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似锦将一个锦囊给她。
“里面是两张平安符,能保一次性命。”
陈妈妈不可置信地接过平安符,如获至宝地揣进包里面。
“我何德何能...........”
陈妈妈还没有说完,就被陆似锦给打断了,他道:“不必这样,你该感谢的人不是我。”
说完,他摆摆手,朝道观走出。
陈妈妈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滴,有一双微凉且温柔的手轻轻抚下。
..........
祁山观中的腊梅被人上传到网上,引得无数赞叹不已。
腊梅在冬日常见,但红墙青瓦的祁山观迎着日落余晖,一枝鲜艳的腊梅悄悄探出墙外,却不常见,此时,绵绵细雨之下,寒风吹动屋檐青铃,简直就是诗画中的景色。
因一个短视频在网络上发表迅速走红,祁山观的腊梅火了,连带祁山观也火了,引来了无数游客慕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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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陆似锦在凤凰镇修养这几日,不仅有贺霸总催着自己回去调养,还有胡若轩的每日一个电话。
“再过几天我就杀青了。导演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去补拍清风道长的剧情,听说咱们编剧那日见到你后,回去文思泉涌,连着熬了两天夜将清风道长完整的经历写完,正期待你回来呢。”
陆似锦想起那位扎着两个辫子,带着一副眼镜,看到自己穿着一身云鹤道袍眼神发亮的女孩,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也该回去上学了,看了一眼日期,跟胡若轩说,自己过几天回去就拍。
胡若轩又说:“王烟梓失踪了,这几天热搜榜上都是她的事情,听说从我们剧组离开后,她上了自己的保姆车驶出横店后,随后便不知去向。”
陆似锦挑眉,那天王烟梓和自己说话之后,是当着所有剧组的人离开的,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王烟梓的失踪与他有关。
胡若轩有些疑惑说道:“不过也奇怪,她的公司竟然没出来辟谣,任由谣言满天飞。”
胡若轩巴拉巴说了一大堆才挂断电话。
这日,深夜。
陆似锦睡得正香,他听到外面咚咚咚地敲门声。
葛鹏从墙穿过去,“大晚上地敲什么敲!”
等他仔细一看,是个纸人,顿时稀松的眼睛立马清醒。
“我靠,纸人活了!”
陆似锦打着哈欠出来,院子站着一只纸人,若不是看着它脸上是用黑色毛画的五官,他还以为是院子里进贼了呢。
“这不是阿奶的纸人吗?”
这时,纸人突然抬手,指着西边的风向。
那边是...........
纸扎店的方向!
陆似锦想起下午看到阿奶印堂隐隐发黑,难不成是.......
“坏了!”
陆似锦顾不得穿衣服,纵身一越,从踩着青瓦跳到另外一家的屋顶上,快速赶到纸扎店。
此时店门大开,屋内黑洞洞一片。
陆似锦闻到里面传来一阵血腥味,心头一紧,连忙走进去。
“阿奶,你在吗?”
店里面除了一排排直勾勾盯着陆似锦看的诡异纸人们,没有任何动静。
陆似锦摸着墙壁上的开关,突然他的指尖触及到一片湿濡的液体。
此时,灯开了。
只见老太太躺在地上,身下大量的血液溢出。
“阿奶你撑着点,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老太太还活着,但离死也不远了,她的脖子上血肉模糊,像是被人暴力撕下喉管,血腥残忍。
她拉住了陆似锦的手,“没用的,我的身体我清楚,不必麻烦了。”
陆似锦摇摇头,“阿奶你别说话了。”一手按住老人的脖子,一手掏出手机拨打医院的电话。
老太太颤微的手,搭上陆似锦的手,有血块卡住喉咙,使她说话断断续续。
“我、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说。”
“我死之后,那个、那个孩子能不能拜托你?它、它很乖的。”
那只纸人不知什么时候到纸扎店外,趴在门口,只露出一双眼睛瞧着屋内的情况,即使是笔简洁地描绘的五官中,能看出它很心系老人的安危,不然也不会冒着被神像罡气能剿灭一切靠近的邪祟情况下,来找自己。
为什么葛鹏他们能进道观,当然是因为他们身上有了陆似锦的标记,况且又将祁山观翻新,祖师爷住得舒服了,自然对这些鬼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太太艰难地抬头看向纸人,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它.........”
还没等陆似锦说完,老太太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去,脑袋无力地落到陆似锦的臂弯处。
刚才不敢靠近的纸人,连滚带爬,爬到老太太身边,牵起她无力的手,试图摸自己的脸,只是老太太的手无力坠地。
纸人牵着老人的手摇了摇,这是他们之前一直做的小游戏,可无论它怎么摇晃,老人紧闭着双眼不给它一点点回应。
纸人脑袋歪着。
陆似锦从它那双豆大的小眼睛中看到了疑惑、茫然,似乎在奇怪,老人为什么不理它。
老太太死后,阴魂从身体飘出来。
第59章(一更)
陆似锦听到耳边传来铃铛的声音, 是提着引路灯的鬼差来了。
纸人本就不是正常人,自然能看见老太太的阴魂,当它兴高采烈伸出手臂想要一个抱抱时。一阵黑色的飓风吹过,刚刚老太太的阴魂竟然诡异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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