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你让我怎么说你们!”
“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的,能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吗?”
“这万一出事了,咱们担得起责任吗!”
船老大气得跺脚:“都随我上船,去把那些小孩找回来!”
远处,乱哄哄跑来了一堆人。
打头的是个富人打扮的老头。
一身丝绸华府,手上套着几个玉扳指。
气喘吁吁,疾步跑来。
身后跟着一队下人。
老头顾不得喘气,高声问道:“船老大!你见到我家小子了吗。”
船老大听到高喊回头一看,面色发苦:“完了完了,是刘员外!那几个小孩里面有刘员外的儿子,我真是让你们害死了!”
船老大也顾不得上船了,急忙向刘员外行礼:“员外,你家小子坐船去将上了,我正要带人去追回来呢。”
“什么?!!”
刘员外发出高分贝的尖叫,面色煞白。
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得。
“他们没有船,怎么出的河?”
船老大低着头:“是是我下面人卖卖给他们的。”
“你!你!”
刘员外气得说不出话:“这么一群小娃娃,你也敢卖船给他们,放他们出河?”
“这河上这么大的浪!”
“这要出了啥事,我还怎么活啊,我的儿啊。”
刘员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喊着。
身边的下人也跟着主人哭了起来。
船老大急得不知所措,来回转圈子。
刘员外身旁的管家扶住了刘员外:“主人,少爷说不定没出事呢,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去河上寻到少爷他们啊。”
“对,没出事,没有出事。”
刘员外经过管家提醒,回过神来。
“船老大,你抓紧带人去河上给我找!”
“一定要给我找到!”
“找不到你们也别回来了!”
船老大急忙带着人往船上跑。
刘员外焦急:“等一会!带上我,我也要去。”
“主人我也去,人多力量大。”
管家跟着刘员外,一起往船上跑去。
身后的家丁下人们,也连忙跟了上去。
跑到了船上,准备出船。
突然听到身旁下人喊道,“主人,你看!那是不是少爷!”
刘员外急忙回头看去,不远处一艘楼船正在靠岸。
从船上下来一群小孩,其中那个胖乎乎的身影格外显眼。
“以恒,是以恒!”
刘员外大喜过望,急急忙忙又爬了下船。
“回头我再收拾你们!”
临走不忘撂了句狠话。
船老大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没出事。
转而又泛起苦笑,这下怕是要破费咯。
“以恒!我的儿。”
“爹爹!”
刘以恒见到自己的爹爹,万般委屈全都回来了。
扑进刘员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谁让你跑出去的!”
刘员外气急,呼了刘以恒两巴掌。
随后抱着刘以恒也哭了起来。
父子俩一顿嗷嚎,
惹得码头上的众人连连注目。
陈主簿走了过来:“刘员外,今日可真是惊险异常,你家小子差点就沉到河里去了。”
“啥??”
“陈主簿,这是怎么一回事?”
天泽郡码头,商船来往,人群密集。
陈主簿将河上发生的事,告知了刘员外。
刘员外听得一阵后怕,抱着刘以恒又是一顿嚎啕。
李三秋跟白雨也下了船。
在船上漂泊了几日。
乍一站在地上说不出来的舒爽。
“这位公子还请留步。”
刘员外快步走了过来,被李三秋和白雨的面貌惊了一下。
刘员外抹了抹眼泪,弯下腰就要给李三秋磕头:“恩公救了犬子,实在是感激不尽。”
李三秋拦住了刘员外:“不必如此大礼。”
“恩公不知,我老来得子,就这一个宝贝疙瘩,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已在城里最大的酒楼定了酒席,还请恩公赏脸移步。”
“刘员外不必如此破费。”
刘员外抓着李三秋的手: “恩公莫要推辞了,你要不去的话,我就一直赖着你这不走了。”
城内,酒楼。
“以恒,快给恩公倒酒!”
“以恒,给恩公添茶!”
“员外叫我李三秋就行了。”
李三秋被刘员外的热情,弄得浑身别扭。
“那可不行,不能失了礼节。”
刘员外指挥的刘以恒团团转。
小胖子一开始不情不愿,结果被吴员瞪着眼外打了两下板子。、
才哭丧着脸来回忙活起来。
刘员外冲着李三秋和白雨哂笑道:“让你们见笑了,之前太过于宠着他,惯得不成样子了。”
“今日我也算明白了,再不管教管教,这混小子怕是能干出更浑的事儿。”
陈主簿夹了一口菜:“确实啊,今日若不是这位李公子的船恰巧就在附近,令郎恐怕凶多吉少啊。”
刘员外敬了一杯酒:“李公子是来游历的?”
“正是。”
楼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下人慌忙的跑了进来,
“员外,出事了!河上突然刮起大浪,咱们商队有两条大船翻了!”
“什么?!”
刘员外腾地跳了起来:“我这可是几万斤的大船,什么样的浪能把船打翻?”
“员外,小的没骗你啊,现在河上浪可大啦,好些船都被浪打了。好多人都被淹在河里了。”
“邪了门了。”
两条大商船出事了。
船上满载的货物还有船员水手们,肯定损失惨重。
最少得损失不下几万两!
刘员外坐不住了,急忙向李三秋告饶:“李公子,你看,这实在是不好意思。”
“刘员外,不碍事,救人要紧。”
陈主簿也在一旁说道:“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救人。”
刘员外也来不及客套。
让下人将刘以恒送回府内,匆匆的带着人向外跑去。
李三秋看了看正在品尝菜肴的白雨说道:“我们也去看看吧,我觉得这浪不太对劲,可能跟之前打翻刘以恒他们的浪有关系。”
“嗯,都听公子的。”
白雨听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