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念磨牙:你以为我这样低声下气是为了和你睡吗!
难道不是吗!玉淮星忽然大怒,他已经很退让了,为什么顾辞念还要步步紧逼!
你以前回家不都是因为吃腻了外面的野味才回家吃点家常菜吗!你自己回想下你上辈子回家是怎么做的,有多少时间是用在其他事上的?你回家的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用在了那件事上!
他苦笑了下:以前是我犯贱,是我不自量力的以为你真的喜欢我,一直以来委曲求全是以为你迟早会回家。可是我不想再犯贱了,求你放过我成吗?
嘶吼出来时玉淮星感觉自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血液不断的往上用,他一脚踹在顾辞念的腿上快速抽出自己的手拿起桌面上的水果刀。
你是想我再死一次是吗?那样你就能放过我了吧!玉淮星拿起刀就往自己身上捅,血液滴落下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刀没有捅到玉淮星身上,顾辞念的手抓着锋利的刀口,血从他的掌心滴落。
玉淮星眼里映着鲜红的血液,看着滴落下来的血他握着刀柄的手慢慢松开,脱力的看着不断流下来的血。
踉跄的往后退,他倒在沙发上,双眼泛红。
捂着头,玉淮星的精神有些崩溃,眼睛里爬满了绝望,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他花了十年卑贱的陪在顾辞念身边,对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等他清醒过来想走出这个泥潭时却要忍受更深的折磨。
苦涩的泪珠从眼眶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血腥味在屋里飘散,他听到顾辞念深深呼吸一下,手握紧传来骨节「咔咔」的响声。
你、你别这样。顾辞念随意包扎下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跪蹲下来把玉淮星抱进怀里。
手有些无措的把玉淮星抱紧,刚才看见玉淮星的眼泪他心脏仿佛被撕裂开。
别哭玉淮星的眼泪像是滚烫的珠子一颗颗坠落在他的心尖,烫的他呼吸都疼。
身体僵硬着,顾辞念的心脏还在发慌,用没受伤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玉淮星的背。
玉淮星被顾辞念抱在怀里,他听到顾辞念重重喘气的声音,好半天他颤着声音道:我、我不逼你了。
滚烫的眼泪滴在顾辞念肩膀的衣服上,那股无力感又涌了上来,像是万千只蚂蚁不断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风还在呼呼的吹,冲撞着窗户发出一声一声的撞击声,脚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离远,等玉淮星抬起头时顾辞念已经离开了。
只剩下顾辞念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这之后的好几天顾辞念都没有来找过他,也没有给他打电话和发信息。
这个新年沉浸在雨雾中,一整天都是昏暗的天气。
玉淮星躲在房间里,除了睡觉就是起来画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画什么,可是画画能使他平静,至少能让他混沌的大脑得到片刻的安宁。
这个新年因为下雨少了烟花的声音,除了年三十那天在夜空炸开的烟花染上了年味,现在除了家里的年货甚至看不出来已经是新年了。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元宵那天。
一直烟雾蒙蒙的B城在这天才终于拨开云雾,太阳透过云层照耀下来,带着阳光的气息。
《七年》已经定下在元宵后的两天开机,所幸的是自从元宵后天气一直都很好,甚至就连气温都暖和起来。
开机那天顾辞银回来了,吃过早饭顾辞银说道:星星,我送你去片场。
玉淮星有些担心他伤势,之前昏迷了这么久,现在是在休养阶段,不能马虎。
好的差不多了,正好我也到片场看看。
这部电影是顾辞银投资的,他这样说玉淮星没有理由让顾辞银别去。
到了片场,玉淮星和顾辞银并肩走着,他们对外是订婚的恋人关系,在外自然也要做做样子。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玉淮星脸上,一片树叶落下,顾辞银帮他把叶子拿开,距离挨得很近,看着美好又暧昧。
周围人看到都在悄悄议论,有好几个女生还用手机偷拍,脸蛋都是红的。
知道玉淮星没演过戏,开拍第一天导演为了让玉淮星找找感觉没有着急拍。
他让钱璟去带玉淮星,让他们可以先自己试着找一段戏排练一下。
在他们练习时有个动作是男主受被男主攻抱在怀里,钱璟和玉淮星讲完该怎么演时忽然钱璟被揪住后勃颈被一把拎开。
玉淮星转过头,望见许久未见的那张帅气的脸紧紧的蹙眉。
顾少。看着眼前这位大公子钱璟的火气很快被截断,只好笑着和他打招呼。
顾辞念一眼都没看他,视线一直在玉淮星脸上:今天他没陪你过来?
那个「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玉淮星知道他在说谁,淡淡的看了眼顾辞念,他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他警惕的看着顾辞念,可是顾辞念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强硬的把他拖走。
这里是片场,他并不想把和顾辞念的前世今生的纠葛闹开,看向钱璟他说道:我们换个地方练习吧。
钱璟在一旁一直没说话,他暗中观察这两人,身为演员的他很快就发现玉淮星和顾辞念之间微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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