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将夜将人抱进屋内,门哐当一声阖上,连屋外一点点光线都透不进来,又埋首在将夜脖颈边深深嗅着气息。
屋内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将夜试探着又问了句:这里怎么这么黑啊?师尊为何不点灯?
云谏沉默了会儿,在黑暗中拥着他说:此处是修仙界与魔域的交汇处,魔息瘴气遮蔽了天光,所以比较黑。
但他没有回答为何不点灯,将夜心里就更加不对劲了。
他摸索着从怀里掏出鲛珠,鲛珠很亮,照明半个屋子,可他看不到云谏的脸,他师尊一直埋首在他颈窝边,闭着眼不说话。
将夜内心有些忐忑,他继续试探问道:师尊,屋里很亮了,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呃云谏的沉默让将夜心中的猜疑加重了几分。
将夜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云谏说话,他的心蓦然跌到了谷底。
若是之前,他肯定要生气的,会觉得云谏是不是只看重这张脸,这皮相,而不是他这个人,就像云谏曾经纠结过他体内的魂灵究竟是千年前的小溪流,还是如今的小徒弟一样。
但如今,他很清楚,云谏之所以能在虚妄中堪破真实,选择了他,就足以说明云谏并没有被外在迷惑,他是真的认出了他,爱着的一直是这个魂灵,与外在皮相无关。
可
他为什么就不看他呢?
将夜内心忐忑地要命,目光四索,简陋的木屋中除了桌椅和床榻,几乎没有别的多余的东西,更别说镜子了。
他不晓得自己现在这张脸是何模样,更不知他师尊为何不看他。
慌乱不安中,他双手捧起云谏的脸:你为什么不看我?
呃
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
说着,声音都哽咽了,杏目湿润,泪珠蓄出,隔着朦胧的雾气,他望着他师尊昳丽的面容,可那双漂亮的桃花眸就是不睁开看看他。
他伤心了,所有的胡思乱想似在这一刻被印证。
就在他的掌心要离开云谏脸颊时,楼在他腰上的手忽然移到他后颈,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几下,就按着他后脑凑上去,吻他。
带着安抚性质的吻,缠绵缱绻,在将夜眼眶滴落的泪珠滑下交叠的唇瓣时,云谏蓦然轻颤了一瞬。
转眼间,轻柔的吻变成了疾风骤雨般的掠夺。
似要将他拆吃入腹,唇齿纠缠中磕破了唇舌,点点甜腻的血味蔓延在口腔中。
云谏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了他对他的爱。
可即便是这样,眼前这双桃花眸也只垂顺着长睫,就是不肯睁开看他一眼。
将夜心中有无尽的惶然与委屈。
纠缠中反客为主,抬臂揽着云谏的脖颈,凑上去深吻。
已经倒了一半的桌椅板凳,再次因两人的动作彻底掀翻,将夜似恨极了,似怕极了,他拥着云谏,一把将人推到床榻上,鲛珠跌落地面,明亮的木屋内变得有些晦暗。
将夜的眼都被熏红了,他望着云谏,指尖流连在这张昳丽的面容上,抚上不肯睁开的桃眸时,能感受到轻触指节的睫毛在颤动。
这一刻,他没有想什么自己的定位。
他不要反攻了!
既然云谏不肯看他,那他就要用他自己的方式折磨他,他倒是要看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将夜压着云谏,俯身
近乎像是幼兽盗不讲理地搬扯,云谏的腰带被扯断,衣裳被搬碎,狼狈不堪地拄在双臂上。
他从惊愕中回过神,才后知后觉发现将夜要做什么。
可不等他阻止,衰裤已经被将夜扯下,云谏身下一凉,整个人都惜了。
小崽子睡足了,又被他喂饱了灵力,养足了力气就用到这个地方
云谏抬起路膊把在将夜肩膀上,要粗拦他。
阻止的那句今日先不做,过几日吧嗯呢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被将夜摸了似的一口含住他下身尚未硬起来的某物。
云谏禁不住启届端息,浑身像是被电流侵过,遍布全身,头皮发麻。
他不晓得将夜为何要因他不看他,就气成这个样子,他自认为自己还没暴露失了双目这件事。
一双眼而已,他就算看不见了,也不是很影响生活,至少能用神识视物。
虽然,曾经的缤纷色彩在他看来会变成一团圆没有颜色的影子,虽然他再也瞧不见将夜那双动人的杏眸。
可他能想象得到,能触摸,能抚慰他。
只是这件事太突然了,他怕将夜承受不住,他不敢现在就贸然告诉他,明知瞒不住,他也想多满一日是一日。
失了视觉,感官就格外清晰。
他感受到少年温热的口腔包裹若他渐渐抬头的下半身,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被少年莽控地哈吮若。
不算温柔,却极刺激,贝齿时不时磕碰到肉柱,会带来电击般的快感,温热湿润的口腔不断吞吐轻咬,灵活的舌头舔弄若渐渐抬头的欲望。
云谏也很想要,好似抱着将夜,吻若将夜不足以安慰自己这一颗患得患失的心,要进入他,扬进去,完完全全地占有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但是,现在还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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