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言没有拽住钟邵元,眼睁睁的看着他冲入了敌营。
公子,回,回来。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过去干啥?像他这种没遭遇过江湖毒打的纨绔子弟,就该让他多吃点苦头,才能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
小蛋儿见且言佝偻着身子,爬着也要去救钟邵元,他连忙把人拽了回来。
再说了,就你现在这种情况,去了也是给他添麻烦。
放心吧,有尧哥在,再艰难的困境咱们也能平安出去的。
从东吴人点亮了火把,到钟邵元対他下口头令,苏祁尧始终保持着镇定,心里在飞快得盘算着作战计划。
你们二人分为两队,紧贴着墙边往洞外撤。
他怎么办?大蛋儿指了指被吓傻的副千户。
我带着。
苏祁尧只身一人正面対抗,已经是身处困境中了。现在又要带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人,安全活下来的机会又减少了几分。
兄弟俩当然不愿意,苏祁尧这是以一人之力,为他们谋取活下来的机会。
尧哥
快走!
苏祁尧的脾性,兄弟俩人都清楚。他已经开了口,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等着,我把他们送出去了,就回来帮你干这些东吴人!
小蛋儿拎起副千户来冲着他警告道,你最好是别连累了我尧哥,否则我会让你知道知道,啥叫脑袋开花!
苏祁尧接过被扔过来的副千户,将他绑在了身上。虽然行动上要大大降低了敏捷,但至少他只要用余光扫过身后,就能知道情况,少了一些束手束脚的限制。
东吴人见人们要跑,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大喊了一声,一个不留。
钟邵元刚到东吴人面前,扬起的刀还没有来得及砍下来,就被当场卸了胳膊,直接按在了地上。
他就是姓钟的那个废子,先拿下,绑到一边去。
其他的人都跟我上,快把那个男人给我杀了!
苏祁尧见东吴人举起弓箭来,所有箭头都対准了他的心口位置。在万箭齐发的那一瞬间,仿佛下了一场寒气逼人的箭雨。
苏祁尧赶紧抽了长木仓,在半空中挽了个花,那些来势汹汹的箭羽,被他无比精准的打掉了。
苏祁尧孤身一人,站在堆积如山的箭羽前,就有了千军万马谁也打不过去的磅礴气势。
东吴人的人急红了眼,他们这么多人竟然连対方的一根头发都没有拿到。不说结果如何,至少现在他们丢了士气,心里的那个必胜的念头,产生了动摇。
兵分两路,包抄他。我就不信,他能凭着两只手,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无数只刀光剑影从四面八方朝苏祁尧涌来,恰好这时候,丢了魂的副千户突然醒过来了。
他看着,那一双双如饿狼捕食般凶残绿眸,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拼了命的想要逃离这里。
苏祁尧正挥着长木仓,打算拨开偷袭过来的大砍刀。忽然被身后的副千户往回扯了下,他乱
了步伐不说,差点让対方擦到了脖颈上的命脉。
东吴人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快攻击他身后那个人!
副千户正来回拉扯着绑在腰上的绳子,忽然看到东吴人都举着刀朝他砍过来了。他腿脚一软,当然就跪了下去。
苏祁尧被他带了个趔趄,虽然没有摔倒,但是没有躲过东吴人砍过来的那一刀。
嘶。苏祁尧倒吸了口冷气,从肩膀到胸.口前,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撕开了一样,疼得几乎要拿不住长木仓。
快,他受伤了!再趁机砍上一刀,要了他的命!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跟我没关系,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副千户跪爬着四处躲避那些人的攻击,苦了苏祁尧被他带着到处跑,只能稍稍防守下,又被带到了别的地方。
姓徐的,你个孬种!钟邵元气得脸色又白了几分,你他娘的给我站起来,你个怂包、软.蛋,钟家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个没用的废物!!
我是无辜的啊!要不是钟大人让我爹去战场杀敌,他就不会死,我也不用去钟家,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啊!
副千户指着钟邵元,向东吴人苦苦哀求道,
他是钟家的少爷,求求你们去抓他,我是个无辜的人,杀了我也没用的。
你钟邵元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想杀了副千户的心都有了。
姓苏的,扔了他!让那些人把他乱刀砍死!
钟邵元被气得失去了理智,苏祁尧可不是轻易会被愤怒迷失了心智的人。
接住他。苏祁尧见小蛋儿跑来了,他赶忙将绑在两人身上的绳索割断。
被拎着的副千户,就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又鸟子似的,被苏祁尧往半空中一抛,便朝着小蛋儿飞了过去。
苏祁尧撕下了一块布料,挎在肩膀上,在伤口上打了个结。
没了累赘的束缚,他的气势陡然间暴涨数十倍。一直在防守的局势,突然出现了反攻的倒势,许多人被打得措手不及,当场毙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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