你不配。”
    王余顺猛地睁大了眼睛,刚才那一掌看似无力,他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从台上跌了下去,摔了个狗啃泥。三招,那人仅仅用了三招,就将他打下了台!
    但是他身上却感觉不到痛,那掌软绵无力,仿佛都没有触及他的背,怎么就把他打下台了?这魔头定是钻了缝隙,趁他不备下的手,不过是侥幸!若是正面交锋,他未必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王余顺心中愤愤,满是不甘,又重新站了起来,暗中运气正想直飞台上再与魔头一决高下却发现身上内力已被封住,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内劲都使不出!
    顿时心中大骇,赶紧收剑回到掌门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师傅,那魔头趁我不备点了我身上好几处的穴道,如今我内力受封,再也使不出分毫了!”
    华山派掌门林之鹤闻言,心中也是大惊,不过三招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封住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爱徒身上好几处穴道,这人不愧是隐山魔头,武功深不可测,恐怕在场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心中虽有此份认知,但华山派毕竟是名传百世的大帮派,门下弟子的武功在江湖上虽说不是名列前茅,但也都是武林中的佼佼者,不容小觑。
    如今他们的首席大弟子却挡不住那魔头三招,这若是传了出去,定会让人笑掉大牙,以后还有谁敢拜在华山门下?他这掌门的面子该往哪里搁?
    “魔头,你暗地里耍阴招害我徒儿,胜之不武,实在可耻!”一代宗师为了保全颜面竟信口雌黄,歪曲事实,还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呵,阴招?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若是耍了阴招你们还看不出来,那也只能说明你们正派人士都是些乌合之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恶人先告状,是那些自喻正派人士的家伙最常做的事,赵东篱早已司空见惯,也懒得与他们争辩。
    “伤我徒儿,还敢口出狂言,侮辱我们整个武林白道,你这魔头果真是冥顽不灵,油盐不进!”林之鹤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东篱的脸,一脸愤慨地痛斥到。
    “伤他?”赵东篱眯起了眸子,眼里的冷光让人遍体生寒:“老头,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若是想杀他,他早已死了一百遍不止!”
    懒得再跟他们废话,赵东篱重新举起令牌,对着下边躁动不已的人群再次说道:“要打就快点,这破玩意我还不稀罕,拿久了还嫌手酸!”
    “那就让我来!”台下有人踏空而来,声音亮如洪钟,脚未着地,手里的弯刀已经先一步朝赵东篱飞了过去。
    沐清霖脸上神色一凝,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看着台上的人:黎青!
    赵东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身形猛地一矮,整个人蓦地向后倒去,躲过迎面而来的弯刀,双脚却依旧没有移动分毫,紧紧地贴在地上。台下嘘声一片,这得多好的韧性才能办到?这魔头果真不是一般人!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台上的青衣人,眼里蓄满了杀气,大掌往前一张,远处的弯刀像是被无形的线牵着一般突然原路返回,往刚直起身体的赵东篱背上袭去,看得方晓云呼吸一窒,心脏险些跳出胸膛。只是那人背上像是长了眼睛,猛地凌空而起,竟踩上了弯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背上的天蚕破空而出,一阵刺耳的长鸣过后,天空被白光撕开一道口子,众人一齐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盯着台上。
    “恭候多时。”空中白衣人踏刀飞梭,嘴唇微启,手里的长剑猛地朝不远处的人挥去,剑气在空中凝成一道狭长的弯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人飞去,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原本台下站在黎青背后的众人纷纷往两旁掠去,只见白光所到之处树木皆断作两半,目光穷极之处还能听到树木倒塌的声音。
    台下传来阵阵抽气声,众人惊魂未定,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台上,刚才那人若是被剑气劈中,恐怕早已断做两截,血溅当场了吧?
    可让他们吃惊的是,台上的人竟完好无损地躲了过去,此刻那把飞出去的弯刀已经回到了他手里,而那魔头正持剑与他对抗,两人在空中打得难分难舍。
    “那不是黎青吗?他怎么会在这里?”方晓云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抹讶异:“那小子以前没事老爱缠着风流,撵都撵不走!这架势,该不会是因爱生恨吧?”
    一旁的沐清霖闻言皱了皱眉头,依旧只是紧紧地盯着台上,一言不发。
    “不打了,我认输!”后边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原本在半空中与深衣男子打得正起劲的魔头,突然用剑气将那人逼退几尺又猛地将剑收入鞘中,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到了台下。
    虽然不知道那魔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令牌眼见就要落入他人之手,沐清宇不可能再坐以待毙,正要飞身上台,一道黑影已先一步上去,目光冷冽,自台下一扫,见者遍体生寒:“在下沐清霖,沐家老四。家兄今日身体不适,命我代他夺回属于沐家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27台上台下
    沐清霖刚才在台下看得真切,眼前这个冒牌的黎青武功虽然不及赵东篱但是在江湖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大哥未必是他的对手!倘若他不出手,令牌就极有可能被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光明正大地带走,到时候沐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定会一落千丈,再难统御武林。
    而此刻飞身下了台的魔头,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一脸好整以暇,与他四目相对,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这分明是故意设计引他上的台。赵东篱身上重伤未愈,倘若与眼前这个冒牌货硬碰硬,定会落下个两败俱伤的下场!所以,随手撒下的烂摊子,最后还是得由他出面替他收拾。
    又一次被他牵着鼻子走,可恶!
    沐清霖皱了皱眉头,将目光重新移回到“黎青”身上:“要打,还是直接下去?”
    台下嘘声一片,好一个肆意妄为,狂放不羁的天之骄子!不愧是至今从未输过的沐清霖,傲气盖天,盛气凌人从不懂得收敛。
    “哼!”如此赤果果的蔑视对台上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只见他愤恨地看了地上的赵东篱一眼,手里弯刀一转,整个人已经直冲沐清霖而去,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沐清霖眼里寒光一闪,身形快如闪电,躲过那人攻击之余,已经绕到了他的背后,这一招比起赵东篱之前对付王余顺的那招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台上这位冒牌货跟王余顺那个窝囊废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想浪费时间,沐清霖绕背的同时手中宝剑已被抽出,锐利的剑鸣声响彻天空,黑光乍泄,在场的所有人二度被神剑所散发出来的光芒闪花了眼,都不约而同地伸手遮挡,锋芒过后又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台上看。
    毕竟平日里沐清霖的事迹被传得神乎其神,如今能亲眼目睹这位沐家四少的风采,台下众人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全然忘了已经站到台下的魔头,个个眼睛都睁得不能再大,不放过台上任何一个动作,毕竟观摩之时还可学习学习!
    而周遭的年轻女子更甚,打从这位四爷上台后,无一不面泛桃花,眼含春水,心里小鹿乱撞,你推我搡谁都想挤到最前面去。
    “哦,好帅!”方晓云不知何时已经挨到了赵东篱身边,扶着面具凑到他耳边一脸兴奋地说道:“不愧是宫主,你男人好帅!”
    赵东篱嘴角抽了抽,这是啥跟啥?下意识地往旁边走了些,想离这位此刻还戴着古怪面具的家伙远点。方晓云见他不理自己,又往他身边靠了靠,伸出手指在他胳膊上戳了一下,不满道:“喂,干嘛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你本来就是白痴。”赵东篱一脸嫌弃地又往旁边挪了点,某人又死皮赖脸地缠了过去:“哼,夫唱妇随!”
    “啊?”赵东篱被他这话搞得一脸莫名,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哼!”方晓云别过了脸,重新看向了台上,不再理身边一头雾水的赵东篱。刚才沐清霖在台下的时候也是用这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的!
    沐家剑法名扬天下,所向披靡,素有万剑之宗的美誉,这一点在沐清霖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只见台上俊美无俦的青年男子,黑衣翻飞,身轻如燕,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招一式衔接得当,没有一丝缝隙可寻,让人看不出破绽。乌绝在他手中,简直就是绿叶衬红花,好马配英雄,天造地设,理应如此。
    “喂,那个黎青不是喜欢你喜欢得紧么?怎么刚才对你下手那么重?”方晓云看着台上被沐清霖逼得节节败退的人,摸了摸下巴,转头问赵东篱。
    “冒牌货。”一旁的赵东篱轻描淡写地回了他一句,目光紧紧跟着台上的人,脸上兴味盎然,正看得正起劲。
    方晓云眼里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又转过头去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台上正到精彩处,激动之余竟拍起了手掌,高声喊道:“四爷加油!四爷威武!四爷好帅!四爷最厉害!”
    台上的沐清霖身形一个趔趄,险些挨了那冒牌货一刀,额角青筋凸起,咬了咬牙又重新投入了战斗,一心只想快点将眼前的人解决了,省得继续在这丢人现眼。
    而台下的某个不会看人脸色的家伙,见沐清霖的招式明显比之前凌厉了许多,更是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四爷好棒!四爷好帅!四爷加油!”
    赵东篱额角滑下一滴冷汗,扯了扯他的袖子,想让他收声却被他不耐烦地拍开了:“一边去,别碍事。”捋起袖子继续喊。
    而周遭那些仰慕的沐清霖的姑娘见有人起了头,便也都不约而同地冲台上喊道:“四爷加油!四爷威武!四爷好帅!”
    “四爷看这边!四爷我爱你!”
    “四爷最帅!四爷最厉害!好喜欢你!”
    “沐清霖,我爱你!看我!看我!”
    ……
    台下瞬间乱成一片,叫喊声一波高过一波,喊到最后,什么奇怪的内容都出来了,姑娘们全然忘记了矜持,只想拼命地将自己的声音喊到最大,送到那人耳边。
    台上的沐清霖一张俊脸此刻简直比锅底还黑,如果有火雷在这,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点燃,然后抛向人群一走了之。
    “啧……可恶!那群讨厌的女人,把本公子的声音都给盖下去了!明明是我先起得头,不公平!”方晓云喊得嗓子都有点哑了,见实在没能从一群发春女人的尖叫声中找到自己的声音,只好作罢!撇撇嘴,一脸愤慨地对身边的人抱怨到。
    “你若想死就跟我说声,我给你个痛快!”赵东篱扶额,满心无力。
    “不知道你在说啥!”扶了扶脸上的面具,某个死到临头还浑然不觉的家伙继续说道:“待会儿沐兄下台还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我呢!你说这么多人都在喊,他会不会听不到我的声音啊?明明是我先喊的,可恶!”
    “你先想想土葬风光,还是火葬省事吧!”
    赵东篱说完,眼里精光一闪,身体已经脱离了地面,转瞬台上就多了一道白影,速度之快,身边的方晓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就已经空了。
    本来台上的冒牌货已经受了沐清霖极重的一掌,吐了一大口鲜血,体力不支没能及时防御,沐清霖手中的乌绝紧随而上,眼看就要刺进那人的胸膛,千钧一发之际却被赵东篱手中的天蚕挡了去。
    受了重伤的人见情况不对,直接飞离台子,往林子深处逃去了。沐清霖想追却被赵东篱拖住,两人手持神剑在台上打了起来。
    下边的方晓云嘴巴张得老大,看得一愣一愣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这啥情况?这下该支持谁了?
    没打多久赵东篱就收了剑,趁众人正看得入神,也飞身逃进了林子深处,沐清霖也追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呆在了原地,沐清宇趁机上了台,对着台下说道:“今日,我要向大家解释一件事情,之前以大局为重不好挑明怕误了大事。”
    台下众人闻言,都静了下来,纷纷重新看向了台上。
    “家弟沐清霖其实我安排在魔宫的内线,目的就是打探魔宫消息,引出魔头和他的同党!刚才那名来路不明的男子明显跟那魔头是一道的,他知道他是魔宫宫主的事情众所皆知,即使是拿了令牌也不可能坐上盟主的宝座,所以他才故意输给那人,想让那人夺得令牌,名正言顺地当上武林盟主,他便可在背后操纵着一切,掌握武林的命脉!”
    一语惊醒梦中人,台下众人皆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沐清宇知道他已经成功帮弟弟洗清了嫌疑:“四弟已经去追那魔头了,以四弟的武功我相信他一定会不负众望将令牌夺回的!今日一聚,弟兄们都耗费了不少心神,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一有消息,我一定会通知你们。”
    “盟主英明!”众人齐声高喊,随即便各自散去。他们对沐清宇的话自然深信不疑,毕竟刚才那一幕大家都是亲眼所见,虽然之前外界有传沐家四少被魔宫妖人所惑,如今看来实属子虚乌有。
    待众人都陆续散去后,某个脸上还戴着面具的白痴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突然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颇有礼貌地说道:“这位兄台,我是沐清霖的好友,刚才见你跟他在一起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说话就说话,干嘛还动手动脚?还有,没事挨那么近干嘛?讨厌!
    方晓云不悦地将搁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拍掉,回过头去正想说话,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倒抽一口凉气:颜、梓、岳!
    此刻,那人正站在离他近到不能再近的地方,眉眼含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救命!肯定是刚才叫得太大声,被这家伙注意到了!这下真的得考虑一下土葬风光,还是火葬省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帷幕才刚刚拉开,(__) 嘻嘻……
    28吻上了
    方晓云缩了缩脖子,连连后退:“这位兄台,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告辞!”
    “呵,后会有期。”颜梓岳也不拦他,平日里狂傲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高贵王爷竟还拱手跟他道别,实在是……太诡异了!
    “嗯,再见!”再也不见!
    方晓云说完,立马就撒开蹄子往赵东篱刚才走的方向溜了。还好为了防止那个不靠谱的宫主临时又心血来潮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把自己丢在原地就逃之夭夭,所以事先留了一手,在他身上用了“留影”!这是方晓云自制的一种有特殊香味的药粉,用来追踪敌人,一般人辨认不出,但是他自小就对气味特别敏感,很轻易便能找到赵东篱走的方向。
    颜梓岳看着那个匆匆跃入丛林深处的青色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容。
    “喂大哥,我都已经把令牌还你了你还想怎样?”林子深处的赵东篱被穷追不舍的沐清霖搞得没了办法,只得停下来回过头去看着他。
    男人手里的剑毫不犹豫地架上他的肩膀,冰冷的视线犹如利刃直直地射向他的眼睛,仿佛可以直接刺进心底:“你放走了他。”
    “然后你要杀了我吗?”赵东篱抱着剑,毫无畏惧地看着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沐清霖眯起眼眸,若是一般人见了这样的眼神,估计会吓得浑身发颤。
    但赵东篱不以为然,依旧用淡到不能再淡的语气说道:“沐清霖,我们终究不是一路的。”
    “我在问你话!”男人皱了皱眉头,依旧执着于前面那个问题。
    “我说,我们终究不是一路的。”赵东篱面不改色,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眸色浅浅,犹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一望到底,却始终看不透他的内心:“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沐兄何必跟我这种人纠缠在一起,以你的家世和能力,日后定有一番作为,总之,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是勾结魔宫离经叛道的败类。”
    “别忘了,当初主动找上我的是你!”沐清霖维持着手上的动作,目光有些凶狠:“你当我沐清霖是什么?招之则来,呼之则去,搓在手里的面团,由着你拿捏吗?”
    “呵,沐兄的意思是,一旦找上了就甩不得了是吧?”赵东篱看着他的眼睛,走近了一些,嘴角噙着笑,目光缱绻,眸色如水:“我说,沐少爷你……不会是真的食髓知味了吧?”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沐清霖冷哼一声,脸上不动如山,宛如冰雕。
    “是吗?”白衣人低笑,仰着脑袋,眉眼弯弯,阴柔清丽的脸渐渐地朝他挨近,倏地将唇印到他唇上。
    沐清霖猛地睁大了眼睛,垂着目触及一双清亮的眸,银光粼粼,干净明朗犹如明镜。这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眼睛,初见时的艳丽毕生难忘。
    “喜欢吗?”唇挨着唇,那人有些调皮地问道,呼出来的热气尽数扑在脸上,带着青草的香气。他双手缠上他的脖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专注,从他眸中可以看到自己失神的脸。嘴上轻柔的触感,若即若离,轻轻地触碰,犹如羽毛划过心间,激起一阵□。那双眼睛中映出的面容由失神变成迷恋甚至还带上贪婪的神色,那么明显,那么直接,无处遁形。
    “喜欢吗……嗯?”修长的手指按着他的后颈,含糊不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那双银色的眸子一刻不离地锁着他的眼睛,唇上传来的湿濡的感觉,是那人伸出舌头轻舔他的唇:“唔……”
    以口封缄,将那人的舌卷入口中,不想再让他发出任何让自己迷乱的声音,不想让他牵着鼻子走却在神不知鬼不觉中陷落。
    罢了罢了,他既迎上来,他又何必躲?
    原本架在肩头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收入鞘中,有力大手揽过那人的腰,将他压向胸口,另一只手按上他的后脑,不让他脱逃。嘴唇重重地碾过那柔嫩如水的唇,如记忆中甘甜美味,仿佛怎么尝都尝不够,恨不得咬烂了,嚼碎了,拆吃如腹最好!
    你既送上来,我便吻个够。
    “嗯呜……”赵东篱有些吃不消,眼前的男人像是红了眼的野兽,疯狂地啃噬着他的唇,疼痛中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酥麻,当真是小娃娃玩爆竹――又爱又怕!舌头被他缠住,左逃右窜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纠缠,下意识地后退,那人却步步紧逼,最后背抵上了粗糙的树干,退无可退。
    那双墨色的眼睛此刻满是掠夺的神色,暗得令人发指,身体被压在树干上,腰间的铁臂紧紧地箍着他的身体,在口中乱作的舌扫遍口中的每一处犹觉不够,竟猛地刺入他喉中。
    “呜……”赵东篱湿了眼眸,口中不适引发身体自觉地想要推开眼前的人却惹来更深的吻,像是激起那人的□般,舌头被拉入他的口中含住,用力地吸啜着,想要退出却被尖利的牙齿咬住,退不得分毫,只能任由那人吸到麻木。
    津液自两人纠缠的唇舌间滑落,显得异常淫==靡,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情动间赵东篱眸中的银色变得越发深重,白茫茫的一片,犹如狂风肆虐中的雪花,美得惊心。
    沐清霖紧紧地盯着他的眸子,稍稍分开唇舌,赵东篱刚了松了口气,他又突然欺了上来。
    “嗯唔……沐……清霖哈……你疯了么唔?”赵东篱猛地睁大眼睛,双手抵在他胸口,拼命地推拒着,眼中的银色越来越深,那人却纹丝不动,依旧霸道地继续着他的动作。
    不可能!这么近的距离,而且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居然没有……
    “呵……很奇怪吗?”那人突然退离了他的唇,猛地眯起那双深邃的眼睛,说出他心里的疑问:“我为什么没中幻术?很不可思议对吧?”
    “你……”赵东篱哑口无言,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很失望吗莫宫主?”沐清霖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在他嘴角轻轻摩挲,又移到他那张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上重重地捻了一下,眼神咄咄逼人:“对付你这种人,如果不事先留一手,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东篱怔了怔,低头去看他另一手,瞬间明白了一切。原本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已经收回,垂在腰侧却是紧紧握着的,鲜血不断自拳中滴落,在地上晕开一片。“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呢!”赵东篱看着他的脸,像是自言自语般呢喃道。眼里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清明,银色褪尽,不再混浊。
    沐清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伸出那只受伤的手在他面前摊开,掌心殷红一片,那枚星形的暗器两角深深地陷进肉里,深可见骨。
    赵东篱垂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血肉模糊的那处,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怎知……”
    “我怎不知?”沐清霖打断他的话,目光凌厉仿佛可以看穿他的内心。
    “何必呢!我们终究不是一道。”赵东篱轻叹了声,转头看向别处:“对你用幻术不过是想甩掉你而已,我拿了乌绝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拿了东西,我自然会将之完好无损地奉还。”
    “可你别忘了,你说过……”
    “是,我是说过有你一起去或许会更好些,其实于我来讲不过是多个帮手。不过现在我想通了,自己一个人去也是一样的,我解决不了的事情,有你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何苦多拉一个人下水。”这次轮到赵东篱打断他。
    “所以原先觉得我有用,夺走令牌让我成为同谋,如今觉得我没用,便又闹上刚才那一出还我清白之身,莫宫主如此用心良苦,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你?”沐清霖口气中满是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