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虞氏武术馆的名气越来越大。
    前来蹭流量的牛马主播也变得越来越多了。
    好在那些占据了楼梯口的家伙，对于上楼的宗泽并不在意。
    今天来这儿凑热闹的人有许多，他们也分不清谁是租客，谁是吃瓜群众。
    等到下午的时候，恐怕人数还会更多。
    虞氏武术馆的具体位置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甚至用导航app都能够搜索到。
    毕竟虞氏武术馆就在江海区已中已经开了二十多年。
    宗泽小心翼翼地穿过楼梯口，踏上了光线昏暗的楼道中。
    就连这里也来了两位牛马主播，正搬着小马扎坐在楼道旁使用充电宝和usb小灯作为照明，让宗泽深感无奈！
    二楼要是也有人在的话，那么等会他就不方便从大铁门进入虞氏武术馆了。
    此时距离中午赴约还有一段时间。
    他决定先回屋待着，然后再用微信联系老虞。
    看这样子，怕不是得让袁文达喊来社区大妈再清一次场了！
    说实话，这种平静生活被打破的感觉还是让宗泽有些不舒服的。
    他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取出钥匙打开屋门，利索地走入其中。
    等到屋门关上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趁着这段时间，他戴上了蓝牙耳机，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同时坐在了电脑桌前开始搜索一些关于面试的注意事项。
    明天就到了该面试的时候，多少还是得做些准备的。
    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利也光亮！
    他还得想想面试官会如何提问，有个心理准备之后，明天才能对答如流！
    ……
    与此同时，虞氏武术馆内。
    虞家父女站在武馆二楼的窗口边，望着楼下越聚越多的牛马主播和吃瓜群众有些无奈。
    昨天虞佳沁将斗音账号弄好，发布了宗泽和袁文达蒙面切磋的视频之后，几乎在几个小时内，就收到了数百条私信。
    随着视频影响力的逐渐扩大，通城本地的牛马主播们又来了！
    甚至连虞佳沁以前在体院的同学都发来了消息，询问她关于形意拳切磋视频的事情。
    这就是流量至上之后所暴露中病态的一面。
    也可以理解为是部分底层主播的内卷。
    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来说解析现代社会的内卷就是：“无法实现质变的无休止的量变”。
    拉低的是行业下限和生命力。
    这种疯狂蹭流量并不是爆火成名的正常路径，只能为他们牟取到少量的短期利益，是看不到未来的行为。
    但是总有人会飞蛾扑火地卷进来。
    虞佳沁看着楼下吵闹的场景，有些无奈地将目光投向了老虞。
    相比直性子的虞佳沁，老虞一直很淡定。
    “爸，要不你给袁师兄再打个电话？”
    “或者联系一下赵师兄，我记得他是区公安局的…”
    虞佳沁蹙着眉头说道。
    这样下去她连出门买菜都不行了。
    “不用担心，咱家小楼可不光只有咱俩在，总有人会先坐不住的。”
    虞钦双手别在身后，十分淡定地说道。
    听到她这么说，虞佳沁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颔首。
    “走吧佳沁，去把我的箱子拖出来。”
    “差不多该去熬虞氏大补汤。”
    “一会儿阿泽就该来了。”
    “到时候不行就让他绕到小楼后边爬窗户吧！”
    “那里我看了，暂时还没有人…”
    老虞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他的身后，虞佳沁拿着手机，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跟在后边。
    楼下群魔乱舞，牛马主播变得越来越嗨。
    甚至还有人拿出了蓝牙音箱，开始放起了dj嗨曲。
    ……
    此时，三楼的一间出租屋内。
    这间屋子极为的昏暗。
    就连唯一的窗户都被拉上了一层厚实的布帘。
    屋子里唯一的光源就是一支白色的油蜡烛。
    摇曳火光让这里变得似暗非暗。
    墙角放着一个个玻璃缸，还有青色和黄色的陶罐。
    一位佝偻的老妪正在望着桌上的烛火发呆。
    “唱吧！跳吧！小宝贝儿！”
    ……
    “而我枪出如龙，乾坤撼动，一啸破苍穹！”
    ……
    “遗忘遗忘都遗忘，去年的烦恼去年的郎！”
    ……
    “把酒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
    ……
    动感上头的dj版曲调从楼下传来。
    在安静的出租屋内回荡。
    而且大有一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一旁的玻璃缸时不时地微微震颤着，显然受到了共鸣的影响。
    老妪一开始还是面无表情的状态，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嘴角逐渐抽搐了起来。
    遍布皱纹的额间竟然暴起了青筋。
    “岂有此理！”
    “小虞头是怎么回事？”
    “楼下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多奇怪的年轻人？”
    佝偻老妪有些不解地自语道。
    “这些家伙实在是太吵闹了。”
    “会影响到我得小心肝们休息的。”
    “必须要赶走他们才行！”
    老妪蓦然起身，转身走向其中的一个玻璃柜。
    掀开盖在上边的亚力克盖板，将枯槁如树枝般的手臂伸入其中。
    一只只通体火红的蚂蚁沿着她的手臂爬了出来。
    足足过了半分钟，她才收回了手臂。
    将盖板重新盖好后，老妪蹒跚地走向门边。
    蹲下身子，将手背贴在了地上。
    “去吧，小心肝们。”
    “把楼下那些不属于小楼的人都咬上一口！”
    老妪轻声叮嘱道。
    那些红色蚂蚁顿时顺着手臂，从门缝中爬了出去。
    排列成了整齐的行军队列。
    出门后就分为了两拨，一拨沿着楼梯向下，另一拨则直接爬上了楼道的外墙通风口，顺着墙面爬了下去。
    这些红蚂蚁的动作迅速，来到一二楼后就化整为零各自散开。
    爬到那些牛马主播和吃瓜群众的脚边，坚定不移地从鞋子和衣裤的缝隙一路向上。
    只要找到露肉的部位，上去就是一口！
    “啊！”
    “嘶！”
    “卧槽！”
    “啊啊啊！吉尔好痛！！”
    这些红蚂蚁的口器巨大，撕咬的时候还会分泌出带有腐蚀性的毒液。
    伤口处立刻就会变得红肿起来。
    同时还会有难以言喻的剧痛传来！
    一时之间，场地里的接二连三的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