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侍卫举着火把往前,突然轰地一下燃起一大片幽蓝色的火焰,借着风力十分迅速地遍布了整个宫墙生生地挡住了他们。银光月照x下那一片幽蓝的火,诡异得让人心头发颤。这一幕就发生在眨眼间,快得让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这么诡异的火,众人莫不谨慎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侯爷,现在该如何是好?李炎掩住满腹的诧异,有些着急地问。
今晚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刺客也掉进了禁宫,而且那刺客嘴里喊着的是烬王,寰宇之内叫做烬王的可只有帝月的鬼修罗。如今他的人出现在天诀皇宫,是不是说这些都是他派人做的?刺客是要搜查的,可进宫却是不能靠近半分的。李炎人微言轻,只得向他求助。
刺客虽受了一箭但还是有可能逃跑,禁宫之处没得圣上的旨意不能进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把守禁宫各处。瞿偓从震惊中回神来,思忖了下道:派人守好这里,本侯立马去禀报皇上
侯爷思虑周全。司空珏不着痕迹地转开,淡淡道:这里交给李将军了,本王也去看看皇上。
卑职必定死守住禁宫,不让一只苍蝇飞进去。知道这事严重,李炎也不敢有半点马虎。
瞿偓点头,沉脸就朝上阳宫去。巽风将金箭捡回来收好,跟在司空珏身后也朝那个方向去。三人走到半路,正碰上急匆匆赶来的郭绚。瞿偓立即问道:郭统领,刺客抓到了?
侯爷。郭洵的头盔被剑削掉,发髻也被弄得松垮垮全身狼狈,气急道:属下派人寻到冷宫那边,就见着一道银光跟着窜出几个黑衣人来,属下的人跟他们打起来。他们出手极快却并没有杀人,说是找什么碧眼灵狐的,属下自是不信要将他们擒住。那些人就又说了两句,冲出包围各自逃开了。
司空珏眉头皱起,急问:什么话?
其中有个高块头脾气很暴躁,说管你们信不信,我等为主君,生死可弃,另外一个劝说爷说他会来解决的,我们马上走,就这两句。郭洵回忆道。
走吧,去见皇上。司空珏脸色如旧,语气中更听不出任何情绪,长腿跨步眨眼就走了老长一段距离。瞿偓满脸怒气,甩袖向前。
郭洵狐疑地看着神色各异的两人,一时没想明白他们为何这么表现,难道那两句话有什么玄机?鱼璇玑也顾不得包扎伤口,随意点了穴抄近路在侍卫包围禁宫之前逃出,避开沿路搜查的人转入一堆庞大的假山石中,素手朝着黑暗中某个地方一扭,只听得嗤一声轻响人便不知所踪。
天诀建国之初政局十分动荡,为了留一条后路她提议在皇宫中修建秘密暗道以防不测。不曾想几百年后,那些暗道竟然给了她逃生的机会。
这暗道其实也可以说是地下迷途,又黑又长岔路极多且还布有机关陷阱,若是不小心走错了就很有可能一直都走不出去。虽然她熟悉路线,但还是一步步极为小心,就怕机关被后人改变过,好在虽有变化她还能应付,但走出去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抬头朝上方井口大的天望去,月已经沉下仿若能看见启明星了。此刻怕是重兵守卫城门紧闭,待到天明时再挨家挨户去查,届时她恐怕难以找到藏身之处。为今之计就是趁着夜找一个安全之地疗伤才是!
鱼璇玑调整了下内息,纵身飞出。这周围乃是几间无人居住的破屋,平常时候也只有些无处暂居的乞丐会来。警惕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顺着僻径而出。此番,大街上处处都是四处巡查的兵士,一茬接着一茬接踵而来。她凉凉地吸了一口气,忽然感觉到了肩上无比的剧痛,身体渐渐地出现无力之感。
安陵的身体经过这么久的调养虽有些成效,但还是不够好。跟司空珏和那些侍卫动手耗费了不少精力,又被他射了一箭,拖着在密道里走了那么久已经精疲力竭。可现在
沉重有秩的脚步声随着亮堂的火把灯光而来,鱼璇玑侧身来躲在街边拐角处,左后肩的痛楚越发明显额头上更是沁出豆大的汗珠来。她死死地咬住双唇,身体蓦然地一软朝着旁边堆砌的箩筐杂物堆里就倒了去。
这边有人。附近发现声响的兵士顿时一声大喝跟着就朝这边追来。鱼璇玑忍着痛爬起来,手软脚软地转出一条小巷,刚出来原本黑漆的街道一下子亮起来,几十个兵士手拿火把虎视眈眈地挡在路上。鱼璇玑身子立正即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眼眸冷冷地扫过一众人。此时,兵士中忽然分出一条路来,一个着深蓝色常服的中年男人面带厉色走了出来。
你还想往哪儿跑!
鱼璇玑看了一眼来人,一丝疑惑在脑中闪过,随即又喑哑道:丞相大人这么晚了还在巡夜,真是忠心啊。
滑如黑绸的发披散着,残夜的风带着冷气吹来,虽看不见那黑纱下的脸,却能瞧见那一派冰寒墨玉双瞳。安禄乍然一瞧,恍惚觉得好似在那里见过。须臾,疾言厉色道:妖女,本相忠心与否轮不到你置喙。给我拿下,无论死活。
无论死活?她冷笑一声,蓦地从腰间掏出一物朝上前而来的兵士一抛,砰一声响,浓浓的烟雾霎时弥漫即使拿着火把也看不清人。而她丝毫未有迟疑催动真力身子一滑将那些人甩了老远,卯足劲儿跑了两条街,看到周边无人才靠着墙喘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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