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谢仙卿思索后,轻声试探道:“不如孤用手替你疏解一二?”
若两人长久,这种事情也是难免。陈皎害羞,谢仙卿却是不介意替恋人尝试一二。
为了表示他不嫌弃陈皎小,他甚至主动提出要替对方疏解。
多么感人的爱情啊,多么动人的恋人啊!!
人生第一次当断袖,陈皎也是没什么经验。如果她不是女扮男装,她恐怕也要为太子殿下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感动了!
陈皎内心慌的一批,大喊拒绝道:“我不要!”
她咬牙,心想你帮我个屁啊,我根本没有你帮我什么,握空气吗!
陈皎反应如此之大,谢仙卿微微一怔,只觉古怪。
陈皎怕露馅,开始无理取闹,生气质问道:“我都说了我太小不想露出来,你现在还逼我,你不是逼我去死吗!!”
陈皎现在完全是豁出去了,脸都不要了。
反正她不想活了!!
听她张口闭口就是小,淡然如谢仙卿,眉心都没忍住跳了跳。他揉了揉眉心,缓和语气道:“皎儿你先别说这个字,孤对你的心意……”
他本意是想对陈皎表明心迹,顺便将今天尴尬的事情揭过。结果他刚开口,陈皎便气急败坏道:“你嫌弃我!!”
谢仙卿:……?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但陈皎今天显然情绪有些过于激动,谢仙卿也不敢继续刺激她。
于是贵为储君的谢仙卿被接连发火,也好脾气地没有生气。
以己推人,陈皎本就因为身体短处自卑敏感,自己无意中揭露对方的伤心事,她因此向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发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谢仙卿在陈皎面前,一向脾气很好。他就像是世界上最体贴的恋人,柔声安慰道:“今日事是孤的错,其实仔细想来,也并不是很小。”
他认为陈皎因此自卑,自己夸赞她,或许会有利于对方身心健康。
陈皎无语了:……不是个屁,你摸到了?!
在温柔体贴的太子面前,陈皎没办法了,她无能为力了。
陈皎深吸一口气,疲惫道:“总之等我能接受了,我再来……”
陈皎为了守护好自己女扮男装的秘密,彻底发挥了不要脸的大无畏精神。谢仙卿在她面前节节败退,也不敢仔细深究,今日算是彻底放弃了旖旎的心思。
今日的事情太过尴尬,最后两人什么也没做,从太子府出来后,陈皎脸上还算镇定,就是镇定的有点过头了。
出了太子府后,陈皎四处张望,不肯上马车。小厮强等了一会儿,没忍住问了句:“世子在这站了半天了,可是在寻什么?”
陈皎神情麻木:“找河呢。”
她从前自信满满,认为她当小弟成功,当断袖后也不会难到哪去。如今才发现搞断袖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今天真是接连丢脸,她都想要找条河跳了算了。
小厮倒也实诚,看了眼陈皎,指向旁边不远处的河,别嘴道:“世子别找了,那里那么多一条河呢。”
陈皎无语了:“你看不出来本世子只是修饰词嘛?你家主子我现在锦衣玉食,位高权重,深受领导看重,在长安城中得百姓爱戴,我想不开才会寻死呢!”
没错,今天只是她生命中的小小挫折,她永远不会放弃自己生命的!
说完这些后,陈皎心情舒畅多了,也没有刚才的疲惫和尴尬。她忽然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除了太子殿下,又没有其他人会知道。
陈皎爬上车,说:“走,去城西!”
小厮目光好奇:“世子不回侯府吗?”大半夜的去城西做什么。
陈皎握拳,说:“有家豆腐脑味道不错,我饿了。”
管他权谋争夺,恋爱阴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
陈皎吃完豆腐脑回了侯府,才发现府上似乎是来过客人,怡和郡主和永安侯都在等她。
陈皎看见屋内堆积的礼盒,了然道:“舅舅派人来了?”
距离她教训那名纨绔公子哥的事情已经过去几日,怡和郡主已经将此事告诉了大长公主府,对方自然要给个解释。
她拿起桌上的红贴,瞧了一眼,道:“外祖母今年寿辰要大办啊。”
自先皇逝去,大长公主府便沉寂低调许多,已经许多年未办寿宴了。今年特意如此,大约便是为了替此事说情求饶。
怡和郡主冷笑一声:“可不是。来赔罪都不肯低头,非要借着你外祖母的名号。要不是怕你舅舅他们为难,我才不稀罕她这些东西。”
陈皎倒是不计较,说:“外祖母许多年未办寿宴,此次热闹些也好。”
老侯爷调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除了大长公主府那边的人,倒还有几个陈氏族人被有心人怂恿一番后,居然蠢蠢欲动,借着侯府的名头想要在外做“京债”。
京债便是高利贷,不过借贷对象却是长安城中,低品级且无甚钱财的官员。这部分小官手中有权,但权利不大,不至于直接赖账。高利贷利滚利,官员为了还贷,中间可操作的事情便太多了,比如在某处睁只眼闭只眼行个方便,又或是养大了胃口直接铤而走险贪污……
这种事对社稷国家危害巨大,朝廷却屡禁不止。原因无他,只因为京债来钱快利润惊人,长安城中做京债的人不少,大多是权势逼人的王公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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