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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走进试衣间,刚想换衣服,就发现谢宴跟在他后面走了进来。
    他悠闲地坐在高脚椅上,撑着下巴看着他,见他停下了动作,催促道:“换啊。”
    荆戈上衣已经脱掉了,他感觉谢宴目光掠过的地方都升起一股燥热。
    他沉默了一会儿,“要不……你先出去吧。”
    谢宴弯起眼睛,“怎么了,我记得你经常看我换衣服吧,现在轮到你换,我就看不得了?”
    “我……不是。”他担心,谢宴再这么看下去,会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快换吧。”
    谢宴又重复了一遍,饶有兴趣地盯着荆戈赤裸的上半身。
    第20章 互帮
    谢宴,我好难受,帮帮我
    这几年,荆戈的相貌慢慢褪去了稚气,他的五官集合了父亲的英俊和母亲的美丽,非常出众,眉目间张狂冷峻,极富侵略性。走到哪里都会轻易掠夺人的目光。
    他又非常自律,几乎每天都会早起锻炼,经常谢宴刚起床的时候,荆戈就已经从外面跑步回来了。因此,相貌之上,他还拥有几近完美的成年男性的身材。
    只不过,这个性格,似乎还和几年前一样,容易冲动,幼稚到不行。
    谢宴想着,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眼里布上了一点笑意。
    荆戈背对着他,从镜子里看到了谢宴微微弯起的眼眸,那星星点点的笑意仿佛要窜进他的心脏里。让他心跳加快的同时,呼吸也开始变得不正常。
    他太明白自己对谢宴的想法了,哪怕仅仅是这样被他看着,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谢宴欣赏了一会儿那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才注意到荆戈后腰处的一块青紫色的痕迹。
    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一下,终于确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谢宴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伸手碰了一下那块青痕。
    荆戈立即绷紧了身体。
    “被李栋打的?”
    荆戈想了一下,才明白谢宴的意思。他确实在跟李栋冲突时,中间失手没制住对方,被踹了一脚。
    不过,现在已经根本不疼了。他绷紧,是因为谢宴突然的触碰。
    “嗯。”
    “疼吗?怎么刚刚在医院不让医生检查一下。”
    荆戈思索着,慢吞吞地回答:“疼得不是特别厉害,我给忘了。”
    谢宴哼了一声,伸手捏了一下旁边完好的腰肉:“你怎么这么傻。”
    他叹了口气,“回去给你涂药。”
    荆戈心头一喜,他快速穿上上衣,从身后揽住谢宴,“真的吗?”
    谢宴挑了下眉,“这会儿倒是会吱声了?”
    荆戈抱着他不放手,谢宴拍了拍他的手背,“说说吧,今天那个李栋说了什么,惹你这么不高兴。”
    荆戈脸上顿时落上一层阴郁,眼里也闪过一阵狰狞,随后又尽数收敛起来。
    他微微弯腰,把下巴搁在谢宴的肩膀上,轻轻嗅着谢宴的颈项,谢宴……好香。
    他想把话题混过去,蹭着谢宴,磨蹭着开口:“我不想说。”
    谢宴被他蹭得有些痒,手按住他的脑袋推了两下,没推动。“学会耍无赖了?”
    谢宴对他这幅模样完全没有抵抗力,“算了算了,你就留着自己的小秘密吧,我不过问了。赶紧起来,站直了离远一点,我看看衣服怎么样。”
    荆戈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两人各自买了几套衣服,回谢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谢宴先给荆戈涂了药,才回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发呆。
    事情进展到现在,他似乎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只要等时间重新走到原来的时点,依旧没有异常,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去往下一个世界了。
    唯一让他有点在意的,就是随着年龄长大,荆戈藏着掖着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多了,有时候,他会有点看不懂荆戈在想什么。
    他只是隐约感觉,荆戈似乎有什么尚未满足的心愿……
    谢宴想着想着,突然感觉到一阵异样,那是来自他碎魂的颤动,让他不自觉缩了缩身体。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阵异样的来源,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因为附在荆戈身上的另一瓣碎魂。
    如果碎魂只是单纯的离体,除非受到破坏,他不会感知到什么。
    就像混沌和堕落,被拿走了两瓣碎魂,除了知道碎魂完好外,他们连碎魂所处的位置和状态都不清楚。这是因为,只有灵魂才可以影响灵魂,其他物理性的干扰根本不会起作用。
    但谢宴的情况有点不同,他拿出来的那瓣碎魂是直接附在荆戈灵魂上的,荆戈自己灵魂的波动很容易就传递到他的碎魂上。
    所以,谢宴是可以感受到这种灵魂上的变化的。
    谢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披了件睡衣下床,中间腿还莫名软了一下。他走出房间,来到隔壁。
    荆戈躺在床上,他没有开灯。
    他脑海中勾勒出谢宴的样子,荆戈眼里渐渐充了血,今天他和谢宴的身体接触太多了,腰间被抚摸过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那里。
    他想起李栋在他面前说出的那些污言秽语,当时,他恨不得直接杀了对方,他无法容忍任何一个他以外的人用那样的目光看向谢宴,无法接受任何一个觊觎着谢宴的人。
    可在这样的时刻,他却忍不住回忆起李栋说的话,甚至凭借这些话去想象谢宴在床上的样子,但是,他无论如何也勾画不出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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