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快,快去救火啊!
不找人了吗?
你他.娘的傻啊,人算什么?这库里的火要是烧起来了,谁他.娘的都甭想\'活了!
阮蛮蛮不怕他们救火,相反的,她还祈盼着这些人赶紧拿水来浇。油里掺了水,那就是油水。流到哪里,哪里就冒火光。
你干什么去?又想偷懒是不是?
阮蛮蛮刚从火海里跑出来,迎面撞上了来抓她的东吴人,不,不是。
不是那你还不快点去提水来,把火给灭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
阮蛮蛮正愁找不到出口,现在好了,只要跟着他们低头往外跑,就安全的躲出去了。
你们几个可有发现那小贼的身影?
阮蛮蛮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气息还没有来得及喘匀实,头顶上就砸下来了一道极其压抑的斥问声。
阮蛮蛮憋着一口气,尽量压低了脑袋,往人群后面不动声色的退去。待稳定后,她又用眼角儿处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前面的人。
这男人约摸三十来岁的年纪,个头偏中等,身材纤瘦,不似这群士兵的魁梧身.姿。但他有双猎鹰一般的眼睛,尖锐细长。
阮蛮蛮觉得,只要被他盯上一眼,不管心里藏了多深的秘密,都不自觉的暴.露了出来。
回军师的话,没有。
原来他就是军师。
阮蛮蛮混在其中,跟着他们一起摇了摇头。
军师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就像是即将要来的暴风雨,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波及到。
阮蛮蛮屏住了呼吸,心里怦怦的乱跳。她极力压制着异样,生怕军师瞧出了端倪。
终于,在她脸色憋得发红了,胸.闷得头晕眼花,就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军师总算是松口了。
快去救火吧。
阮蛮蛮就像是离弦的箭,来不及多喘两口气,拔腿就跑。
逃出了危险范围,阮蛮蛮算是可以彻底放松下来了。她回头望了望正在冒黑烟的仓库,将视线又转移到了与之对立的那个大仓,阮蛮蛮立在原地犹豫了。
这个仓库比刚刚点燃的要大上许多,再看那狗头军师的反应,似乎并不强烈,看来被点的这个没有正中他们的要害。
阮蛮蛮藏在暗处,浅眯着杏眸,望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心里渐渐的有了主意。
什么动静?
没有啊!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阮蛮蛮见两人未动,又投了颗石子过去。
这回两人都听见了,还真没听错,是往那边传来的。
不行,你在这守着,我得过去看看。
阮蛮蛮目送着那人离开了后,她才蹭一下子从暗处钻了出来。
深夜突然在阴暗处冒出双手来,守门的人当即吓了一跳。
你是干什么的?鬼鬼祟祟的出来
不等那人废话完,阮蛮蛮将仅剩下的一包药撒了过去。就听到砰的一声,那人晕倒在了地上。
阮蛮蛮连踢了两脚,确定人睡死过去了后,这才匆匆忙忙进了仓。
只是进仓容易,出仓可就难了。
这把火要是点起来了,那狗头军师肯定会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到时候再一个个排查,再想钻空子逃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也是阮蛮蛮纠结的地方。
奇怪了,是我紧张过头出现了幻觉吗?怎么听见前面有脚步声?而且
阮蛮蛮挤到石拱门旮旯里,偷偷的探头往里面瞧去。只看了一眼,她的心里就怦怦跳个不停了。
糟了,原来外面那俩人是幌子,为的就是骗人进来,被逼得前后无路可走。
阮蛮蛮抓着墙壁深深的吸了口气,光这班巡逻的人就有百十来个,再加上刚才换下来的那些,足足有几百人。
她要在这几百人的眼皮子底下放火,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怎么办?
这个时候出去铁定会被发现,什么都没做就被抓,那也忒亏了。
可是,要是进去的话
阮蛮蛮趁着队伍途径石拱门口的时候,蹭一下子就跑了过去,紧贴着末尾那人跟了上去。
谁?鬼鬼祟祟干什么?
阮蛮蛮以为她拿出了最快的速度,卡得点数也是最精准的,这事算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了。哪知还是惊动了前面的人。
阮蛮蛮满脸讨好似的求饶道,嘘,我刚内急了,这不是才回来。求哥哥留个情,弟弟以后会报答的。
那人回头看了阮蛮蛮一会儿,倒是没再吱声。
阮蛮蛮长长的舒了口气,继续拱手赔笑道,多谢哥哥的搭救之恩。
那人似乎挺受用的,用眼角瞥了阮蛮蛮下,略带不屑的冷哼了声,就转过身去了。
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落了回去。在松口气后,阮蛮蛮这才发现,她的后背上竟然起了一层密密的冷汗,幸亏有铠甲遮掩着,也少了几分狼狈。
许是老天爷看着阮蛮蛮这关闯得太过惊险了,巡逻的队伍刚围着门口转了一圈,为首的男人便指派了几人,去内殿里转转。
巧的是,阮蛮蛮就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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