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下了自行车,笑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大师。不过要我说啊,不管是不是,那都是叶永民自作自受。
话不能这么说。说话的是平日里和赵玉玲关系不错的妇女。
王春花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不能这么说?是有人逼他从未歇家拿东西了?还是有人把刀架他脖子上逼他打孩子了?
再说了,这村里几百户人家,哪家没打过孩子?你见过谁家把孩子打进医院的?
妇女被她说得讪讪的,干脆就不接茬了。
但其他人却觉得王春花说得对。
那确实是,我家那混小子我见天大,也没见打出个好歹。
没想到叶永民是个没分寸的。
他要有分寸,未歇能被他逼得要喝农药吗?
那不是赵玉玲逼的吗?
你傻不傻?没叶永民点头,她赵玉玲敢这么干嘛?
这话倒是真的。
不过要我说啊,可怜的还是叶成才那孩子,白白受罪。
王春花见没她什么事了,准备走,却被一个大妈拉住,春花啊,听说你家小儿子齐辉在县城卖什么卤味,是不是真的啊?
齐家不想在村里引起太大动静,所以齐辉每次去县城,都是走的李家庄那边,看到的人不多。
不过现在被问起来,王春花也不打算隐瞒,毕竟一个村里,想瞒也瞒不住。
她笑了下,道:是啊,他自己折腾出来的小买卖,反正就卖一些卤大肠,卤鸡爪这些个不值钱的东西。
哪不值钱啊,大妈脸上笑呵呵的,眼里却满是探究,我可听我儿子说了,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都不够卖。
是嘛?王春花露出吃惊的表情来,那感情好啊,我之前还一直担心他以后会饿死来着。
唉,你说齐辉那臭小子也是,生意好了也不和我说说,王春花一边念叨一边骑上车,不行,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他。
哎!大妈反应过来想拉她时,王春花早没了影。
大妈翻了个白眼,跑那么快,我还能抢啊?不就挣了几个臭钱吗?
嘀咕完,她又很快加入到议论里。
同样将信将疑的还有赵玉玲。
医院住院部。
赵玉玲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小声问叶永民,是不是犯冲造成的?
叶永民皱眉,什么犯冲?
赵玉玲:你和那短命鬼叶未歇犯冲啊。
胡说八道什么?那就是我胡诌的。叶永民没好气道。
啊?赵玉玲愣了下,你胡诌的?
嗯。
赵玉玲拧眉,但你是胡诌的,叶未歇不是啊。
叶永民:
叶永民一言难尽的看着赵玉玲,这种东西不是胡诌的,难不成你还真信啊?
赵玉玲有理有据,不是我要信,而是你自己想,最近的事情是不是很邪门?
就像叶未歇说的,以前是叶永庆当家,我们怎么做的?出过事吗?怎么现在只剩下个半大小子反而频频出事?还半点好处都捞不到?
咱儿子什么脾气你也知道,火气上来什么话都敢说,以前也不是没和你顶过嘴,你怎么都没动过手?怎么这次就忍不了?
叶永民拧眉。
如果这么想的话,还真是。
难不成昨天早上他会踹成才,真的是因为他拿了那笔钱,导致的犯冲?
赵玉玲见叶永民露出疑惑的表情就知道他听进去了,赶紧趁热打铁道: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离那短命鬼远一点。
叶永民未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因为他很快想到了治叶未歇的方法。
不是犯冲吗?
那不如多犯几个?
到时候让他连河西村都待不下去。
下午一放学,叶未歇就直奔邢家找刑明城,想问问人贩子的结果。
只是一直到做好晚饭,刑明城都没回来。
邢家人也习惯了,留了饭后,一家人招呼叶未歇吃饭。
刑叔天天都这么忙吗?叶未歇随口问了一句。
刘丽:平时没那么忙,只是最近隔壁县丢了几个小孩,他们怕人贩子摸到元丰县来,所以增加了巡逻次数。工作量一下就上去了。
张奶奶听后有些担忧道:那些孩子还没找到吗?
刘丽摇摇头,哪那么容易。全国那么大,谁知道运到哪里去了。
唉。张奶奶叹了口气,也是造孽。这丢了孩子的人家得多痛苦啊。
说完又交代叶未歇,最近不太平,未歇你也不要乱跑。
叶未歇失笑,张奶奶,我都多大了。
那可不一定。邢老头哼了声,说,说不定掳去挖煤呢。
刘丽笑道:对啊,未歇你长这么好,要被拉去挖煤可惜了。
叶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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