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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狮虎,宝宝走了哦,明天再来请教狮虎。
    然而行铁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谢书辞估计人家早就不耐烦了,拍了下大王让它变小,随后将它抱起转身走回了客栈,路过大堂时,大王独自咕噜咕噜叫了两声,谢书辞无奈,让店小二单独给它做了点东西吃。
    等谢书辞带着大王离开,原本闭眼假寐的行铁缓缓睁开了眼睛。
    它看着天上那轮弯弯的月亮,眼神说不出的沧凉与悲伤。
    就像冷淡的月光倒映在了波澜不惊的湖面上。
    大王吃饱喝足回到房间钻进谢书辞给它铺的小窝里倒头大睡。
    谢书辞洗漱一番,回到床前,发现萧寻目光沉沉地坐在床边,绷紧着小脸,看着谢书辞。
    谢书辞凑上前捏了下他的脸,“生气了?”
    萧寻身体不适地往后仰了几分,凝眉道:“没有。”
    “那怎么垮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抢了你的银子呢。”谢书辞玩笑道。
    萧寻盯了他一眼,没说话。
    谢书辞打着哈欠钻进被窝里,“你要没什么事就先休息,明天带你们出去玩。”
    “不知道西南关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谢书辞嘟囔道。
    其实谢书辞还不困,他本来就睡了一觉,醒得晚,但是单独和萧寻在一起,谢书辞怕他提起白天的事。
    萧寻看他背对着自己躺下来,眸色沉了许多,喊道:“谢书辞。”
    “嗯?干嘛?”谢书辞道。
    “你应该知道,修道之人不能插手普通人的事。”萧寻道。
    谢书辞愣了一下,长睫微微垂了下来,“嗯,知道。”
    萧寻像是在提醒一般,继续说:“如果影响到一国龙脉,不仅你会被天道驱逐,这个国家也会灭亡。”谢书辞藏在被子里的五指紧了紧,喉头也有些发紧,“嗯。”
    半晌,谢书辞声音发涩,问道:“你是不是看出来了?”
    萧寻靠在床头,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
    “你看出什么了?”谢书辞道。
    “与其说是齐国与东离议和,不如说是齐国投降了。不是他们让东离撤兵,是他们在求东离撤兵,既然是请求,恐怕早已料到对方会提出条件。”
    “……嗯。”
    萧寻继续道:“听上去,松九营算是齐国的一支骑兵,曾与东离结下不少仇怨,齐国皇帝在如此关头命他们前来西南关,大约,是想用他们的性命,换东离撤兵。又或许,他们的性命,只是其中一个条件。”
    谢书辞喉头发紧,萧寻说的话,也正是谢书辞的猜测。
    “放心,我有分寸,无论如何,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萧寻垂眸静静看着他,“嗯。”
    翌日,谢书辞起了个大早,带萧寻和大王在城里游玩一圈,只不过如今大战方休,城中许多商铺并未开张,一些雅人深致的风景也因悄无人烟变得无趣。
    谢书辞带他们逛了几圈,置办了些东西就回了客栈。
    等他们回到客栈门口,一早外出的松九营的一群人已经回到客栈。
    见行铁趴在客栈外休息,大王嗷嗷两声跟谢书辞打了声招呼,就屁颠屁颠地跑到行铁面前,变成原型,张开嗓子,就开始嗷嗷叫。
    行铁懒懒地看它一眼,无精打采的。
    谢书辞没管它们,领着萧寻走进客栈,大堂里没有人,想来他们已经回了房间。
    “到旁边坐一会儿。”谢书辞道。
    “嗯。”
    谢书辞两人刚落座,店小二就堆着笑脸走了上来,“二位想吃点什么?”
    谢书辞转头问萧寻,“饿了吗?”
    萧寻摇头。
    于是谢书辞拍了拍旁边的凳子,说:“你坐着,我问你点事儿。”
    现在店里没什么人,店小二抖了两下白帕子搭在肩上,在旁边坐了下来,说道:“客官,您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书辞坐直上身往楼上看了一眼,见没有松九营的人在,他压低声音问:“东离撤兵有什么条件?”
    店小二耸肩道:“无外乎割城让地、缴纳银两,这对咱们齐国来说,已经算是一种比较好的结果了。若两国还要继续打下去,输赢不好说,但齐国百姓肯定会饿死,咱们齐国又不像东离那样,有一个贸易大城。”
    谢书辞道:“还没有具体消息吗,”
    “没有,估计不远了,反正天高皇帝远,只要不打仗,对咱们百姓来说就是好事。”
    谢书辞叹息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你跟我讲讲松九营的事儿?”
    店小二笑说:“客官,昨夜我见您与他们彻谈到深夜,想必是挺投缘吧?”
    “是啊,挺投缘的。”
    “那群家伙,虽然看上去不着边际,但这几年边关的战事几乎都是他们平定下来的,咱们上京的儿郎削尖了脑袋也想往松九营里挤,只可惜大当家的不收其他人,松九营里全是当初的那群土匪。但是他们带兵能力还不错,这几年帮朝廷带出了不少精锐好兵。”店小二说起这话时,眉目间满满都是景仰。
    “而且,他们是土匪出身,在上京横行霸道,干了不少坏事,打架毁坏了多少东西、吃了多少霸王餐,见着喜欢的东西先抢了想起来再付银子,听说当时朝廷里一连半年天天都有朝臣弹劾松九营,可大当家就当听了个耳旁风,回去也不管这群土匪兵,皇上对他们从来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从来没有重罚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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