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尧!
窘迫的小脸红得都在滴血,阮蛮蛮的脚趾抠住了床板,恨不能戳出个洞来,钻到里面不出来了。
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苏祁尧直接忽略掉了阮蛮蛮的羞愤。
一次次擦着阮蛮蛮的敏.感点,惩罚着她。直到阮蛮蛮险些咬破了嘴唇,哭肿了眼睛,他才心疼得给揉了揉。
很疼吗?
阮蛮蛮拍开那只大手,气鼓鼓的钻进了被子里。一边往里拱,一边娇吼道,走开,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苏祁尧怕她闷坏了,站在床前念叨了几句就出门了。
听到关门声,阮蛮蛮便从被子里探出了小脑袋,羞臊的小脸上爬满了红晕。
无耻。
阮蛮蛮知道苏祁尧本意不是要轻薄她,只是这惩罚的方式太过放荡,她实属不想接受。
还疼吗?出去半天的苏祁尧回来了,他张开手心,一支白色通透的小瓶子躺在上面。
要是疼得话,就涂上一些。要是自己敷不上的话,我就
苏祁尧,不许再胡说!阮蛮蛮急得直跺脚,抢过他手里的药瓶,扭身跑开了。
苏祁尧望着逃也似的跑走的阮蛮蛮,满脸蒙相。
不知所云的嘟囔了句,你要是敷不上,我就找隔壁王大娘来帮忙。这怎么还成了胡说了?
许是白天发生的事太多,阮蛮蛮觉得,这一天过得很漫长。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她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
阮蛮蛮胸中憋闷得紧,她从床上爬下来后,便来到了院子里舒口气。
夜深人静,圆月当空。冷清的月光如瀑布般洒泻下来,穿过云层,越过树梢,将地面点缀的斑驳陆离。
阮蛮蛮站在阴影处,双眼无神的放空着。
忽然,门外面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阮蛮蛮迅速收回了心神,躲在了暗处。
眺眼望去,有十来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大门前晃动着。
阮蛮蛮看不清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但是领头人的交待声,她是听得一清二楚,
少倒点,油不是花钱买的啊?
糟了,他们这是要放火烧家。
阮蛮蛮的身子比脑袋转动的要快,刚扭过身去,就撞进了结实的胸.口上。
夫,夫君?阮蛮蛮捏着小鼻子惊声低喊道,有人要放火烧家!
苏祁尧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阮蛮蛮竟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一丝震惊。
别急,称了他们的心,让他们烧。
阮蛮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扭头朝苏祁尧看去,发现他那双黝黑的眸子被火光照亮了,隐藏在心里的挣扎与不舍,暴.露了出来。
阮蛮蛮看愣了,熊熊大火,就在眼前放肆的吞噬掉了他们的家。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苏祁尧,突然发起了求救声。
快来人啊,救火啊!
阮蛮蛮满脸疑惑的站在了原处,看着四处求救的苏祁尧,绞尽了脑汁,也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大火烧得很旺,红光通明,如同白昼。即便叫来了左邻右舍帮忙扑火,还是没有止住了它。
黎明时的朝霞火红火红的,犹如昨夜里的那场大火,映红了阮蛮蛮的脸。
她站在断梁破壁中,目光呆滞的望着满地灰烬。
是谁?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小蛋儿气得直骂街。
你少说几句。大蛋儿给小蛋儿使了个眼色,叫他往阮蛮蛮那边瞅瞅。
嫂子,你别难过。等清理完了这里,咱们再盖新的。
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这是她的家。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阮蛮蛮更加看不懂苏祁尧的用意,按说,这处院子应该承载着他更多的回忆。它对于他来说,就是无价之宝。
苏祁尧似乎是感受到了阮蛮蛮的目光,他扭过头来,微微上扬的眼角中,溢出了让人心酸的笑意。
阮蛮蛮的心突然揪疼了下。
尧哥,是不是姓钟的干的?
苏祁尧当街打了西楚来的贵人,还让钟邵元赔礼又赔钱的事,早就在大街小巷里传开了。
一传十,十传百。各种版本的说词都有,夸张得令人咋舌。
大蛋儿不信那些个添油加醋的事,但是,白天打了人,晚上家里就着火了。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巧合,能解释得过去的。
也不一定。别忘了,近期不光是西楚的人来了,东吴的人也在村子里。
阮蛮蛮见苏祁尧刻意隐瞒了昨夜看到的那些人,也附和着他说了句,夫君说的对。兴许东吴的人就是想要借着流言碎语,栽赃嫁祸给西楚,好坐收渔翁之利呢?
真卑鄙!小蛋儿啐了口唾沫,咱们去报官,非得让那些小人把牢底坐穿了!
没用的。阮蛮蛮摇了摇头,要是真的去报官了,县太爷不但不会治他们的罪,还有可能会把我们押进大牢里。
到时候以挑起两国争端的大罪,判个斩首示众的下场。
小蛋儿烦躁得直抓头皮,那咋办?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让那帮龟.孙儿白白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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