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六郎冷哼道:这是三百两,等我见了人,剩下的七百两再拿出来!
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沉甸甸的。
几人见状,合计了一番。
最后还是觉得不可行,万一,他没带那么多银子过来呢?
不行!
叶六郎面上不漏痕迹,看不出一丝破绽来,他定声道:你们亦不过是替人办事的?他给你们多少银子?
精瘦的男人即刻道:你问这个作何!跟你没关系!你只管将银子拿出来,如若不然我们便没办法带你过去换人!
他若给你们一两,我便给你们五两!叶六郎抛出话来,是早就策划好的。
这些人,无非是为了钱。
几人闻言开始犹豫了
相互交换着眼神,询问着对方的意见。
其实那个让他们办事的人,看着也并非多靠谱
在他们举棋不定间,又听叶六郎道:他应该是事成之后把钱给你们吧?若你们肯带我过去,我现在便能将银子交给你们。
这就靠谱的太多了!
几人闻言当即道:每人十两!
就是这么干脆的男子
三十两银子带个路,这钱赚的简直太容易。
而且,到时候他们将人送到就立刻脱身离开,若届时这事闹大,也找不到他们,如此一来,真是省去了许多麻烦!
叶六郎当即掷了二十两银子过去,到了地方,剩下的十两再给你们。
几人自然是答应的。
精瘦男人上了租赁来的马车,道:我们前面带路,你自个儿跟上!
叶六郎疾步朝着驴车奔过去。
此时,却见远远地驶来了一辆马车,跟方才那仨人的马车一样,都是这城中车行里租赁来的,上头标有商号。
他此刻无暇顾及这些,转身上了驾座,刚欲驱车,却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伯父?
这是不确定的询问。
叶六郎一阵错愕,转头去看,正见易城从那马车中下来。
易城?你怎么来了!
易城听到了声音的来处,走了过来。
有没有找到落银?易城不答反问。
还没有,前头的人带路,这便过去了,快,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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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不安的在堂中走来走去,时不时便朝着外头探看。
怎么还不回来他一双浓黑的眉毛紧紧的皱着,额角不停的流淌着汗珠。
回来了回来了,少东家回来了!掌柜的也早被他传染,从外边奔走进来,高兴地道。
南风眼睛顿时一亮,三步作两步地朝门外迎去。
锦袍在身,玉冠绾发的徐折清正带着随从徐盛走进来。
出了什么事情?他路上大致听来找他的人说了一遍。说是叶六郎带着人亲自上门来,急的不得了。
南风简略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徐折清听罢,惊异有之。
竟不知这小小的望阳镇。会有此般大胆的狂徒,青天白日之下将人掳走。张口便是一千两。
去取一千两银票过来!他朝徐盛吩咐了句,便对南风道:我现在就随你一同过去。
这--南风喜出望外,没有料想到徐折清不仅如此干脆的答应帮忙,并且还要跟他一起过去救人。
可多一个人便多一份保险,他现在满心都是要救回落银的心思,也顾及不了其它,遂道谢:多谢徐公子出手相助!多谢!
待徐盛赶着马车载着徐折清和南风来到汾州河畔之时。此处已经空无一人。
不可能啊!明明说好在这里的!南风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人影。
大致是对方临时换了地点,亦或是说在此处换人,本就只是个幌子罢了。徐折清看了眼前方。皱眉思索着。
南风心急如火燎,抬眼朝河对岸望去,忙出声惊呼道:那好像是我们的驴车!
却也不敢十分确定,毕竟隔得太远。
徐折清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再望着脚下河边湿地上四道深深的车辙。显然是刚轧过去的。
徐盛,沿着这车辙跟过去。
在那三人的带引下,此刻叶六郎和易城已经来到了目的地。
令人惊讶的是,此处竟然是白头山南山脚下!
这里平时根本没人过来,仅有一座荒废了几十年的土窑。四处杂草丛生,谁会找到这个地方来?
必得是对白头山极为熟悉的人才可以!
待看到一个身材削瘦,头蒙黑布,仅露出两只眼睛的男人从藏身的巨石后走出来的时候,叶六郎当即暴走了。
好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史三猫!竟然敢动我闺女!
来人吓得一抖,不是吧,这样也能认出来?怎么觉得不能按照套路出牌的节奏?
他声音显是故意压低,道:你,你认错人了!快将钱拿出来!
哈,认错人!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我闺女人在哪里,将人放出来我留你一条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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