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
等离开太子府后,陈皎才想起来,她当时答应太子的是如果考核超过王时景才写,可她还真不确定这次能不能重新夺回倒数第二的宝座啊!
陈皎无语凝噎,但现在也没办法回头去太子府跟对方理论了。
历经几天时间,陈皎终于写出了自己人生中的一封情书。
陈皎之前根本没写过这种东西,有心想要写几首相思类的情诗,奈何自身文采不够。
她最后干脆发挥了自己的彩虹屁绝学,在信中将太子殿下夸得天上天下谁也比不上,还附加了一些“想你的夜”的土味情话。
看着这封新出炉的大作,陈皎表示非常满意!
哇,她真是个平平无奇的谈恋爱小天才啊!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太子收到这封信后的反应了。
当晚陈皎悄悄翻墙去了太子府,然后将这封信交给了太子,态度潇洒又自信。
收到信纸后,谢仙卿先是眉眼含笑,随后笑容缓缓僵住,最后收敛蹙眉。
——“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哈密我是瓜……?”
谢仙卿缓缓念道,随后抬眼,不解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陈皎很自信:“押韵嘛。”
谢仙卿:……
——“我对你的爱,就像天上打雷,轰轰烈烈?”
谢仙卿蹙眉抬眼。在他茫然的眼神中,陈皎伸开双手,挥舞比划道:“轰轰轰!”
谢仙卿:……
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在一声声“轰隆”中,迷失了自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他看着这封信,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陈皎玩上瘾了,模仿着打雷的轰隆声。谢仙卿试图让她停下来,说:“好了。”
陈皎还特意问道:“太子殿下,你感受到我对你沉重的爱了吗!”
谢仙卿捂住额头,点头说:“嗯,确实很沉重。”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也快到夜深。
陈皎看了眼天色,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干脆今晚留在太子府算了。
这已经不是陈皎第一次在太子府留宿。
这是因为陈皎来太子府的事情不能被外人知晓,她也不敢让侯府的马车在外等候,每次全靠自己走路来回。
夜深后外面又有宵禁,陈皎有时候来不及了,干脆就直接在太子府的偏殿留宿,等第二日清晨便直接去国子监。
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
太子殿下如今被圈禁在家,许多明面上公务都不需要他接管,明面上便难得的清闲了下来,甚至还能指导陈皎在国子监的功课。
让陈皎第一次享受到了有个学神男友的待遇,再也不用第二天赶着去国子监抄作业了。
有了太子殿下的标准答案,陈皎甚至能自信地让王时景抄她的作业!
太子殿下:……算了,你开心就好。
不过今晚注定有些不同,陈皎沐浴后出来,居然在外面发现了一套浅色襦裙。
太子府都是太子的人,下人中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也永远不会知道。
陈皎也没什么好顾及,愣了几秒后,便干脆拿起襦裙换上了。
说起来,她几乎从没有穿过裙杉。
即使是在永安侯府,陈皎因为担忧下人知晓,便从不接触这些事物,就连尝试都未曾有过。
说不上什么感想,但终究是想试一试的。
半个时辰后,陈皎缓缓从屏风后走出,然后在殿内四处寻找铜镜。
谢仙卿在外等候,见少女缓步而出,一时间不由被对方风姿所震。
他此前也想过陈皎扮回女子的模样,但所有想想都比不上此刻。
月光温柔,少女仿若明月上捣药的玉兔。
陈皎来不及关注太子殿下,她从前没穿过裙杉,这还是第一回,当然想要看看是什么样子。
铜镜前,陈皎看着镜中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自己,竟然觉得诧异又陌生。
镜中少女娇俏动人,杏眼明亮,青丝垂落。
陈皎提着裙摆,忽然笑了起来,开心道:“想不到我还挺好看的嘛。”
谢仙卿陪在一旁,骤然听见对方这句话,不免失笑。
陈皎双手托腮,欣赏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忽然摇了摇头,对太子殿下叹息说:“我这么好看,殿下你日后要是喜欢上别人了,那可就太没眼光了。”
听见陈皎大言不惭的话,谢仙卿挑了挑眉,终究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也发现了,陈皎此刻应当很开心,也很兴奋,所以胆子比平日要大了许多。
无论平日陈皎多么少年老成,但心中仍留有一面稚气。
谢仙卿忽然对陈皎产生了一种怜惜的情感。
就在这时,陈皎忽然看向他,仰头说:“殿下我给你跳支舞吧!”
谢仙卿愣了一瞬:“陈世子会舞?”
当朝兴盛乐舞,贵女也会学习此道。然而陈皎自幼被当作男子养大,此类琴棋书画自然是都未曾学习钻研过了。
听见太子殿下的质疑,陈皎很是不满:“我也会才艺啊。”
她虽然这辈子没学过,可她上辈子却是现代舞艺术生呢!
因为太子的不信任,陈皎当即决定给对方露一手,务必要惊艳对方余生岁月。
陈皎恶意地想,她要给太子殿下留下最好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