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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页
    苏祁尧!
    窘迫的小脸红得都在滴血,阮蛮蛮的脚趾抠住了床板,恨不能戳出个洞来,钻到里面不出来了。
    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苏祁尧直接忽略掉了阮蛮蛮的羞愤。
    一次次擦着阮蛮蛮的敏.感点,惩罚着她。直到阮蛮蛮险些咬破了嘴唇,哭肿了眼睛,他才心疼得给揉了揉。
    很疼吗?
    阮蛮蛮拍开那只大手,气鼓鼓的钻进了被子里。一边往里拱,一边娇吼道,走开,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苏祁尧怕她闷坏了,站在床前念叨了几句就出门了。
    听到关门声,阮蛮蛮便从被子里探出了小脑袋,羞臊的小脸上爬满了红晕。
    无耻。
    阮蛮蛮知道苏祁尧本意不是要轻薄她,只是这惩罚的方式太过放荡,她实属不想接受。
    还疼吗?出去半天的苏祁尧回来了,他张开手心,一支白色通透的小瓶子躺在上面。
    要是疼得话,就涂上一些。要是自己敷不上的话,我就
    苏祁尧,不许再胡说!阮蛮蛮急得直跺脚,抢过他手里的药瓶,扭身跑开了。
    苏祁尧望着逃也似的跑走的阮蛮蛮,满脸蒙相。
    不知所云的嘟囔了句,你要是敷不上,我就找隔壁王大娘来帮忙。这怎么还成了胡说了?
    许是白天发生的事太多,阮蛮蛮觉得,这一天过得很漫长。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她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
    阮蛮蛮胸中憋闷得紧,她从床上爬下来后,便来到了院子里舒口气。
    夜深人静,圆月当空。冷清的月光如瀑布般洒泻下来,穿过云层,越过树梢,将地面点缀的斑驳陆离。
    阮蛮蛮站在阴影处,双眼无神的放空着。
    忽然,门外面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阮蛮蛮迅速收回了心神,躲在了暗处。
    眺眼望去,有十来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大门前晃动着。
    阮蛮蛮看不清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但是领头人的交待声,她是听得一清二楚,
    少倒点,油不是花钱买的啊?
    糟了,他们这是要放火烧家。
    阮蛮蛮的身子比脑袋转动的要快,刚扭过身去,就撞进了结实的胸.口上。
    夫,夫君?阮蛮蛮捏着小鼻子惊声低喊道,有人要放火烧家!
    苏祁尧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阮蛮蛮竟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一丝震惊。
    别急,称了他们的心,让他们烧。
    阮蛮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扭头朝苏祁尧看去,发现他那双黝黑的眸子被火光照亮了,隐藏在心里的挣扎与不舍,暴.露了出来。
    阮蛮蛮看愣了,熊熊大火,就在眼前放肆的吞噬掉了他们的家。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苏祁尧,突然发起了求救声。
    快来人啊,救火啊!
    阮蛮蛮满脸疑惑的站在了原处,看着四处求救的苏祁尧,绞尽了脑汁,也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大火烧得很旺,红光通明,如同白昼。即便叫来了左邻右舍帮忙扑火,还是没有止住了它。
    黎明时的朝霞火红火红的,犹如昨夜里的那场大火,映红了阮蛮蛮的脸。
    她站在断梁破壁中,目光呆滞的望着满地灰烬。
    是谁?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小蛋儿气得直骂街。
    你少说几句。大蛋儿给小蛋儿使了个眼色,叫他往阮蛮蛮那边瞅瞅。
    嫂子,你别难过。等清理完了这里,咱们再盖新的。
    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这是她的家。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阮蛮蛮更加看不懂苏祁尧的用意,按说,这处院子应该承载着他更多的回忆。它对于他来说,就是无价之宝。
    苏祁尧似乎是感受到了阮蛮蛮的目光,他扭过头来,微微上扬的眼角中,溢出了让人心酸的笑意。
    阮蛮蛮的心突然揪疼了下。
    尧哥,是不是姓钟的干的?
    苏祁尧当街打了西楚来的贵人,还让钟邵元赔礼又赔钱的事,早就在大街小巷里传开了。
    一传十,十传百。各种版本的说词都有,夸张得令人咋舌。
    大蛋儿不信那些个添油加醋的事,但是,白天打了人,晚上家里就着火了。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巧合,能解释得过去的。
    也不一定。别忘了,近期不光是西楚的人来了,东吴的人也在村子里。
    阮蛮蛮见苏祁尧刻意隐瞒了昨夜看到的那些人,也附和着他说了句,夫君说的对。兴许东吴的人就是想要借着流言碎语,栽赃嫁祸给西楚,好坐收渔翁之利呢?
    真卑鄙!小蛋儿啐了口唾沫,咱们去报官,非得让那些小人把牢底坐穿了!
    没用的。阮蛮蛮摇了摇头,要是真的去报官了,县太爷不但不会治他们的罪,还有可能会把我们押进大牢里。
    到时候以挑起两国争端的大罪,判个斩首示众的下场。
    小蛋儿烦躁得直抓头皮,那咋办?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让那帮龟.孙儿白白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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