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兄,可有良策?”白杨柳急不可耐地问道。
周冀也抬头看向张良,想看看被周浩夸赞得惊天动地的军师能有什么本事。
“嗯,让我想想,有了。”张良沉思一小会,从看过的几千个小说情节中找出一个计谋,微笑道,“吾有一计,请听好。”
“可曾听过一言,枪打出头鸟?”
张良见二人茫然的神色,才回想起来,他们这里没枪,连忙改口,“咳咳,应该说飞剑打出头鸟,意思是一群鸟儿里,谁先动,谁就会被飞剑射杀。”
“对付郁家同理,拆迁之时,我们盯紧郁妇,只要她一出声,就把她当成出头鸟来对付,直接把她家拆了,让郁可儿无家可归,流落街头。”
“郁可儿自尊心极强,定然忍受不了这种痛楚,这时候杨柳兄你再出面,把她们母女二人接进白家,郁可儿岂不是手到擒来?”
闻言,白杨柳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妙计,妙计!我正愁着怎么找个理由惩罚郁可儿呢,张良你这计妙啊!”然后他又苦恼了,“可林踏天呢?他如果要替郁可儿出头,阻拦我们怎么办?”
“这就需要冀哥出手了,林踏天虽然实力提升很快,但目前来说远不是冀哥的对手,有冀哥在场,那林踏天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张良示意了一下周冀,微笑道。
白杨柳大喜,朝周冀拱手道:“周冀大哥,到时候要麻烦你给我镇镇场子了。”
“小事一桩。”周冀无所谓地一挥手道,转头看着张良,点头赞许道,“计谋不错,我先前过于忌惮林踏天此子的成长速度,倒是忘了,我的实力可是远超于他的。”
说着,周冀突然阴笑道:“张良,有没有妙计可以诛杀此子,不让林家知道,永绝后患?”阴森的语气十分恐怖。
“这……”张良额头冒汗,心道这周冀杀性好重,他还想着多薅林踏天的气运呢,怎么能让林踏天现在就死?
想到这里,张良摇头道:“想要弄死林踏天并非易事,况且我们得寻找一个机会,下手不能被别人知道。”说着看了一眼白杨柳。
周冀微微点头,对白杨柳咧嘴一笑,露出森冷白牙:“白兄弟,我们只是开开玩笑,你应该不会上心吧?”
“周冀大哥放心,我白杨柳守口如瓶,况且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已经喝醉了!”白杨柳慌忙说着,举起酒壶一饮而尽,脸颊出现两陀红晕。
“不错,不错,那就恭祝白兄弟明日拆迁一事顺顺利利了。”周冀哈哈大笑,举起酒杯祝酒道。
“客气客气,还要麻烦二位帮忙!”
“对了白兄弟,那郁可儿母女入住你家后,可给我一枚令牌出入白家?我想与那郁妇交流交流。”
“我懂,我懂!这点小事,包在小弟身上!”
第二日,南城的一条主干道上,一排“南城拆迁大会”的横幅拉开,白杨柳带着一群人搭了个台子,上面摆着一张长桌,五张椅子。
白杨柳和周冀以及几名白家干事已经坐在台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南城。
台下,已经汇聚了数百名贫民百姓,还有不少混混懒散地聚成一团一团。
张良因为不想露面,坐在不远的一间茶馆,能够直接看到这里的情况,随时通过传音符联系。
“小哥,你也是被拆迁大会吸引而来的吗?”店老板给张良上了一壶茶,就站在旁边,一起眺望道。
张良心中一动,微笑道:“是的,老板你怎么不去看看?说不定能拿个好赔偿,到时候搬到北城或者是东城开个茶馆,岂不是更好。”
老板冷笑道:“赔偿?城主府找白杨柳这纨绔子弟来做拆迁,谁不知道他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用白杨柳来压低价格,好赚一笔么?”
“实话跟你说,咱们南城的人,早就通好气了,每户人家,起码得赔偿一百两,四人以上的大户,每口人必须赔偿三十两,少一分咱们都不同意。”
张良听得暗自皱眉,一百两都足够在北城买一些普通的平房了,甚至在东城位置差一点也有房子能买。
可这南城不过是贫民窟,地价很便宜,平时根本没人看得上眼,一户人家就要价一百两,太贵了,也太贪心了。
难怪城主府要找白杨柳来做此时,换做别人,肯定对付不了这群漫天要价的贫民。
“拆迁大会又不关我的事,我只需要坐在这里看戏就成,林踏天不出现还好,若出现,还会被周冀暴打一顿,又能吞龙不少气运。”
“到了晚上,我再去找郁可儿,这回一定要彻底把郁可儿与林踏天之间的气运连接断掉,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啧,怎么感觉我这么像小说里的幕后boss呢?不能吧,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军师而已。”
“听闻有个大宗们专门招收双灵根以上的天才弟子,好像叫天问宗,等我把林踏天的气运吞完,可以去看看。”
张良摇头轻笑,心情极好。随着自己吞龙的气运越来越多,天赋越来越强,眼界和心境也越来越高了。
像天问宗这种大型宗门,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现在,自己却已经有了拜入其中的天赋。
不远处,拆迁大会台下。
贫民中,一群平时就牙尖嘴利、尖酸刻薄、气势凶狠的贫民被选出来作为代表,替大家说话。
“大伙们,今天我们必须从城主府和白杨柳身上扯下一大块肉来,不吃得他心痛,咱们绝不答应!”领头者是一个南城的混混头目,中年男子,略显富态。
“绝不答应!绝不答应!”剩余的贫民代表纷纷高举拳头,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