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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做“谢安不可尽信”?
    小瞎子明明也没伤害过他们啊。
    老大娘摊前,大王满心欢喜翘首以待,结果没等到谢书辞独自一人回来,居然看到气冲冲离开的谢安风轻云淡地走了回来,后面则跟着一个看起来心事重重的谢书辞。
    “嗷?”
    发生了咩呀?
    “两位公子,考虑得怎么样了?”老大娘笑得一脸褶子,越看谢安越是喜欢。
    谢安理也没理她,大手将马背上大失所望的小恶犬提溜进了怀中。“嗷嗷!”
    糟了!幸灾乐祸被发现了!
    大王这回没敢乱动,乖巧地趴在谢安怀里,四只脚脚放在该放的地方,不乱叫也不乱动,生怕这个人类徒手掐死自己。
    谢书辞回过神来,看见老大娘不怀好意地看着谢安,忙道:“别打他的注意,我才不会把他送到莞花楼里去。”
    老大娘一听,失望地叹息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太可惜了。”谢书辞也由衷地叹息道。
    花魁毕竟不是一般的人物,错过这个机会,谢书辞估计没什么机会见到她,也没什么机会纠正自己思想。
    “等等……”谢书辞脑中灵光一现。
    老大娘和谢安被他吼得同时一怔。
    “干什么?”老大娘疑惑道。
    谢书辞抓起摊前的一把小铜镜,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然后指着自己,对老大娘说:“大姐,你瞅瞅我,我模样也不错,换我去行不?”
    谢安唇一抿,“……”
    闻言,老大娘盯着谢书辞看了两眼,“你啊,模样确实也不错,白白嫩嫩,眼睛也水灵灵的,笑起来这俩酒窝特别招人疼……莞花楼好像没有你这类型的小倌,乖乖巧巧倒也不错。”
    “对吧对吧!”谢书辞一把抓住老大娘的手,“大姐,让我去试试吧!”
    老大娘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有什么特长吗?”
    “我?我唱歌还不错,绝对是你们没听过的曲子。”
    “整两句听听?”
    “现在啊?”谢书辞左右看了看,他们正处闹市中,头顶蝴蝶相拥,身边花团锦簇,路人来往不断,又加上小瞎子外貌相当卓越,路边上有几位女子正眼巴巴地看着这边。
    但这些对于二十一世界五(er)好(bi)青年谢书辞来说,这都不算什么,他没别的本事,就是社牛,脸皮比一般人厚。
    “咳咳……”谢书辞清了清嗓子,“等一下啊,等我开开桑。”
    “谢、书、辞!”
    谢安绷着脸,一字一顿地喊道,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谢书辞脸顿时一垮,“我自己去也不行啊?”
    谢安咬着牙,把大王随手往地上一扔,把谢书辞那颗策马奔腾的心拉回来,冷声道:“你有叶长萱的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天竺城所有青、楼。”
    说到最后两个字,谢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啊?是这样吗?”谢书辞迷茫地看向老大娘。
    结果老大娘一听,立刻换了一副姿态,恭恭敬敬地朝谢书辞二人弯了弯腰,正色道:“二位原来是合欢宗叶姑娘的朋友,老身多有得罪,实在对不住。”
    见状,谢书辞更加迷茫,“这是什么个意思?”
    老大娘解释道:“叶姑娘在进入合欢宗之前,曾是天竺城的上一任花魁,多得城中百姓爱戴,凡是来城中佩戴合欢宗令牌者,皆为天竺城的贵客。公子,可否借令牌一看?”
    “哦……”尽管有点不明所以,谢书辞还是把合欢宗的令牌拿了出来。
    他没想到啊,叶长萱和天竺城的渊源那么深,居然还当过什么花魁?
    合欢宗的令牌是玉制,颜色非常之鲜艳,像是把许多五颜六色的花瓣融合在了起来,每一块令牌上面的色块都是不同的。
    老大娘将令牌拿到手中,仔细端详片刻,叹了声气道:“果真是合欢宗的令牌。”
    随后,她将令牌还给了谢书辞。
    谢书辞接过后问道:“有了这块令牌,我就能在城里横着走了?”
    老大娘失笑:“你想飞檐走壁也没人管你。”
    告别老大娘后,谢书辞将令牌系在腰上,昂首挺胸行走在人群中。
    他这人没什么本事都爱瞎得瑟,更别说此时身上揣着一枚“畅通无阻卡”,要是有尾巴的话,他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事情也如老大娘说得那样,但凡谢书辞经过的地方,看见他腰间令牌的原住民都会朝他们投来善意的目光。
    “谢安,你怎么知道啊?”
    谢安语气不怎么好:“听说。”
    谢书辞叹息道:“没想到你还挺博学多闻的。”
    “嗯。”
    见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谢书辞撞了撞他的肩膀,“还生气呢?我不是没让你去吗。”
    谢安淡淡道:“没生气,为了见一位女子,情愿将自己卖去青楼,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对哦,忘了。
    小瞎子是古人来着,他肯定和谢书辞想象中的一样,封。建传统,不太能接受特殊行业。就像艺妓,在谢书辞看来,艺妓也是一种普通的职业,琴棋书画,靠自己本事吃饭。
    “大娘不都说了嘛,卖艺不卖身。”
    谁知谢安冷冷一笑:“有求于人叫大姐,现在叫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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