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奥斯纳。
看来,这一次,我们是正式分手了。
艾伦每日都来看望我,我对他仍与从前一样,温柔微笑,侃侃而谈,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我对那件事守口如瓶,连洛娜都没有告知过。
只是每天,当清晨的第一缕光亮照进房间时,我会匆匆起床,披上外衣后,对侍女们说要出去走走,然后如一阵风般地离开了房间。
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我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长度一直覆盖了我的脚面,我的肩上,披着厚厚的羽毛披肩,助我抵御清晨的寒冷。我撩起裙角,匆匆行走在薄雾弥漫的小树林中。
我在寻找青依曾经两次出逃的那个地底空间。从青侠的书里,我得知他的姐姐曾从这个防守森严的巨大城堡中溜走过,两次均是在奔入这片小树林后失足掉入的,那个地底空间里有一条通道直通外面的特雷亚斯城。
我已经找了好几天了,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在小树林里转来转去,裙角沾上了不少泥水,寒气直直沁入身体,可却一直没有什么收获。
太阳渐渐地升高了,金色的光线.照射进了这片树林,我小跑在林中,四处张望,只听见天空大鸟沙哑的叫声,只见到林中偶尔出现的不知名的小兽,就再也看不见其它。
“你在找什么?”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震得转过身体,看向了身后。
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挥散在林中,她出现在我面前,.就像另一个初升的太阳,光彩夺目,明**人,照亮了这片树林。纵然,她的衣着是那么的简单,一条再普通不过的灰色棉布长裙,却也掩饰不住她的美丽和光芒四射。
“艾达?你怎么在这里?”我的心一跳。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她别有用意地笑道,“听说你已.连着几天在这里散步了。”
我浅浅一笑,“大病初愈,自然要出来走走。”
“是吗?”她不以为意,也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找我母.亲曾逃走的那条地下通道?”
我一愣,她怎么猜得那么准?
她看着我的表.情,边微笑边拖着长裙缓缓走近了我,“我的父王在她第二次成功逃走后,费尽了力气,终于找到了那条地道,后来就派人把那里封了,你现在想依靠那条路逃走是不可能的。”
我盯着她,以一种异样的眼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自我们认识以来,你就一直对我不怀好意,还找人暗杀我,我自认没有什么地方对你不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暗杀你?”她歪着头,一脸的迷惑不解,而后又恍然,“哦,你指的是我的前夫曾对你做过的事啊?”
“前夫?”我盯着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咯咯地笑起来,“我的前夫,也就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据说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哈哈哈……他是怕我在你的帮助下得到了精灵女巫的支持,从而获得精灵族的另一半力量,可以脱离他的掌控而独立,不再需要依附于他,所以就想暗暗把你除掉。那个下雨的夜晚,就是他派人从我身边把你掳走,原本想把你除掉,可却让你逃掉了。”
她笑得前翻后仰,“你的本事还不错,居然能从若特亚派出的人的手中逃掉,我得知后,对你还真起了几分佩服。”
早前听说过她嫁给了她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当时还并不在意,可现在忽然想起了她和艾伦的关系,一股恶心感涌上了心头。我冷笑道,“你嫁给的人当然不同凡响,一个是哥哥,说不定第二个还是哥哥。”
她怔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光,“哦?你已经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冷冷地盯住她,一言不发。
她弄了弄头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就算是,那又如何?我的哥哥全都有权有势,又是伊拉姆斯大陆上最强大帝国的国君,我不嫁他们还能嫁给谁?”
我的双肩在颤抖,一股无名火涌上来,忍无可忍之下,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响,惊起了林中的鸟儿的扑腾翅膀声。
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大胆,毫无防备之下,硬生生地接了我这一巴掌,她捂着脸,恨恨地瞪着我,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此时的我已倒在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她咬牙,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这一巴掌,是我替你的母亲打给你的,”我喘息着厉声道,“我和你的母亲算是同辈人吧,至少,我们曾有过同一个未婚夫。她因过世得早而无法管教你们,现在,这一巴掌就是我替她来教训你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她愤怒道,举起了手,一步一步走向我,“要教训我也轮不到你。”
我冷冷地盯着她扬起的巴掌,“你该打,你就是该打,包括你的哥哥多尔纳艾伦在内,也该打,如果你的母亲知道了你们兄妹**,恐怕就算现在活着也会被活活气死。”
“你母亲,”我看着她,毫无畏惧地道,“我知道是一个非常善良非常单纯的女人,她深爱着你们,至死都没有放下你们。你和艾伦出生时双胞胎,她是那么欣喜,甚至因你们而原谅了你们那滥性的父亲,接受他的糜烂私生活,为你们而放弃了她的爱情原则。可现在,你们兄妹二人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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