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要意思,重来重来。”
谢书辞又拿起一颗,这回还是扔偏了一点,可是“它”忽然往外冒了一点,主动接住了飞来的蜜饯。
“哇,你好棒啊!”谢书辞朝“它”竖了个大拇指。
“它”嚼了嚼酸酸甜甜的蜜饯,最后咽了进去,随后又看向谢书辞。
“嗷!”
大王不知何时来到了船舱外,轻松往上一跃,就跳到了船舷上。
小家伙见到突然出现的奇怪的东西,吓得一下子缩进了水里。
“在干什么?”
此时谢安也走到了他身后。
谢书辞忙转过身来,看到不远处的司空信和柳大壮二人,摇了摇头说:“赏……水呢。”
谢安抿唇,走到他身边,眸光若有似无地往湖面看了一眼,问:“好看吗?”
“好看、好看。”谢书辞干笑道。
“你怎么出来了?不再休息一会儿吗?”谢书辞怕他继续问,赶紧转移了话题。
谢安说得风轻云淡,“睡不着。”
可能是不久前才说了那种没羞没臊的话,谢书辞下意识把他的这三个字理解成了“你没在,我睡不着”。
谢书辞有点不好意思,“那我……陪你一会儿?”
小瞎子似笑非笑地说:“不是要和我保持距离?”
闻言,谢书辞嘟囔道:“有人的时候保持距离呗,骗不了自己,总得骗骗别人吧。”
“嗷嗷!”
跌跌,不能骗人哦。
“而且对外我们是兄弟,兄弟一起睡觉有问题吗?完全没问题。”谢书辞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谢安不以为意,恰好司空信两人走了过来,写谢书辞捞起他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大声道:“我亲爱的弟弟,你是否夜长梦多?你是否彻夜失眠?不如像小时候一样,让为兄来陪你睡觉吧!”
谢安:“……”
“噢,弟弟,你不用害羞,这是为兄应该做的。兄弟如同手足,女人如同……”
谢安终是听不下去,“闭嘴。”
司空信眯着眸子瞟了他两眼,谢书辞是个藏不住事的,什么都写在脸上,再加上这么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很难不让人发现其中的端倪。
“你们……”
“我们是兄弟,大家都是兄弟,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谢书辞提前堵住了他的话,义正言辞地说。
“说得对!”柳大壮大声附和,“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不如趁今日这个机会,我们四人结拜,做异姓兄弟如何?”
谢书辞:“……”
司空信耸肩,“我没意见。”
谢书辞看了看小瞎子,后者表情意味深长,没有直接回绝。
好家伙,要是结拜就真成兄弟了,这怎么能行呢。
“大壮,你过来。”谢书辞朝他招了招手。
柳大壮走到他身边,他想去勾大壮的脖子,但是太高了,他勾不上,只要拉着柳大壮转过身趴在船舷上,说:“你真的愿意和我们这么丑的人结拜吗?你想想,以后你跟我们出门,一说我们是你的兄弟,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
柳大壮顺着他的话一合计,觉得挺有道理的,“那还是算了吧,你们太丑了,跟我差距太大,不拜了。”
“没错。”谢书辞点头附和。
司空信:“……”
闭上你的狗嘴!
“谢安、走吧,为兄陪你去休息。”
说完,他就拉着面无表情的小瞎子走进了船舱,大王跟在两人身后走了进去。
司空信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十分深邃难懂。
“看什么呢?”柳大壮好奇道。
司空信回过神来,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个五大三粗缺心眼的玩意儿,他多看一眼都觉得头疼,干脆扭头就走了。
柳大壮没太放在心上,伸了个懒腰,打算在甲板上睡一觉。
在水上走了三日,谢书辞感觉自己得到了爱情的滋润,司空信和柳大壮一般都不在船舱,他和小瞎子腻腻歪歪躺了几天,也没做什么其他的事,谢书辞一兴奋就扯着他说个不停,甚至想把自己穿开裆裤时候的事儿都告诉他。
小瞎子也不觉得不耐烦,谢书辞说个没完,他就静静地听着,谢书辞不愿意,他也没有做什么逾矩的行为。
谢书辞头一次感觉到谈恋爱原来是这么甜蜜的事儿,跟小瞎子待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聊聊天,他睡前回忆起和小瞎子那天说的话,都会兴奋得睡不着觉。
只是,这几天下来,谢安的精神越来越不好了,虽然没什么其他表现,但脸色总是苍白苍白的,到最后,谢书辞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了。
他趴在床上,靠着半靠在床头的小瞎子,神情有些忐忑,问道:“小瞎子,我是不是太烦了?”
谢安愣了愣,“没有。”
谢书辞观察着他的神情,“我老是缠着你说话,你是不是不愿意听啊?那、那我以后少说一点,行不行?”
谢安摇头,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到自己掌心,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没有不耐烦,我很喜欢听你说话。”
“真的吗?”谢书辞看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可你脸色真的好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听大壮说附近有个小镇子,要不要进去看看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