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书辞松了一口气,是啊,小瞎子又看不见,他紧张干什么?
他正这么想着,忽然一个荷包从岸边飞来,撞进了谢书辞怀里。
谢书辞和谢安同时一愣。
谢书辞抬头朝岸边看去,一个神情羞涩的姑娘正看着谢书辞,见他朝自己看来,姑娘脸一下红到了鼻子根,忙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谢书辞。
谢书辞看了看手中的荷包,我靠!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追求,顿时就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他趴在船舷上,朝姑娘招了招手,“谢谢姑娘!”
姑娘约莫不常做这种事,一听谢书辞的话,脸登时变得更红了,她一跺脚,害羞地跑进一条巷子中。
谢书辞捏着手里散发着幽香的荷包,心里那叫一个自豪,于是看着姑娘的背影,多少有点恋恋不舍的意思。
都怪柳大壮那厮,整天说他丑八怪,害得谢书辞都没什么自信了。
“你好像,挺舍不得她?”谢安不知何时走在他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啊?”谢书辞摇了摇头,“没有啊,就是……原来……我还是挺受欢迎的。”
谢安抿紧唇,从他手里把荷包抽了过去。
谢书辞回过神来,追了上去,“你干嘛啊?你都有这么多了,干嘛还抢我的!”
见他想要抢回去,谢安后退几步,把荷包举过头顶,说道:“你要留着?”
“对啊。”
“你打算去找她?”
谢书辞跳起来想把荷包抢过来,可谢安就是不让他碰着。
“我留起来作纪念不行啊!再说了,我总要知道人家的名字吧?”
“不必。”谢安道。
“凭什么你说不必就不必啊?你还有这么多荷包呢!”谢书辞鼓起眼睛道。
他刚说完,岸边又扔下两个荷包砸在谢安身边,谢书辞一见,顿时更生气,抓住他的一条胳膊,踮起脚就要去拿他手中的荷包。
谢安绷着唇线,顺着他的动作退到了船舱内,将众人的视线隔绝在外面。
司空信身边坐着位紫息,都有几位姑娘朝他扔荷包。
柳大壮满心得意地抬起下巴,准备迎接即将袭向自己的“荷包雨”,然而过了半晌,没有动静,阁楼上一位女子与他目光相撞,柳大壮看了看她手中还没扔出去的荷包,用眼神示意,给老子扔过来!
女子被他凶神恶煞的眼神吓了一跳,忙退回身子,关上了窗户。
柳大壮:“……”
大王在船舷边看够了热闹,正要回头找谢书辞时,发现甲板已经没有谢书辞和谢安身影。
“嗷?”
人呢?
大王寻着气味走到船舱边,发现船舱的门紧紧关着,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你们在干嘛呀?
船舱内,谢书辞把谢安抵在壁上,威胁道:“快给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谢安抿了抿唇,“你自己说的,不许看。”
谢书辞道:“我跟你一样吗?你才多大?你当然不能看这些。”
“我不能看,你也不能看。”
“哎你!我就要看!”
“不许看。”
谢书辞呼吸一沉,他心里有一股气,憋了好久,越是不让他看,他就越是要看。
可他实在没有谢安高,抢了好几次都没抢到,谢书辞一开始并不是非看不可,可是现在,他就是要看!必须要看!
“给我!”
“不给。”
谢书辞气得不行,动作越来越大,下手越来越重,小瞎子被他堵着不停往旁边退,谢书辞简直气急败坏,直接朝小瞎子扑了过去。
船舱中放着一张软榻,谢安被他这么一扑,顺势后退朝软榻跌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谢安的后脑勺磕在了船舱壁上。
“嘶……”谢安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谢书辞的身体还顺势压在了他身上,“唔!”
在跌下去的一瞬间,谢书辞就后悔了。
特别是听到谢安后脑勺撞击在壁上的声音,谢书辞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他人已经在半空了,也避不开,直接扑倒在了谢安的身上。
两具身体结结实实的撞击声,以及谢安在头顶发出的闷哼,让谢书辞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猛地从谢安身上翻下来,见他皱着眉头,捂住后脑勺,心里梗了一下,慌乱道:“你、你没事吧?撞到脑袋了?”
谢安一手捂住自己的后脑勺,唇瓣微微一动,却什么也没说。
在谢书辞眼里,他就是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谢安没说话,直接把手里的荷包扔给了谢书辞。
谢书辞心疼得不行,哪还有精力管别人的荷包,他想去拉小瞎子的胳膊,却被他无声地推开了。
“让我看看啊!流血没有?”谢书辞这下是正儿八经地着急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在气头上,你也是!给我看一下能怎么了?能死啊?”
谢安倔强地抿起唇,估计这一下撞得不轻,脸都白了几分。
听见谢书辞的话,他没有回应,只是垂下眼帘,做出一副黯然的表情。
“到底怎么样了?你说话啊!”谢书辞焦急道。
谢安动了一下身子,想从软榻上坐起来,谁知刚有动作,l立刻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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