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巽也看着脚下的深渊皱眉,低声道:此地无法使用灵力,也无法使用神识。以他的目力也只能看到下方有写着六十五的格子,再向下便看不清了。
月烑摸了下储物戒,说道:储物戒也打不开。这个空间的禁制很强,看来只能陪那个纸片人玩儿它口中所说的游戏了。
游戏场景搭建完毕,纸片人停止了旋转,高举着手臂欢叫:欢迎来到纸片人的游戏,请大家努力走到终点,完成游戏,要不然的话嘿嘿,就会受到纸片人的惩罚哦,哈哈哈哈!
月烑盯着纸片人脑袋上那条不停动来动去的黑线,等着它继续说下去。
司徒巽则是看了看四周乱七八糟的颜色,一脸嫌弃地将视线落在了纸片人身上,也就这纸片人还算规整。
纸片人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狞笑之后等了两息,结果见两人竟然没有反应,大怒道:你们难道不怕接受纸片人的惩罚吗?!
月烑眨眨眼,问道:纸片人的惩罚是什么?
纸片人又露出了狞笑,嘿嘿,你想知道吗?
月烑最讨厌这种问题。我想知道吗?我不想知道问个毛线啊?更可恨的是,这种废话一般都会接一个无聊的后半句。
果然,纸片人说出了那无聊的后半句:不告诉你。
月烑一脸黑线,能不能不要这么套路!
司徒巽一脸淡漠地看向纸片人,问道:完成游戏就能够离开这里?
纸片人道:是的,完成游戏就能离开这个空间。
月烑问道:那怎样才能完成游戏?
纸片人歪头道:为什么你们既不生气也不害怕?
月烑道:生气和害怕就能完成游戏?
纸片人的额角出现一个井字,不能!
月烑抛给它一个看蠢货的眼神,那干吗生气、害怕?
纸片人的额角又多出了两个井字,这两个人类真无趣,是它见过的最差劲的玩家!
司徒巽有些不耐烦道:究竟怎么完成游戏?
纸片人额角的井字开始疯狂跳出,一直堆得老高才猛然消失。它抬手一挥,月烑二人的脚下便出现了一个骰子。
纸片人再次开口,声音里已经没有了起初的兴奋:游戏规则如下:一,玩家必须进行游戏,否则将接受纸片人的惩罚;
二,游戏共有一百八十个格子,其中数字格九十九个,陷阱格三十三个、机会格三十三个、纸片人格十三个、起点格一个、终点格一个;
三,玩家自起点格出发,根据投掷骰子的点数决定前进格数;
四,玩家走到终点格即为完成游戏;
五,玩家每重新开启一轮游戏都将受到一次纸片人的惩罚;
六,所有人必须遵守游戏规则。
月烑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规则听起来不难,仿佛只要走完一百八十个格子到达终点就可以了。但显然格子里面有问题,而且还有重新开启游戏将受到惩罚的规定,若真是那么容易完成,又怎么会需要重新开启?
月烑想了想,问道:数字格、陷阱格、机会格和纸片人格都有什么区别?
纸片人道:走到数字格什么都不会发生,其他格子则会随机触发事件。
月烑道:如此说来陷阱格会触发对玩家不利的事件,机会格则会触发对玩家有利的事件?
纸片人抬手在脑袋上挠了挠,说道:机会格应该算中□□件吧。
月烑又问:那纸片人格呢?
纸片人的黑线嘴再次弯曲成很大的弧度,兴奋地说道:走到那个格子纸片人就可以提前惩罚玩家了,哈哈哈哈哈,你们一定要走到那个格子啊!
月烑心一沉,这么说来一百八十个格子没有一个是对玩家有利的。
司徒巽突然问道:纸片人指的就是你?这里似乎只有这一个纸片人。
纸片人道:是的。
如此一来,虽然不知道纸片人的惩罚是什么,但是必定跟这个纸片人有关。
月烑问道:我们两个人是一起进行游戏,还是分别进行游戏?
纸片人歪了下头,说道:可以一起进行游戏,也可以分别进行游戏。不过一同进行游戏的话,所有格子触发的随机事件都将同时对两人生效,惩罚也是两个人都要接受,而且每轮能够探索的格子数量也会减半。
月烑看向司徒巽,这纸片人只说了两人一同进行游戏的坏处。
司徒巽回看她,感觉这纸片人很想让他们俩分别进行游戏。
月烑给了他一个英雄所见略同的眼神,又向纸片人问道:若分别进行游戏,一人先通过游戏,另一人会怎样?
纸片人道:两个人分别进行游戏才不至于全军覆没,只要自己能够完成游戏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关心另一个人的结果呢?
它这么说反而更令人生疑,月烑继续追问:若一人先通过游戏,那另一人会怎样?
纸片人突然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黑线嘴变成了锯齿状,似乎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它狂躁地摇摆着脑袋,然后躺到了地上抱头踢腿,不开心地叫道:这个游戏只能被完成一次,如果有玩家完成了游戏,那其余玩家将被永远的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