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书辞清明透彻的眸子,似乎完全不在意适才方寻雪差点杀了他。
方寻雪看着他,唇角轻挑,说:“行铁虽未修出内丹,但已有灵识,可用文字与我沟通,它告诉我,你身边的这只赤雪狼,是一头天生的灵兽。”
谢书脆:“……”
大王:“嗷?”
宝宝什么都不知道吖。
好家伙,谢书辞就说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会暴露身份呢,原来都是这小崽子的锅!
大王无辜得很,只觉得危险解除,又吭哧抗哧地从谢书辞怀里趴出来,往桌子上蹬。
谢书辞无奈把它放上去,对方寻雪说:“想必公子也清楚,大王的身份在修真界并非是一件好事,还请公子不要告诉其他人。”
妖物内丹对修真界的人来说,是一种足以让他们平步青云的宝贝,大王如今年纪尚小,没有自保能力,谢书辞也保护不了它,若是真打起架来,大王说不定还比他厉害一些。
方寻雪垂眸道:“公子请放心,只要公子目的不是我齐国,在下不会与你作对。”
谢书辞松了口气,“放心吧,我真的就只是路过,我也想早点离开,就是不知道东离什么时候撤军啊。”
谢书辞能感觉到,在自己说出这番话之后,松九营的几个当家的呼吸都沉了许多。
谢书辞有点不解,问道:“我听你们的守卫说,东离撤军有条件?你们很难办到吗?”
方寻雪抬眸看向谢书辞,杏眸里没什么情绪,说:“不难,公子不必担忧,少至两日,多至十日,东离一定会撤军。”
见他不愿多说,谢书辞便不多问,“好的。”
见大王炫得差不多了,谢书辞打算告辞离开。
这时,方寻雪盯着他看了许久,悠悠问:“敢问公子可有婚配?”
谢书辞:“……”
公子,你不觉得自己话题转变的速度有点快吗!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怎么这会儿就问起这么隐秘的问题。
然而其他几个当家的早已见怪不怪,各自喝酒划拳,没再注意他们这边。
谢书辞干笑道:“没呢还。”
方寻雪点了下头,“公子可喜欢男人?”
“……”
这个进展稍微有那么一点太快了。
谢书辞只好硬着头皮说:“公子,实不相瞒,在下已经有了情投意合的人。”
方寻雪遗憾地看了他一眼,“是吗,真可惜。”
谢书辞松了口气。
“介意多一个情投意合的人吗?”
“……”
看着谢书辞生无可恋的表情,方寻雪掩唇轻笑起来,说道:“我与公子玩笑,别当真。但是,我的确喜欢你这样的男子。”
他说“喜欢”这俩字时,杏眼里含情脉脉。直勾勾地盯着谢书辞。
“嗤。”
一个腰间垮着大刀的男子走到谢书辞两人身边,一脚踩在旁边的长凳上,说:“大当家的,你从上京‘喜欢’到这里,喜欢几个人家这样的了?”
方寻雪瞟了他一眼,没吭声。
大刀男子在桌边坐了下来,伸出手一边比划,一边念叨,“啧啧啧数不清了都。”
谢书辞:“……”
实不相瞒,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仅仅只有一瞬间,谢书辞是有点沾沾自喜的。结果啊好家伙,居然是个海王。
大刀男子对谢书辞道:“小公子,我看你年纪不大,前往不要被我们大当家的给骗了,他其实就是人模狗样衣冠禽兽的人渣。你别看他穿得斯斯文文柔柔弱弱……啧啧啧你是不知道他玩起来有多离谱。”
谢书辞:“……”
只听“嗖”的一声,一根淬毒的银针扎在大刀男子坐在的长凳上,而他已经提前一步闪身躲开了。
方寻雪冷着脸道:“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随后又看向谢书辞,解释道:“不必听他胡言,齐国里半数关于我的流言,都是出自他们之口。”
大刀男子又恬不知耻地坐了回来,“诶,可别冤枉人啊。那十个面首不就是不堪你的折磨,哭着喊着求皇上收回成命吗?你看看你把人家折磨成什么样子?啧啧啧一个两个,瘦得跟枯槁似的。”
谢书辞惊讶地看着方寻雪,心想方寻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在那方面这么得了吗?
大刀男子无视方寻雪冰刀子似的眼神,勾住谢书辞的脖子,说:“小公子,你能想象吗?就咱们大当家的,众所周知的死断袖,皇上赐给他十个面首,他整夜整夜用人家试毒,你就是没看见,他们可怜的哦!”
谢书辞:“……”
谢书辞一把把他的爪子拍下去。
大刀男子不依不饶往上靠,低声道:“小公子,我还从来没见过修士,你耍个灵力给我们瞧瞧呗?”
谢书辞横了他一眼,“你当我猴子啊?给你耍猴戏?想得真美。”
“耍耍嘛,让我涨涨见识,回上京了还能给那群土包子吹嘘一下。”
谢书辞翻了个白眼,正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大堂变得异常安静。
谢书辞声音一下子顿在喉咙里,他疑惑地看向其他人,包括方寻雪在内的所有人脸色都沉了许多。
与此同时,谢书辞听见身后有一道脚步声响起,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谢书辞浑身一激灵,忽地想起什么,猛地从长凳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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