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胭脂还不懂其意,谢留把她摁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无不恶劣道:他有碰过你么?没尝过你的滋味吧?
想要我不再找他麻烦,现在就到屋里,做给我看,叫给他听。
面对胭脂猝然抬头,震惊到失语的模样,谢留才快意地俯视她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晓,你是我的人。
受了重伤的盛云锦很快被一盆冰冷的井水泼醒,冷水沾到嘴角裂开的伤口,让他疼得面目扭曲。
然而没让他缓和多久,旁边就有士兵踢了他两脚,用充满下流的调笑声向他提醒,醒了?醒了就听好了,大人在屋内教导夫人,让你在此听着,咱们都能大饱耳福了。
屋内一声高昂婉转,如若娇莺不胜欢愉,又似痛苦的叫声传来,令盛云锦浑身一震。
这是谢留在跟胭脂在做私房事才有的声音?
他刚被谢留不久前打得半死不活,差点就硬生生去了,他们二人就开始搞上了?
说什么不忘家仇的胭脂前几日才跟他甜言蜜语,要他发誓保证一番,今夜才过去多久,她竟就配合的跟谢留颠鸾去了,这淫.妇!
大声些,没吃饭吗?
出乎意料的,屋中人并没有上榻,墙上倒影着一对压着桌子堆叠拱上起下的身影。
征服的畅快感让谢留苍白的脸色多了许多血气,胭脂趴着忍辱负重的受他欺压。
谢留看见了都要多讽刺一句,你为了他,当真大义,这般悲天悯人是想成佛么?
胭脂咬着唇不好说话,她怕说出来全是混乱而令人羞臊的叫声,事实证明身体上的欢愉压倒了精神上的痛苦,谢留越是讥讽,她就越有一种自虐般的满足。
盛云锦就在外边。
谢留:早知就不关门了,好叫他也看看平日见不到的春光是何其的马蚤浪!
胭脂紧张地绷紧身子,随之而来的是桌子与地面更加剧烈擦碰的声响。
她只是听谢留说了盛云锦在外面,身形一动,不想就让谢留有这么大的反应,甚至因此生出不满,开始对她动粗。
别打了。
胭脂没忍住终于求饶了一声,手肘过于长久地压在桌面上,加上一遍又一遍的磨蹭开始发热发痛。
谢留嗓音粗沉:我看你喜欢得很。
胭脂脸皮发红,疼。
谢留呵了声,却依旧我行我素。
胭脂凭着墙上烛火照耀下的阴影可以看出此时跟谢留的厮混又多不正经,只不过一眼她就不好意思地挪开了目光。
影子里她可没多体面,远远比不上衣着完好的谢留,他比新婚之夜猛多了,又带着势必要惩罚教训她的心思,使出一身蛮劲,哪有大病初愈的样子。
渐渐的胭脂也吃不消了,她想到盛云锦便感到意识消沉。
不是她真的那么大义,为了让谢留放过他才甘愿这样献身,而是她跟盛云锦之间无冤无仇,甚至同病相怜。
她觉得她跟盛云锦才是理所当然在一起的人,这有什么不对?
跟一个仇家在一块,成亲生子算什么事,怎对得起自家死去的亲人,又怎么对得起她失去至亲的痛苦?
更自私一些,她原本有着富贵日子可以过,现在谢留飞黄腾达混出头了,她还是一个无依无靠,有没有能耐身份的孤女,这算公平?
谢留见她分神,使了一招偷桃的姿势,捏的胭脂转移注意力,惊呼求饶着想要摆脱他。
你才病好,也不怕
怕什么。
汗珠溜到眼睛里,让胭脂酸疼地眨了眨眼,谢留将她翻了个身正对自己,除了那张冷峻又赤红的脸当真看不出其他异样,怕我伤身?
他嗤笑着略带狠厉的口吻道:采阴补阳,我伤哪门子身。
胭脂残留的消沉意识,在谢留故意的污言秽语中渐渐溃散,她既是纠结痛恨,又自我逃避贪念那份余温。
屋外刚才还看笑话的士兵早已退远了,只剩绑手绑脚的盛云锦在门前动弹不得,用一种杀人的目光,被迫听了好长一阵的私房乐事。
满脑子只剩一道声音,欺人太甚,谢家人都是这般欺人太甚。
该杀。
等到谢留出来,胭脂还在屋内整理衣衫,房门倏地打开。
被撞倒在地的盛云锦就如石头般,被迫翻了个身,双眼通红仇视着刚经历情.事,散发糜艳滋味的谢留,视线掠过他,还看到了在里面避开他视线匆匆躲起来的胭脂。
你们
谢留鄙夷地扫视他一圈,侧头伸手对屋内人道:过来。
胭脂在他的逼视下,低着头,目光偏移到一旁,亦步亦趋地挪到谢留身边。
靠近之后,谢留十分顺手地将胭脂带到怀里,他挑起胭脂的下巴,让她睁开眼仔细看着盛云锦,告诉他,你知道错了,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赔偿我的。
胭脂懂了谢留突然这么做的意图,他之前就说想让他放过盛云锦,就得取悦他。
现在当着盛云锦的面,是想让他误会她,误会她是个背信弃义的反悔小人,若盛云锦信了就会恨她厌恶于她,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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