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牵着手漫步在森林里,.看着雪花从天空静静飘落,他握住我的手,把他的热量传给我。
“奥斯纳,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没有为什么,”他慵懒地回答,“你们女人就是喜欢问.这些?”
“哦?还有人也这样问过你?”
“嗯。”
“谁?”
“很多,”他狡猾地回答,“我不记得了。”
“你对很多人都说过我爱你吗?”
“没有,”他把我的手握紧了一些,“只有你一人。”
“那别的女人为什么会问你为什么爱她呢?”我追问。
他懒懒地道,“她们只是问我为什么会今晚选她们.侍寝而已。”
我叹了口气,想到了什么,心情有些压抑,“你的一.生中不会只与一个女人厮守在一起吗?”
“如果真有这样.的一个女人,”他温柔地凝视我,“那就是你,西文。”
雪花落了我一身白,外裙上满是雪花,我低头打落了一些,他阻拦,亲自为我拍掉雪花。
“西文,你不相信我吗?”他问。
“如果,”我望着他,“你和这个女人厮守在一起,你能不和其他的女人有身体上的关系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我只能说,我会尽力。”
我们在森林里缓缓前行,远远地,看见了一个紫色的影子。奥斯纳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忽然停住脚步,“西文,你在这里等一下。”
我紧盯着前方的人影,“为什么?”
“只需一会儿,”他温柔地安慰,“我很快就回来。”
我站立不语,默然以对。他迈着大步向前方走去,紫色的影子停在了原地。远远地,不甚分明地,在纷扬落下的雪花中,我看到那个紫色影子一把抱住了他,他想推开他,可紫色影子不让他离开。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却一直没有达成妥协。
站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奥斯纳看见我向这边走来,立刻不顾一切地那个紫影子推到了一边,快步迎向了我,那个紫色影子被他推开之时,跌倒在了地上。
“西文,”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我们回去。”
“这个人是谁?”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与我们不相干的人。”他干脆利索地回答。
雪越下越大,隐隐地,有嘶哑的哭声传来,我的心沉了下来。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奥斯纳终于忍不住了,坐起了半个身,“是的,你今天在森林里看到的就是那个男宠。”
我也坐起了身,从身上落了下来,“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尖利。
“没说什么,”他忍受着我的质问,“他问我为什么没来找他,我说我没空。”
“就这些?”我有些不甘。
“就这些。”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你没骗我?”
“没骗你。”
“真的?”
“真的。”
我的泪水落了下来,“你胡说,你一定是在骗我。”
他抱我入怀,叹息着,“宝贝,我没骗你。我一直都爱你,甚至无法掩饰不去爱你。”
“你知道吗,西文,现在,”他叹道,“你已经成了很多人的公敌,我真的不敢让你出这个房子一步,除了能与我一起外出以外。我现在也不能给你什么名份来保障你的安全,你现在只能以侍女的身份与我在一起。一旦你单独走了出去,以你目前的身份,任何人都能轻而易举地伤害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只让我当你的侍女?”我的嗓子已有点沙哑。
“无论你是夫人,还是侍妾,都不可能一整天伴着我,这是族规。但是近身侍女不一样,只有她们能每天伴在我的左右,寸步不离,所以,我现在只能让你当我的侍女。”
我无语,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生性胆小,我怕说了这些会吓着你。”
我的身子一震,没想到他居然能一下子看出我胆子小的事实,一直以来,在他面前,我都竭力地掩饰,甚至对他凶巴巴的,没想到他还是看出来。
我虽曾说过我怕他,可是,我是很凶地告诉他的。
“宝贝,累了吗,”他温柔地把我的身子放倒在床上,“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睡不着,”我搂住他的脖子,“我们聊聊吧。”
“好。”
那个晚上,我们聊了整整一夜的往事。我对他说起我的童年,说起儿时的趣事,谈起我的努力上进的妈妈,还有不争气的爸爸;他对我说起他童年时的往事,说起他心中的一个模糊的母亲的影子,他说,“听我的父亲说,我在五岁左右的时候见过她,与她在赤鹰的城堡时度过了整整一个夏天,可我几乎没有了印象。”
“那当然,”我笑出声,“你当时才只有五岁,怎么可能记得?”
“可我有一种感觉,”他说,“我和她,并不陌生,我们一直是对方最关心的人。”
“你见过赤鹰城堡中的壁画没有?”我说,“那里有一幅壁画,画上就有你母亲的肖像。”
“我知道,也见过,”他说道,“我第一次看到那幅画时,才只有十四岁,没有人告诉我她是谁,可我就知道她是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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