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银心中微有些诧异。
片刻,她点头,那便有劳徐公子费心。
她明白,若这茶叶到了徐家的手中,惹人注目是免不了的,有心之人自然会顺着线儿找到她这里,若洽谈不成,则就可能招惹来祸事。
现在的她,尚且没有招架的能力。
需要依赖徐家的力量。
同时她也明白,高价收购,还有这种庇护,都不过是徐折清想获得独家收购的筹码罢了。
可在这种境况下,她仍旧存有几分感激之心,而且她必须感激。
这件事情办下来,徐折清便安心的踏上了回京的归程,并将从张大俊那得来的明前莲心,还有昨日落银送来的雀舌,一同带了回去。
望着密封起来的茶罐,他眼中噙笑。
这次来望阳镇,不光拿到了金奉天,更让他捡了这个一个先机,果真是老天庇佑他徐家。
想到那个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和果决的小脸,他唇边的笑意更深。
057: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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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大放异彩是迟早的事情只希望,到时他们仍旧是站在一边,而非对立的位置。
表哥,咱们今年还会过来么?夏静秋倚在车厢中的锦榻上,捏了颗青莹的葡萄把玩着,口气似有些漫不经心。
今年不来了。徐折清收了神,拿起肘边小案上的一卷古茶经。
啊?
夏静秋闻言一抬头,瞪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为什么呀?为什么突然不过来了?
因为少爷的事情已经办成了。跪坐在厚毯上的徐盛代替徐折清答道。
夏静秋微微皱眉,沉默了好大会儿,似在寻找什么藉口。
半晌,她声音蓦然一高,含笑道:对了表哥,去年咱们不是发现了一种很新奇的夏茶吗?我看这望阳镇真是卧虎藏龙之地,若咱们能将这制茶的人找出来为徐家所用
她话未说完,便被徐折清淡淡地开口打断,你何时对茶行的事情如此上心了?
夏静秋一噎,遂道:我向来很上心不然怎会年年随你来此。
徐盛闻言暗笑,心道小姑奶奶,您还不是为了玩儿么?
可你回回都说无聊之极,并声称下次绝不过来了。
只是每年她都会反悔
徐折清说到这,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看她,问道:这回怎才刚回去,便想着要过来?
被他这样盯着,夏静秋忽然一阵脸红。
徐折清似有所觉,唇边现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我听说,住在秦家的许公子,数年前父母双亡,秦家以他年幼无法料理家中遗产为由,将他接了过来继养。
父母,双亡?夏静秋水亮的眸子满是惊愕。
原来,他竟有着如此曲折的身世吗
一转眼,瞧见徐折清眼中的笑。
她双颊越发烧红,似恼羞成怒,瞪眼道:跟我有何关系,好端端的提他这个登徒子作何!表哥,你当真奇怪!
说罢,不敢去看徐折清,她扭头将车壁上的窗门打开,将视线投放到了车外。
哈哈哈
徐折清见状,一阵清朗的笑。
徐盛也抿嘴忍着笑。
只觉心思被戳破,夏静秋一回头,对主仆二人投以愤愤的目光,都说了我对许安阳没有兴趣了,还有什么好笑的!
小姑娘情窦初开,是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的心思,越是如此,便越是明显。
此刻许安阳,正坐在房中临窗前反复擦拭着一把精巧的匕首。
他垂着眸,五官经窗外的阳光照耀,镀上了一层暖光。
嘭嘭!
眼前的窗子被人用力敲了两声。
他从容抬起头,见是秦琤琤站在窗外,他露出一贯的痞笑,表妹,怎么不走门进来。
秦琤琤最厌的就是他这副对谁都浪荡的样子,一副嫌恶的口气,谁要进你的房间,这东西,是夏姐姐让我交给你的!
说话间,丢给他一个巴掌大的圆形锦盒。
许安阳伸手接住,挑眉问道:夏姐姐?那是何人?
你秦琤琤一阵气结,气急败坏地道:就是每年都过来的夏静秋夏姐姐!你前几日还险些将人欺负哭,你现在竟然问是何人?许安阳,你能不能长些脑子啊!
真是无药可救了!
许安阳却也不生气小姑娘不留情面的话,大致是习惯了
原来是她啊他低低道了一句,嘴角勾出一个兴味的笑。
打开锦盒,里面却是一枚雕着锦鲤的翡翠玉佩。
夏姐姐说赔给你的!秦琤琤仍旧没好脸色,丢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
要她说,赔什么赔,那日的事情本就是许安阳他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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