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赤焰大人,赤冰大人已经安全回城了,还带了很多粮草!铺兵扬鞭策马赶来,将今夜九天涧的战况汇报一遍。翼卫也派了人前去想要劫走粮草,先锋官已被斩杀其余人被诛,赤冰大人请赤焰大人带人速速回城!
咦,翼卫的人怎么知道那些粮草会经过九天涧的?玉落小声地嘀咕,想不通以他们做事的精密怎么会把这样的消息泄露了。
回城!赤焰脸色阴郁,大喝一声调转马头带着三千士兵浩浩荡荡回返冥城。
哎,赤焰?玉落着急地抓紧缰绳,对他这么甩手走人很是困惑。
赤焰赤冰会在冥城行院恭候诸位大驾!远在千军前方,赤焰以内力回复了一句,沉稳的声音随夜风散开。
那些人,是听到了的!
玉落纠结地看着他们大军远去,再回头朝翼卫辕门那里看去,那银甲将军已经不知去了何处。她眉头揪起来,感觉事情并不想自己所知道的那么简单。她不谙世事是真,却也不是个笨蛋。有些事她感觉到了异样了。只是这种情况的发生,却本身不在她预料范围内的。
这两股势力本该扭成一股绳的,可现今的局面
夜沉得厉害,黑压压的一片带着股压抑和窒息,笼罩在行院上空,沉抑得让人狂躁。议事堂里灯火通明,赤焰赤冰居于上首的位置,十二骑将分两侧坐定。九天涧劫了大批粮草能帮他们度过无粮的难关,蟑螂般讨厌的翼卫被困死在大火里没发逃出生天。冥城的危及就这么轻易地化解了,可没有一个人脸上有高兴的神情。
相反,脸色沉得难看。
这布局不等他们得意就被戳破,而他们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对向来狂妄的黑甲精骑来说,这是一种挑衅,更是一种侮辱!这陨圣楼还真是一出手就震惊了所有人的眼珠子!翼卫,黑甲精骑,都是他们掌中的玩具!
两位大人,诸位将军,门外有人求见。守在议事堂外面的侍卫匆匆跑进来禀报,可还没得到回复,本该在外面等候着的人却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径直入了众人的眼。
下去!阿答幕恶狠狠地朝堂中进来的三个人凶神恶煞地一瞪,朝侍卫吼了句。
哎,烬王不在,你们都没待客之道了,让要本阁主站着说话?一袭灰黑的长袍,头上簪着一支通透玉簪,骆惊虹眼三分抱怨七分施压地扫过全场,抱手居于正堂之中,语气傲慢。
阿答幕的火爆脾气上来,恨不得一拳把这个花里胡哨不男不女的东西打出来。赤冰眼神一厉,比他隐忍,起身将目光对准银甲之人,道:白钰,你是不是该解释下你们陨圣楼如此布局到底有何居心?
现在想来,九天涧粮草的消息是他们散布给翼卫知晓的,两方人马对粮草的渴望就如快渴死的人想要喝水那般。她相信以陨圣楼的力量想要在翼卫眼皮子地下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些粮草绝对不是难事,可偏偏人家就以粮草为诱,使得他们两拨人马大开杀戒,陨圣楼又暗中布局烧了翼卫军营。
虽然结果上对黑甲精骑是有力的,可从始至终他们却是扮演着如跳梁小丑般的角色,在心里上就给了他们强大的压迫,这才是引得众人肝火大动的原因所在,陨圣楼如此恶劣的手法比起翼卫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厅中燃烧着牛油大灯,比蜡烛的灯光强烈得多,将整个厅堂照得如同白昼。他银色的战甲上泛着幽冷的光辉,脸上如旧的温和看上去就是个谦谦有礼的君子,可眼神里的冷淡却也一样明显。
面对质问,白钰表现得极为镇定,回道:若黑甲精骑不是烬王的亲卫,今夜就该与翼卫一样化为灰烬!平静的语气透着狷狂的傲然,震得人心惶惶。是啊,翼卫的下场就算隔得远远的,那冲天的大火却不会遮掩撒谎。陨圣楼的人手段狠辣得胜过了他们,要是真对付上他们
那要不要设宴多谢你们手下留情?赤焰眸中含怒,双手紧握成拳逼视着他。
骆惊虹接口笑道:你们想要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你们!好狂妄啊,还真以为他们黑甲精骑的人都是软蛋,那么好欺负!十二人摩拳擦掌愤愤欲起,眼眸若真能喷火只怕早就将他们烧成了灰尘了。
见局面僵持有战火一触即发,白钰上前一步道:烬王是天命所归的帝星,我们主上何尝不是千年难遇的帝凰。黑甲精骑和陨圣楼总要一份高下,否则的话将来便是两主分治一处。不成友,那便是敌。无论你们服气与否,这是无法忽视的事实。
天诀战事越演愈烈,司空凌苍山自封为王,江山堪舆图横空而出,桐封王更是占据了天诀东方大部,就是星池也易了主。望日高高在上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万俟星沦为囚徒,万俟乐生死不知。哼,这江山反正已经乱了,他们陨圣楼不过是分属于自己的那一杯羹,有什么可指摘的?
白钰几句话宛如一盆冰水,把他们浇了个彻骨寒。这下子大多数人都明白过来,陨圣楼解冥城危机是因鱼璇玑和自家爷的亲密关系,可这高下臣服他们是要分个清清楚楚,这才了这一连环计。
灭了冥城外的翼卫,解困冥城救黑甲精骑,更是直接打了他们的脸向他们暗暗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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